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點點大亮起來,喬斯洛收拾好一地的菸蒂,正準備倒入旁邊的垃圾桶內,就覺得一陣的天暈地轉。
強烈的眩暈感令喬斯洛險些站不住,踉蹌了兩步,狼狽地扶住陽臺才勉強穩住心神。
他嘴角不禁溢出抹苦笑,看來,那些被抑制住的毒性,又要開始作祟了呢
而喬斯洛突然失控的動作也看得連城差點失控出聲,她緊緊捂住嘴巴,嚥下了衝口而出的驚呼,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看來她猜的沒錯,喬斯洛並沒有像大家想的那樣完全康復。他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還是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如此呢
連城頓時內疚的不行,她一味地沉浸在喬斯洛爲她打造出的安逸氣氛內,卻壓根沒有分出心思來注意他是否真的痊癒。
悔恨和自責幾乎將連城給淹沒,令她想要跳下去質問喬斯洛,爲什麼要獨自隱瞞病情,爲什麼不肯開誠佈公地說出來。
然而這個念頭在連城腦海裏轉了兩圈,又被她很快給打消了。
既然喬斯洛不想讓她擔心,她又何苦增加他的心理負擔呢這樣並不能幫他分擔任何的病情啊
就在連城滿腹糾結時,喬斯洛已經快速洗好手躺回了牀上。
他靜靜躺了一會兒,纔將看似仍在熟睡着的連城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連城疑惑地差點睜開眼睛,既然喬斯洛在陽臺上站了那麼久,爲什麼手還是熱的
很快,她就解開了疑惑,因爲她碰觸到了喬斯洛的後背,那裏仍是一片冰冷,看來剛纔喬斯洛是把自己的手在心口暖了會兒,纔來擁抱她的。
連城心裏頓時酸酸的,忍不住緊緊抱住喬斯洛,突然就好想給他一個熱烈的吻。
“醒了”喬斯洛的聲音響起,目光柔柔地看着懷裏仍閉着眼睛的連城,“今天怎麼醒那麼早不多睡會兒了”
連城慢慢睜開眼睛,她要告訴喬斯洛,他們是夫妻,本就應該共同承擔苦難的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喬斯洛深情的注視中時,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喬斯洛,我剛纔做了一個夢。”連城的聲音沙啞,不知道該如何戳破自己剛纔的發現。
“是麼”喬斯洛抓住連城的手指把玩着,“夢到了什麼”
“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連城眼眸垂了下來,她多麼希望剛纔看到的一切只是場噩夢而已。
“不怕,有我在你身邊呢。一切的噩夢都不會再來糾纏你”喬斯洛說着,親暱地嘬了下連城的鼻頭,“乖,我會保護你,保護好咱們的孩子,讓你們成爲世上最幸福的人。”
喬斯洛的話令連城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她猛地擡起頭,主動吻上了喬斯洛的脣。
連城的吻炙熱又深情,令喬斯洛有幾分錯愕,愣了兩秒後,這下想起迴應。
相愛着的兩個人唯恐對方知曉自己的小心思,努力隱藏着所有的不美好,只想把一切都融化在熱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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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長長久久的吻終於結束,喬斯洛眼眸被撩撥地暗沉下來,眼裏藏着濃濃的情慾。
連城用心體味着他的呵護,猛地翻身將喬斯洛掀了下來,露出抹妖嬈的笑,“我已經快滿三個月了,今天換我在上面試試。”
喬斯洛再次錯愕起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連城提出這種要求。
他很快點頭,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伸手握住她的柔軟,“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連城不僅紅了耳根,就連身上都像被燙熟了似得通紅,不過她仍是勇敢地跨上去,生澀地邀喬斯洛共赴巫山殿堂。
不是她突然變得豪放,而是根本不知道兩人這般親密會不會令喬斯洛加劇身體的負擔。
連城青澀的動作瞬間消散了喬斯洛心中的落寞,他忘情地擁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身,投入地享受着眼前的美好。
他做不到就這樣丟下深愛着的女人,不管誰想將他們分開,他都會不遺餘力地撕碎
起起伏伏的秀髮很快黏在溼透了的美背上,連城最終敗下陣來,嬌羞無力地躺在喬斯洛懷裏。
喬斯洛緊緊擁着最心愛的女人,安靜地聽着彼此擂鼓般的心跳,迫切想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外面天色早已經完全大亮,明晃晃的太陽早就躍到了半空中。
喬斯洛心裏哀嘆一聲,幫連城攏着溼漉漉的長髮,不甘心地說道,“寶貝,明天我可能暫時要離開一段時間。”
連城心裏一窒,這就要走了麼是要去養病對麼
不過她並沒有細問,而是緊緊摟住喬斯洛健壯的腰身,“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上次的任務還有些沒有收尾,最多也就幾天,我就會盡快趕回來。”喬斯洛眼睛閃了閃,說着不存在的謊言。
連城也不戳破,繼續窩在喬斯洛懷裏,“好,我等你。不管你去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
喬斯洛心裏暖暖的,低頭吻了下連城的額角,是啊,不管他走到哪兒,也不管走了多遠,他都一定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眼下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狀況,爲了不令連城發現,他必須暫時離開她。
不過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完全康復的回來
中午的時候,喬斯洛戀戀不捨地吻別了連城和寶貝女兒,這纔在戈虎的陪同下上了飛機。
飛機漸漸升空,連城緊追了兩步,攏手大聲喊道,“喬斯洛,記得我在等你回來”
她的呼喊傳到了喬斯洛的耳中,令他酸紅了眼圈,跟着迴應道,“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飛機很快消失在海邊,連城戀戀不捨地注視着喬斯洛離去的方向,低頭看着懷裏的女兒,險些滾下淚珠,“寶貝,你爹地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對麼”
小小的女娃睜着大大的眼睛,笑呵呵看着連城,似乎正在用笑容回答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