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得意洋洋地搖着手指,“不對,我們完全可以申請留置到四十八小時,我相信在這段時間內,肯定能審訊出嫌疑犯的罪證的。”
顏汐落氣得輕咬下脣,“你這根本是在刁難我們,不想讓我們給他辦理保釋。”
喬陌漓拍了拍顏汐落的肩膀,“別急,我有辦法。”
說完,喬陌漓轉身走出警察局長的辦公室,撥通了夏威夷當地政客的電話。
沒過多大會兒,警察局長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原本囂張的氣勢頓時變得點頭哈腰,“什麼?釋放嫌犯?對,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可是按照規定……是,我們立馬放人!”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警察局長掛掉電話,臉色十分的難看。
喬陌漓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冷聲問道,“不知道現在我可以爲寧東航辦保釋了麼?”
警察局長的臉立馬綻放出笑容,連連點頭,和氣的跟剛纔幾乎都不是同一個人,“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部長已經發話,完全沒有問題的。”
顏汐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想不通警察局長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喬陌漓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彷彿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那帶我們過去辦手續吧。”
“好的好的,”警察局長連連點頭,說着領着喬陌漓和顏汐落朝審訊室走,“請隨我來,我這爲你們辦理保釋手續。”
喬陌漓眉眼不動擁着顏汐落,跟着警察局長朝審訊室走去。
只見警察局長走進審訊室進去說了幾句,然後推開門對喬陌漓說道,“您放心,手續很快能辦好,我這吩咐他們把人給送出來。”
“嗯。”喬陌漓單手插着褲袋,站在審訊室門口等待。
而顏汐落則焦躁地在警局的走廊裏走來走去,很是擔憂地等着審訊室的門打開。
“吱呀!”
隨着鐵門響動的聲音,帶着手銬的寧東航被人從審訊室裏攙扶了出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爲從昨晚被抓住起,匆匆被處理了下槍傷,被一直硬按在白熾燈下審訊。
看到寧東航出來,顏汐落激動地走過來,拉着他的手下打量,“東航,你的傷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來?”
“嗯哼!”警察局長重重哼了聲,眯着眼睛警告顏汐落,“這位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怎麼這麼不友好呢?好像我們會對他刑訊逼供一樣。”
顏汐落這纔想到還沒走出警局,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想要接過寧東航疲憊的身子,“你的腿還疼的不能用力對不對?來,把手臂給我,我來攙着你走,咱們回家。”
“我來。”喬陌漓突然伸手過來,把寧東航給扶在自己肩膀。
他能來保釋寧東航還是看在顏汐落的面子,至於攙扶着寧東航走路的事,他算一百個不樂意,也絕對不想讓顏汐落去做的!
顏汐落似乎看出了喬陌漓的小心思,暗自嘀咕了句,“小氣巴拉。”
不過她很快露出笑臉,快步朝着喬陌漓和寧東航追了過去。
這句話頓時令喬陌漓和寧東航停住腳步,他們回頭看向警察局長,眼神很是氣憤。
警察局長也慌了神,沒想到自己忙了半夜,抓來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兇手!
他慌忙擦了下臉的汗,暗自慶幸還沒來得及對寧東航進行刑訊逼供,不然這下恐怕麻煩更大了。
眼下又出了人命案子,他也顧不再想別的,硬着頭皮頂着喬陌漓和寧東航憤怒的目光,匆匆吩咐警員,“趕緊着急人手,迅速去兇案現場!”
看着瞬間亂成一團的警局,顏汐落伸手握了下喬陌漓的手,“算了,東航平安無事好,我們先回去吧。”
“哼,這種酒囊飯袋,竟然還能當局長?真是笑話!不撤掉留着等過年麼?”喬陌漓心裏暗暗立定主意,一定要撤掉這個混蛋局長的職!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帶着寧東航離開,喬陌漓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抿脣攙扶着寧東航朝警局外走去。
三人很快離開警局,開車朝着顏汐落的那套三層洋房駛去。
寧東航坐在車子後座,冷不丁問向顏汐落,“爲什麼要來保釋我?”
顏汐落心疼地看着消瘦的厲害的寧東航,“東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汐落啊!”
汐落?
這個名字闖入寧東航的耳膜,瞬間揪得他心疼。
原來她叫汐落,這個名字真美。
曾幾何時,他一直在想,自己跟這個城市有什麼聯繫。
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了,不是他跟這個城市有淵源,而是和眼前這個嬌俏可人的汐落有糾結。
這麼美麗的姑娘,他怎麼突然忘了她呢?
昨晚被抓時,面對那些兇狠的異國警察的輪番詢問,他完全沒有理會,因爲心裏反反覆覆都回想着在雨看到她的那一幕。
大雨傾盆而泄,她在雨探出窗外,美的那麼動人心脾。而她眼流露出的擔心,更是讓他心痛的無法自已。
最令寧東航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專程到警局來保釋自己。而她臉焦急的表情,處處都在彰顯着她對自己的關心。
因此,當寧東航被喬陌漓攙扶着坐在車後,做得第一件事是扭頭問個清楚。
顏汐落看着寧東航沒有出聲,而是彷彿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忍不住開口問道,“東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說着,顏汐落的目光往下,看着寧東航雙腿纏繞着厚厚的繃帶,心疼的落下眼淚。
寧東航扭頭,怔怔地看着顏汐落,她白皙的小臉此刻寫滿了擔憂,甚至還落下了眼淚。
看着那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寧東航心裏一痛,腦海突然閃過一絲不太清楚的畫面。畫面裏依稀是年輕時的他和她,而那時的他彷彿正對着她信誓旦旦的發着誓言: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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