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瀝南只是淡淡的笑着,氣定神閒的模樣,像是把她喫的死死的。
司瀝南瞥了眼服務生,說道,“這些吧,有事我再叫你。”
服務生彎腰頷首退下了。
包廂內的空氣再一次安靜了下來,什麼聲音也都沒有了,像是失聰了一般。
一秒,兩秒,十秒……
喬晚汀最終堅持不住,要耐力,她實在是不他。
她開腔,略微無語的詢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非要把她弄到這裏來,卻是什麼也不說。
司瀝南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的道,“幾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你錯了。”
喬晚汀搖了搖頭,涼涼的笑回,“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你有這種感覺,或許是沒有發現我的變化而已,像我以前很愛很愛一個人,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愛了,有時候,人及時清醒過來,才能走出迷惘,否則做一個困獸之鬥,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司瀝南眼眸微微一縮,這樣的變化也只是轉瞬即逝,只不過沒有逃過喬晚汀的眼睛。
喬晚汀相信,他應該懂得她這番話的意思了。
“如果真的是很愛很愛一個人,那又怎麼可能忘的掉呢?那麼容易忘掉的人,也並非真愛了。”
司瀝南面色如常的回道。
他不相信她不愛他了,哪怕她突然這樣離開,他傷心過一段日子,可後來還不是挺了過來了。
他不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但是也不代表他是把她忘記了。
所以看到她一回來,他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了。
再也不要放她走,這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喬晚汀眼角眉梢漂浮着一層淺淺的笑意,“痛到深處,自然也忘的掉了,愛情不是生活唯一的主旋律,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傷疤,像曾經深入骨髓的愛情,一念放下,也萬般自在,又何必苦於過去呢。”
他們此刻明明在說一個很嚴謹的話題,卻像是在談論明天的天氣一樣稀疏平常。
兩個人你來我往之間,把話說開了。
不管他想要怎麼做,她都是不敢再愛了。
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了,也不再需要他的愛情了,或者,也不再需要他這個人了。
在五年前,他們的恩義情分早已經散盡了。
司瀝南眼眸泛着湛湛的光,冷笑了一聲,七分漫不經心三分慵懶,有條不紊的回了過去,“我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大概是因爲失去過,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會痛,也是因爲深愛過。”
喬晚汀笑容愈發明豔了,只是在這些明豔之下,是一層冷冽俏落,“讓我痛過的東西,我再也不想要了,司總,我相信你是聰明人,應該也和我是一樣的心情。”
從前對她,她是又愛又敬,現在對她,是又恨又想要敬而遠之。
他們本不該再有任何的交集。
“什麼心情?”
司瀝南從齒縫呵笑了一聲,陰測測的說着,“愈痛才愈讓人無法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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