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在別人眼前也能有這份魄力。”
司瀝南眉目微斂,像看透她似的。
喬晚汀垂下眸,眸間微冷,“放心吧。”
這世,唯有媽媽是她的逆鱗。
喫過了飯,喬晚汀便被司瀝南抱樓去了。
身處陌生的地方,他仍然精神十足的一遍遍壓榨着她。
沉沉入睡前的一秒,喬晚汀只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手掌覆了她的小腹,她未看清他彼時的面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醒來,華盛頓意外的下起了雨。
一場瓢潑大雨,竟漫無邊際的落了下來。
眼前的視線朦朦朧朧,水珠在落地窗串成一條線直直垂落下來,隨即消失不見。
淡藍色的窗簾偶爾被風吹起,一蕩一蕩的,仿似一束鳶尾花隨風輕輕搖曳着。
她看花了眼。
身後男人滾燙的軀體倏然貼了來,耳後根被男人的熱氣吹得一紅,她身體緊跟着一顫,雙手掙脫他,“司瀝南,你又幹嘛?”
司瀝南微微喟嘆道,“這樣的日子真好。”
喬晚汀此時便不動了,不由得跟着落寞了起來,她抿住脣,眼眸微微垂着,視線恰好落到了那剛剛往下掉消失不見的水珠。
心臟也好似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
彼此間靜默了半晌,唯有外面的雨聲清晰可見。
司瀝南淡淡的啓脣,“雨太大了,只能等雨停了再去醫院。”
喬晚汀點了點頭,“嗯。”
“太太。”司瀝南突然輕聲叫她,像是生怕打破了此時此刻歲月無恙的美好。
“嗯?”
他淡淡靜靜的說着,語氣似陳述,偏聲音很輕,縹縹緲緲的,不似真實,“給我生個孩子吧。”
接踵而來的是一種深而沉的沉默
這是他第二次說起關於孩子的事了。
司瀝南緊問,“太太,難道你不想要個孩子嗎?”
他的語氣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但他很好的斂着,也沒有如同往常那般那麼強勢,聽着好像是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
“我……”
喬晚汀抿脣,話頭一轉,“爲什麼突然想要孩子了?我還沒有滿22歲,你要我做黃臉婆嗎?我聽說生了孩子的女人可貶值了,到時候司總你身邊美人在側,數不勝數,那我豈不是很虧?”
男人的手緩緩覆了她的小腹,手心的溫度隔着一層衣物依舊是滾燙炙熱的,他道,“變成黃臉婆你也是我太太,放心,我不嫌棄你。”
“可是女人都愛美啊。”
“那你忍心看奶奶每天盼天盼地盼個曾孫嗎?”
喬晚汀閉了閉眸,臉蕩起淺淺的無懈可擊的笑容,“那順其自然好嗎?”
其實她沒有說,每次事後,她都偷偷吃了避孕藥。
司瀝南沒有管着她,她一切行動自如,所以這麼多天,她都是喫着避孕藥。
聽她這麼說,司瀝南果然溫溫沉沉的笑了,笑聲在她耳邊迴盪着,伴隨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
好似真的有種歲月靜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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