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點到即止。
林思寧覺得自己的處境越發的窘迫難堪了起來,屁股底下好似有針扎着,讓她如坐鍼氈,恨不得此刻立馬落荒而逃。
可是現在逃了,那不是代表她慫了嗎?
她今天跟出來,本來是想要在徐司承面前給他製造一點好印象,讓他好對她改觀一番的。
萬萬想不到他們會說出這些話來侮辱她。
可不是侮辱麼。
林思寧咬着下半脣,愈發顯得委屈可憐,閃着淚花的眼睛看着對面的徐司承,希望徐司承能夠爲她說說話。
可是怎麼可能呢?
徐司承可不是那種會對別的女人產生憐香惜玉的心思的女人。
林思寧一顆熱忱忱的心漸漸涼了,好像墜入了零下幾十度的冰窖裏,凍的她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整個人像被凍住了一般。
“這位小姐,打擾一下,牛排要來了。”
直到服務員的聲音響起,林思寧才如夢初醒,她閉了閉不甘的眼眸,也斂去了眼底的淚花,低着頭說道,“我想先個洗手間,你們先喫吧。”
林思寧拿着包包還是落荒而逃了。
甚至因爲她動作太大,還將服務員裝得一個踉蹌,手端着冒着噼裏啪啦油光的鐵盤差點要從手滑落。
林思寧這一去當然是沒有再回來過。
餐桌,兩個人神色如常的喫着午餐,好像剛剛的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
“舟舟。”
徐司承突然開腔喚了林晚舟,林晚舟擡眸,“嗯?”
林晚舟便看見徐司承嘴角牽起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他的聲音也跟着落了下來,“剛剛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喫醋了?”
林晚舟喉嚨一哽,不動聲色的一笑,說道,“我喫辣椒也不會喫醋。”
徐司承,“哦,是嗎?”
“……”
這語氣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林晚舟瞥開視線,“當然了,你什麼見我喫過醋。”
徐司承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剛剛啊。”
“……”
林晚舟否認道,“沒有喫醋,你看錯了。”
徐司承似笑非笑的說道,“哦,那好吧,那看來是我看錯了。”
“……”
她剛剛是不是不應該說話,是不是不應該把林思寧趕走?
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喫過了飯,兩個人一同驅車回了醫院。
林思寧自然是已經不在醫院了,林晚舟猜想她應當會躲起來幾天。
然而慕凝看到她的寶貝女兒,反倒是關心起來,“舟舟,思寧呢,剛剛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喫午飯了嗎?”
林晚舟微笑,說道,“哦,可她先走了呀。”
慕凝看了她幾眼,雖是疑惑,但還是沒有再多說。
“章晏有沒有來過?”
徐司承看向季禮,問道,“史密斯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季禮回道,“史密斯先生那邊還沒有完成,不過章晏說再等個一兩個小說好了。”
徐司承點點頭表示懂了,“那你先去喫午飯吧。”
“得令!”
季禮笑眯眯的走了,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好意的詢問了一下林家夫妻倆,“林先生,林夫人,要不要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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