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瀝南隨口敷衍,“好像說得很有道理。”
說得他都無言以對了。
不知道她怎麼那麼興奮。
喬晚汀聞言的確是高興了起來,連眼角眉梢都盪漾起一層愉悅,“我聽同學說大學城附近有一家剛開不久的火鍋店,據說味道一流,我們到時候去喫火鍋,而且冬天喫火鍋是最好的了。”
如果她這麼打探徐司承,司瀝南一定會發現裏面的貓膩的,剛好這個理由完美。
男人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活了二十九載,他還沒有喫過火鍋這種東西,於是也並沒有多大的興致。
於他而言,她高興好。
他會盡他所能,滿足她,讓她開心幸福。
喬晚汀心裏哦耶了一聲,“好,那到時候大哥回蘭城了你立馬聯繫他,那家火鍋店生意火爆,還要提前預約纔有位置呢。”
司瀝南垂下眸看着她,從他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她長而密的睫毛,像煽動着翅膀的蝴蝶,心臟驀地變得柔軟起來,開口時聲音溫潤無,“真的有那麼高興?”
喬晚汀下一秒便隨口應道,“高興啊。”
王媽這時在外面敲了敲門走進來,打斷了兩人,恭敬道,“少爺,少奶奶,飯菜都準備好了,可以下來喫飯了。”
“嗯。”
司瀝南淡淡迴應着,拉過喬晚汀的手和她一起下了樓。
別墅外草坪的燈依次亮起,兩個人喫完飯後,喬晚汀便提議到外面走走,這棟老宅四周都沒有別的宅子,顯得相當安靜。
她牽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嚴絲合縫,像是天生一對,路燈橙黃色的暖光投灑到兩人身,織出一副溫情的畫面。
風吹過來,帶起一陣不知名的花香,清淡,優雅。
剛剛吃了一碗藥,她口腔帶着一絲絲的苦味,嘴裏含着一顆糖,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她說,“我看這藥也喫的差不多了,實在是不想吃了,找個時間我們去看看許醫生看下情況有沒有好點。”
男人低頭看着她,眉皺了皺,“嘴還苦嗎?”
“不是很苦了。”
他點頭,嗓音辨不清情緒,“好,找個時間去。”
兩人繼續往前走。
喬晚汀仍然記得,在她第一次吃藥之後,司瀝南知道她很討厭苦味,於是第二天便親自去商場買了一罐大白兔奶糖回家。
她喝完了藥,他便會丟一顆糖到她嘴巴里,於是那股味道好像也變得不再那麼苦。
有時候,幸福感源於一些細枝未節。
兩個人走到草坪的木椅坐了下來,木椅冰雪消融,溼的,她也沒有看到這麼坐了下來。
司瀝南手疾眼快拉住她,訓道,“眼睛往哪兒看呢,沒看到有水嗎?”
她身子本不得受寒,偏偏喜歡往外跑。
他無可奈何,只能陪着她。
喬晚汀呆了呆,“我是沒有看到嘛。”
司瀝南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
“那你揹我。”
她伸出兩隻手,站在原地沒有動,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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