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基金會,該是溫暖善良的,而不是事到關頭,就開口埋怨,臨陣倒戈的人。
“司瀝南,你說到底好不好笑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都要被笑死了,沒看到這麼逗的人。”
那一小方天地裏,洋溢着女人的笑聲
笑着笑着,她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
淚水爬滿了整個臉龐,癢癢的,涼涼的,她就任由着淚水這麼肆意流淌而下。
秀美的鵝蛋臉上鑲嵌的那一雙眼,都是一片紅。
“司瀝南,你說話呀,你回答我呀”
無人應答。
水滴嘀嗒嘀嗒迴響在耳邊,喬晚汀只感覺到身體彷彿墜入冰窖般的冷,再也無法回暖了。
她的哭泣聲,一直傳了很遠很遠。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找到了,這裏有人,快拿擔架過來”
喬晚汀最後只聽到了這個聲音,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臨市第一醫院。
“司瀝南”
喬晚汀猛地從牀上跌坐了起來,額頭一陣虛汗,好似被夢魘了一般,滿臉淚花。
“suer,你終於醒了”
趴在她牀邊的莫沉跟着擡起頭,心裏狠狠鬆了一口氣,見喬晚汀在哭,他心裏跟着一疼,壓抑了很想將她抱在懷裏的衝動,拍着她的背,只是開腔安慰道,“suer,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司瀝南呢”
喬晚汀雙眼瞪圓的看着莫沉,有些呆滯,好像還沒有從那一次的危險中走出來。
“他”
“他是不是出事了”
莫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喬晚汀就喊出聲。
司瀝南那時沒有迴應他,他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喬晚汀此刻好像什麼都聽不進去,腦海裏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見他我現在要去見他”
喬晚汀說着就要拔針下牀。
她一定要見到他,見到他真的沒事她才能夠安心。
莫沉眼疾手快的止住了她的動作,又不捨得動粗,穩重她的肩膀,寬慰說道,“他還好好的,suer,你身體還虛弱,現在休息要緊。”
“不,你放開我,我現在一定要見到他”
喬晚汀狠狠掙扎着,滿臉都是急切的恐慌。
沒有親眼見到他,她又怎麼能夠安心
“好,我帶你去見他,你先別急。”
她向來固執,莫沉知道她無法安心只能妥協。
他按響了護士鈴,護士匆匆的趕來了。
幫喬晚汀把手背上的針頭弄好,這才扶着她下牀。
一路出了病房,搭乘電梯上重症監護室。
席助理在病房門口站着,看到她,連忙道,“夫喬小姐,你怎麼來了”
席助理下意識的要喊夫人,幸虧及時的住嘴了。
喬晚汀看着病房門,“司瀝南怎麼樣了”
“總裁他沒事”
看到莫沉朝他拋的眼色,席助理含糊的道。
“沒事怎麼會在重症監護室”
喬晚汀此刻臉色發白,看起來虛弱但也不是能夠輕易糊弄過去的。
看向席助理的眸子,被淚水洗過,黑黑亮亮的,清楚的倒映了他的模樣。
席助理頓時心虛起來,“這”
喬晚汀眉頭一斂,“我現在想進去看看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