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拉住她垂在一側的握成拳的手,低聲的道,“你蘇姨當年只是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終歸結底,都不應該讓你來承擔、承受這些,媽媽只有這麼一個心願,也知道你的孝順,但過了這麼多年,那些年的恩恩怨怨也已經不必了,他們過得好或壞,都與我們無關,你知道嗎?”
喬晚汀張了張脣,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反握住喬母的手,塞入被褥,吸了口氣坐了下來,心情已經平復了些許,妥協道,“好了好了,媽媽,我知道了,我都答應你。”
媽媽有她的方式,她也有她的方式。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不會讓那些爲非作歹的人好過。
別說是她了,連法律不會繞過那些人的。
雖然不知道媽媽爲什麼不去計較那些事,但是她既然知道了事情和蘇翎有關,不可能袖手旁觀。
喬母如今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她話裏的真假,聽她這麼說,喬母欣慰的笑了,“好好,我們晚汀是最聽話的。”
喬晚汀溫靜的笑道,“嗯,媽媽,那你好好休息,安德烈醫生說我們明天可以出去外面看看了。”
“嗯。”
喬晚汀看着喬母慢慢的閉了眼,直到平緩的呼吸傳來,她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沒有看見司瀝南,於是她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第一遍沒有接,喬晚汀便也沒有再打了。
她在走廊的長椅坐了下來,雙手掩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的溫度倏然一暖。
喬晚汀睜開眼側眸,司瀝南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但眉目難掩疲憊,這些天他也忙累了。
司瀝南溫着嗓音問道,“媽睡了?”
“嗯。”
喬晚汀點了點頭,很平靜的問道,“司瀝南,你能不能答應幫我一件事?”
“什麼?”
“我知道當年我媽出車禍是蘇翎搞的鬼,可是我沒有證據,等我們回國後,你能不能幫我找出證據,讓她得到法律的制裁?”
她每一句話都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像在斟酌着開口,但是關於這一件事,她沒有任何的退縮。
司瀝南沒有立即回答。
如果他猜得沒有錯,喬母一定是不讓她去追究這件事。
可能這是做爲一個母親的關心和愛護。
但喬母也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把喬康放在眼裏。
司瀝南摸着她的頭,“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再談,嗯?”
聞言,她有些遲鈍,“爲什麼?”
“你相不相信我?”
司瀝南眸裏帶着玩味的笑意,“忘了我是誰了?”
喬晚汀微微扯了下嘴角,笑意淡得幾乎看不見,她現在是真的笑不出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
喬晚汀細細的眉一揚,淡淡的道,“司瀝南,你是一個悶騷流氓禽獸,外加微神經質。”
眼看司瀝南本性要外露,喬晚汀忙安撫道,“不過你這樣的我很喜歡。”
司瀝南看着她說。
她頓了頓,“但是我要謝謝你,司瀝南,謝謝你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她有些傷感,“可能我這一輩子都無以爲報了。”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