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外人知道表面強勢矜貴的司瀝南其實骨子裏像一個小孩,那他們肯定都會跌破眼鏡吧。 .
不過轉而一想,他虛弱、他孩子氣,他所有沒在其他人面前表現過的模樣只有她看見,突然讓她心情有點變好了起來。
司瀝南看着她的身影,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徐徐緩緩,“我想喫你做的飯菜。”
喬晚汀將米粥放到了茶几,才說道,“安醫生說了你不能喫油膩的,等你好了之後我再做些好喫的給你,這樣行嗎?”
隨後她將拖鞋放到他腳邊,“先穿鞋吧,再受涼不好了,到時候不舒服的還是自己。”
司瀝南看着她的動作,眼底有微微動容,只不過幾秒時間又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晦暗,“你這是看我生病了所以是在可憐我嗎?”
“你需要人家可憐嗎?”
喬晚汀站直了身子,他她高一個頭,自然擡着眸看他,他薄脣微微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是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的樣子。
喬晚汀嘆了一口氣,手掌貼到他額頭探溫。
吃了藥之後果然是沒有那麼熱了。
男人的身體向來強壯,他一直又有鍛鍊,抵抗力什麼的都很好,這一天時間已經恢復了大半了。
喬晚汀也放下了心。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溫靜的道,“你可能是胃口不太好,我特意在米粥裏放了點姜和肉末,我試過了,味道清淡。”
她說着頓了一頓,才接着說,“而且還是我做的,你來喫吧,應該合你胃口。”
雖然老宅裏有廚師,可他偶爾想喫她做的飯菜,她也會下廚,而且他偏偏喜歡她做的。
走到了沙發坐下,茶几的碗粥一看是色香味俱全的。
他坐下,看着她,“你來陪我坐一會。”
“哦。”
喬晚汀也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她看着男人端起碗舀了一口粥來喫,眉目舒展着,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心裏也隨之微微鬆了一口氣,還以爲他生病了嘴巴也會變刁鑽。
司瀝南連連吃了幾口才低低淡淡的道,“太太,我和盛秋真的沒有什麼。”
喬晚汀擡眸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又會提這個。
她還以爲這件事情這樣過去了。
似乎是看出喬晚汀的疑惑,不等她說話,司瀝南便又道,“我這不是在和你解釋什麼,我只是不想讓你有什麼機會再在我面前提起沈流牧這個人。”
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已經很反感了。
像世紀大仇人似的。
喬晚汀不知道司瀝南到底哪來的這麼大的惡意。
有時候真的有些不可理喻了。
心裏想着,但喬晚汀神情顯得很淡,顯然是不想多說,“哦,知道了。”
知道了……這樣?
“那你……”
喬晚汀始終靜靜的看着他,“這件事當過去了,我們別再說這個了好嗎?以後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和阿牧之間只是男女的純友誼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
司瀝南看着她溫靜美麗的面容,喉間微微滾動了一下,低眸舀粥喫。
只不過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抹譏俏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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