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轉身離開前,一句話還是腦海裏迴旋不散。
“我從來沒有把喜歡你這一件事當做遊戲。”
……
歡顏摸着自己發燙的臉,在牀悶悶的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莫名感覺空氣有些燥熱,連呼出的氣息,也都是熱的,讓她內心非常焦灼,心臟怦怦亂跳的感覺也特別強烈。
這一股激動,讓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平息下來。
兩個人之間只隔着一扇門,歡顏覺得自己離他更近了。
而反之沈流牧,卻是怎麼都沒有消化歡顏的那個吻。
他一直以爲,自己能夠全心全意的喜歡一個人到老,當然,他喜歡喬晚汀這一件事情這麼多年也沒有變過,那幾乎已經是一種自小養成的習慣了,是戒不掉的習慣,也讓他這麼多年都甘之如飴。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會喜歡另一個人。
所以這麼多年,他真的是沒有和一個女人將着生活過。
這麼多年,他習慣追着她,發展到後來,已經迷途知返了。
再直到,他所喜歡的那個人和她心愛的人重歸於好,這份感情,才走到了盡頭,走向覆滅,再也不可能生氣一點半點的希望了。
從馬爾代夫到西藏,再從西藏到希臘愛琴海,再從愛琴海跟着他輾轉到洛杉磯。
這樣子的歡顏,讓沈流牧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這個小姑娘是很勇敢的,自信,漂亮,身永遠帶着一腔孤勇,無所畏懼。
哪怕他擺出臭臉色,她還是跟在他後面。
完全像一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開了。
可是也是她的這一份心,讓他不敢去逾距。
也可以說,他害怕了。
很多未知的時光裏,也讓他產生了不小的挫折。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點自卑。
“算了,不想了。”
沈流牧搖了搖頭,脣畔勾出一抹悵然若失的笑。
想太多,也是自尋煩惱,何必呢?
沈流牧從書房走到房間,歡顏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房間裏並沒有多的什麼聲音。
想來她已經不在了。
沈流牧拿了衣服去浴室裏洗澡,身都是孜然的燒烤味味道,讓他腦袋恍惚了一下。
歡顏又回到了別墅前的草坪。
那裏還在熱鬧着,四個大人這時候玩的還很高興。
歡顏走過去坐了下來,沈母算算時間,她已經去半個小時了。
“……”
沈母不由看向她,問道,“歡顏啊,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歡顏不明所以。
“是你和阿牧……”
“哦。”
歡顏撓了撓頭,“也沒什麼啦。”
沈母眼神透着疑惑,“真的沒有什麼?”
歡顏鄭重點頭,“真的沒有。”
沈母,“……”
好吧,她懂了,一般說沒有是有的意思。
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啊。
沈母拍了拍歡顏的肩。
這一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歡顏在牀輾轉反側,睜着眼睛看着外面冉冉升起的月亮。
她忍不住在想,阿牧在幹嘛,阿牧睡了沒有呢?
但是任她想來想去,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那麼,既然想不到,不如實際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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