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某一座公園看到太陽冉冉升起來的時候,她還是選擇回來,有些事終究是逃不過的。
即使這時候逃了,那些扎心的刺也會一直停留在心。
誰都不會好過,傷了自己,還傷了別人。
何必呢。
她到底還是不能忍受司瀝南的背叛,不管是身,還是心。
她不想像她媽媽那樣,也不想走蘇翎的老路,她媽媽遺憾後悔了大半的輩子,而蘇翎的後半輩子也要在牢獄抱憾終身。
這些,都是因爲她們當年錯誤的一念之差。
而今天他們造成這樣的情況,大概只能怪老天的作弄吧。
原以爲已經站在幸福的頂端了,可是在這一瞬間,這些全都像泡沫般破碎了,或許這個時候,她唯一的辦法,是放手。
司瀝南懂得她的意思,他泠泠的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誰,停留在她身的視線緩緩挪開,“太太,你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事實光明正大的揭露在了我的面前,藍婷玥對你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的優柔寡斷,讓今天這一切都爆發了,司瀝南,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相信你?”
心痛麼?
誰都心痛。
可是他們在這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跨過這一個鴻溝。
好像一堵透明的牆隔在了他們的間。
手臂的傷口好像被人無情的灑了一把鹽去,司瀝南疼得額頭隱隱浸出了一層汗,他沉痛的看着她,不放棄的詢問着,“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但是不願相信我對你的忠貞?”
那雙眸子犀利得好像能夠穿透人心,對這樣的目光,喬晚汀恍然別開了視線,她不說話,態度卻是說明了一切。
喬晚汀接着道,“所以,我們離婚吧。”
這一句話,已經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你要和我離婚?”
司瀝南逼近她,擡手不管她的躲閃硬是撫了她的臉。
一陣冰涼的觸感,也不知道是他的手還是她的臉。
喬晚汀沒有任何猶豫的拍開了停在她臉的手掌,腳步微微向後退開了一步,與他拉開了一小段距離,看也不看他的道,“別碰我。”
她覺得髒。
一聲低呵從他喉嚨溢了出來,轉而消散在了空氣,他收回自己的手,插在口袋裏,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離婚?別想。”
喬晚汀看向他,眼眸睜大,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憑什麼?”
“憑什麼?”
司瀝南緩緩的勾起薄削的脣角,不疾不徐的說道,“結婚的第一天開始,我從沒有想過要離婚。”
他盯着她溫涼的臉看,態度肯定,不容置喙的開口,“所以,最好收回你的心思,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離婚的話。”
喬晚汀強忍着心的沉痛,譏俏的開口,“不離婚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你應該知道,我不能接受你和藍婷玥……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你所說的‘靜觀其變’能夠解決的,這樣我們還彼此掙扎着何必呢?你也總要給藍婷玥一個交代。”
“我給她交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成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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