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現在喬念還不肯開口叫司瀝南爹地,這話,等於是拿着刀子往他心口戳啊。 .
得了,這兩個人加起來也都快一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般鬥氣鬥嘴,不服都不行啊。
童嫵忍不住擡起手拉了拉米燈的袖子,這話,有點扎心了啊。
司瀝南將手的碗放到了病牀的桌板,“啪”的一聲,不大不小的,這聲響卻好像在衆人心頭敲了一下,在大家都以爲司瀝南要忍不住回懟米燈時,司瀝南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喬念,控訴道,“小寶貝,你聽到沒有,他們都在欺負我。”
今天他要是沒有聽到喬念叫他一聲爹地,司瀝南這個大名他他麼的倒過來寫!
衆人,“……”
司總現在是在幹嘛?
喬念歪着腦袋,眨了眨眼睛,“有嗎?”
她看着這些大人說話,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不過說欺負什麼的,她也並沒有看見呀。
嗯,喬念小公主還是很誠實噠。
司瀝南厚着臉皮點點頭,“……有。”
所以說,臉皮厚的人長壽,沒毛病。
衆人,“……”
不過司總,你現在是在忽悠人喬念嗎?
臉呢?
臉呢?還要不要了?
哦,他們倒是忘了,司總的臉早沒了。
喬念仍舊歪着腦袋,“可是我腿小胳膊小,打不過他們。”
“我怎麼捨得你動手呢,而且你是淑女呀,淑女是不能打人的,你要教訓誰,來告訴我是了,我來收拾他!妥妥的!”
司瀝南完全一副流氓的口氣,如果忽略他此刻坐在輪椅的模樣。
衆人,“……”
這套教育理論,請問司總你是在哪兒學來的?
女兒奴!
還是沒救了的那種!
司瀝南循循善誘,“不過現在我有一個辦法,你聽我的,可以啪啪打這些人的臉了。”
衆人,“……”
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
喬念,“什麼方法?”
司瀝南轉了下輪椅,指着米燈,跟喬念說道,“看到沒有,這位老大叔說他兒子每次叫他爹地,他都想哭,那麼念念你願不願意也叫我一聲……爹地呢?”
隨着這句話落下,空氣宛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喬晚汀心裏不知爲何有點緊張,像把自己的心放在火煎烤似的,還是那種幽幽的小火,讓她如此的難受煎熬。
喬念在司瀝南臉停留,兩雙黝黑的瞳孔,像是從同一副模型裏刻畫出來的。
喬念在他眼裏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在沒有父親的幾年,她同齡人都要成熟一些。
她有爹地,她和其他的小朋友也是一樣的。
喬念脣畔動了動,一個音節從嘴裏輕又慢的吐出……
司瀝南心震撼無,“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爹地!”
這一次,聲音更加響亮了一些。
“哎。”
司瀝南像個老父親似的,抱住了喬念。
很快的,喬念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涼涼的。
“爹地,你哭了?”
她發現,爹地這兩個字也不是很拗口嘛。
米燈給喬晚汀打了一個手勢,帶着童嫵離開了病房。
其他人見狀,也都跟喬晚汀無聲拜別便離開了。
把這個地方留給了他們一家子。
或許誰都想不到,堂堂g.k總裁司總會感性到流眼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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