我本來應該給你更加嚴厲的懲戒,但最終還是放了你一馬。
可你並沒有悔改,甚至還想着在我背後悄悄使絆子,對我進行報復。
你真以爲我不會發現?你真以爲修仙者那麼的無能?”
付祥明汗如雨下,身體哆嗦個不停:“大……大仙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還希望大仙能我最後一次機會,我必定痛改前非,從此做個好人,並且天天燒香拜佛,爲自己贖罪。”
林天譏諷的笑了笑,壓根不相信。
“你下套陷害我那倒沒什麼關係,我也可以理解,並非不能饒了你。但你不該把安安也牽涉進去,她的身世已經非常可憐,被你利用了那麼長時間還不夠?還想把她弄回去,繼續奴役?”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冷了下來,簡直如同寒冰一樣冷徹骨髓。
付祥明雖說是個招搖撞騙的假和尚,但對於察言觀色還是極有研究的。
一聽林天的語氣轉寒,知道大事不妙,哀求之策已經失去了效用。
於是他二話不說,伸手把鼻涕眼淚一抹,一把從地爬起來,轉身往家的方向拼命狂奔。
與此同時,他張開嘴想要大聲呼救。
現在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他放聲呼救的話,肯定會引來巡邏的小區保安,甚至會驚醒小區裏的住戶,引起衆人的注意。
如此一來,即便是修仙者也可能會心生顧忌,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他除掉。
只要今晚能逃過一劫,他立馬搬家,離開京城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只是付祥明想得雖好,實際卻跟他的想象大相徑庭。
他正要大聲的呼救,林天突然一擡手,一道神力飛速而出,從他的後頸沒入,一直透入他的喉嚨。
付祥明立刻發現,他話都到了嘴邊的時候,聲音卻是出不來了!
他驚駭莫名,竭盡了全力的大喊大叫,甚至由於太過用力,一張胖臉都漲得通紅,可他依然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簡直跟突然變成了啞巴一樣!
付祥明心驚駭莫名,回頭看了林天一眼,心知肯定是林天從做了手腳。
他只好放棄了呼救的打算,靠自己一雙腿亡命狂奔,希望能擺脫林天的追殺。
林天看着付祥明在前方全力奔跑,卻一點也不着急,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付祥明身後,如同老鼠戲貓一般,任由對方狂奔。
因爲他知道,付祥明不可能逃出他手掌心。
既然如此,那讓對方在奔逃之,好好品嚐一下恐懼的滋味。
只有這樣,付祥明纔會永遠的記住今晚的教訓,今後纔不會又想着趁他不備,在他背後給他捅刀子。
付祥明竭盡全力的向前狂奔着,冷汗熱汗從他身一齊冒出,將秋褲都給浸得透溼,甚至連他的牛仔褲裏都是溼漉漉的,估計用不了多久,連牛仔褲也能擰出來了。
付祥明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覺得回家的路是如此的漫長,漫長得彷彿沒有盡頭一樣。
明明他都已經能夠看到住宅樓下的那扇防盜門在向他招手,可他是沒法到達。
由於跑得太急的關係,他兩條腿的小腿肚子都已經開始打顫了,但他必須堅持下去。
因爲他的身後有一個惡鬼在尾隨,那沙沙的腳步聲,更是他的催命符。
如果他現在放棄的話,他的小命可能到此爲止了。
當然,逃回去之後接下來該怎麼辦,那道鐵門能不能擋住身後這個惡魔的腳步,付祥明心裏完全沒底。
但他現在都自身難保,已經沒法考慮之後的事情了。
看着那道鐵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付祥明心裏的希望之火,也燃燒得越來越旺。
終於,付祥明衝到了門邊,用緊張而激動的手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禁。
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的修仙者停住了腳步,似乎知道已經追不了似的。
付祥明“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了住宅樓的防盜門,然後扶着門的柵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汗水像瀑布樣從他的頭落下。
他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做過這麼激烈的運動,剛纔這一番亡命狂奔,讓他都快要虛落了。
不過,雖然非常的幸苦,他總算是逃過了一劫,到達了安全地帶。
他剛剛想要鬆口氣,在這時,透過柵欄的間隙,他看到林天的脣邊流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容。
緊接着,他看到林天緩緩張開了五指,對準了他。
付祥明心裏剛剛升騰的那一絲生之喜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不祥之感。
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安心得太早了,對方沒有追來,或許並非因爲追不或是有防盜門的阻擋,而是另有對付他的方法!
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浮現,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雙腳似乎正在離開地面,他的身體正在緩緩的浮。
付祥明大吃了一驚,掙扎着想要重新回到地面。
可是他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不論他多麼的渴望,多麼的盡力,他卻連一根指頭都沒法動彈一下。
付祥明隔着防盜門,看着樓外不遠處的林天,一股冰寒之意從他的脊椎骨升起,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讓他一顆心像掉進了冰窖。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他已經變成了一隻牽線木偶,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生死性命,都已經身不由己,而是完全由別人所掌控。
而掌控他的無形之線,則是在門外那修仙者張開的五指!
難怪對方並不在乎他的掙扎和奔逃,甚至都懶得追趕。
原來一切早已經在對方的掌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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