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雷歐森然笑了下,手上鋒利的匕首頃刻摁進了紅衣主教的臉上,瞬間就有鮮血順着匕首滲了出來。
“啊好疼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紅衣主教嚇得魂不附體,生怕雷歐手裏的刀下一秒就割斷他的脖子,“我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麼都說。”
雷歐收起帶着血漬的刀子,在紅衣主教眼前不停舞動,帶起的寒光嚇得紅衣主教涕淚橫流。
“我再問最後一遍,阮卓在哪兒”
這聲質問令紅衣主教下意識搖頭,可是看到那把寒光閃閃的刀後立即又大聲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我真不知道,不過不過我知道他的聯絡電話電話”
雷歐立即收起那把匕首,將血漬在紅衣主教的紅袍上蹭乾淨,“說。”
紅衣主教報出一串號碼,雷歐的手下立即記下,然後撥了出去。
嘟嘟的電話響了幾次後,傳來阮卓冷清的聲音,“誰”
雷歐這時早已經通過衛星通信把電話跟傑克接通,兩人聽到阮卓的聲音,眼睛同時憤恨的燃燒起來。
“二哥”傑克此時正站在醫院的走廊裏,陰鶩的眸光帶着熊熊火光,厲聲道,“我敬你是兄長,處處對你留情但是這一次,你必須儘快交出小叮噹,否則就別怪我不念情面”
阮卓閒適地翹起二郎腿,很顯然並沒有把傑克的危險給放在眼裏。
他嘴角微微上揚,嘲諷地衝着電話那頭的傑克道,“呵呵,如果不是我處處留情,只怕你早已經橫屍街頭了吧”
“阮卓”傑克又羞又怒,恨不得從電話裏鑽到阮卓面前,將他痛毆一頓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自私,小菊思念成疾,現在病倒躺在醫院裏如果你還顧念兄妹情的話,就趕緊把小叮噹給送回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毀了你的老巢”傑克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如果此時阮卓站在他跟前,他會毫不猶豫地跟他大打一場
阮卓玩味地笑了聲,壓根沒將傑克的威脅放在心上,“不自量力的傢伙,上次好心放走了你,你居然還敢來送死。”
“既然如此,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阮卓,下次相見,就是你我生死搏命之時。”傑克說着對始終聆聽着的雷歐低聲吩咐道,“動手吧。”
“是”雷歐奉命切斷了傑克的電話,從口袋裏掏出個微型的引爆器,毫不遲疑摁了下去,這纔不慌不忙帶着紅衣主教往頂層走去,“走”
紅衣主教硬被拽上飛機,直升機剛剛遠離尖頂教堂,黑暗裏就響起了驚雷般的爆炸聲。
“嘭”
一道炫目的光撕裂無邊的黑暗,然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強大的爆破力量將整個教堂給掀翻起來,就連離得很遠的直升機都受到了波及,跟着搖晃了兩下,這才很快飛走。
阮卓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裏雷歐發來的教堂被轟
炸的視頻,臉上毫無波瀾,只微微扯了下嘴角,“呵呵,也就這點本事而已。”
他淡然的將手機丟在一旁,看都沒有再多看一眼。
“叩叩叩。”
房間門被沈思哲隨意敲了兩下,這才輕輕推開,“頭兒,叮噹來了。”
“讓他進來,你先出去。”阮卓衝小叮噹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叮噹,來,坐在爹地這裏。”
“爹地,我正在訓練,找我有什麼事麼”小叮噹臉上帶着這個年齡罕見的沉穩,板着臉看向阮卓。
“沒什麼大事,就是讓你想讓你看看認不認識這裏面的人。”阮卓說着撈起剛纔被他丟在沙發上的手機,調出傑克的資料給小叮噹看,“好好看看,認識這個人麼”
小叮噹掃了眼手機上的圖片,然後點點頭,“認識。”
阮卓眼角微挑了下,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哦說說。”
“他表面上是喬氏集團的副總裁,實際上是喬家收養的養子,據說早年是盤亙在東南亞海域的毒梟的兒子。性格沉穩狠戾,睚眥必報,唯一的弱點是他的妻子阮小菊,也就是你的妹妹。”小叮噹流利地說出傑克的個人信息,臉上沒有半點別的表情。
阮卓挑起的眼角這才安心地放下,之前他特意請了國際級催眠大師抹去了小叮噹之前的記憶,並且捏造出自己是小叮噹生父的假象,剛纔還以爲催眠沒有成功呢。
“很好,看來你對這些年輕財閥的私人資料都掌握的比較透徹,爹地很放心吶。”阮卓隨口誇讚了句,對小叮噹目前的狀態十分滿意。
小叮噹卻微微皺起眉頭,“不,我瞭解的還不夠透徹,這些財閥們對個人私密控制的太好,我目前掌握的都是他們最簡單的訊息而已,卻不知道他們家人的具體情況。”
“就目前來說,你只需要掌握他們的簡單訊息就好。”阮卓徹底放下心來,揮手示意小叮噹回去,“去繼續訓練吧,要知道爹地對你寄予的期望。”
小叮噹沒再說什麼,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出去,利落的身影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個五歲的孩子。
阮卓目送小叮噹離去,眼眸中的光深得像無底深淵。
對他而言,雷歐炸燬幾個落腳點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小叮噹並沒有被他們給找到。
等他百年之後,被他一手培養長大的小叮噹會接替爲這個黑暗帝國裏最尊耀的王,替他統領四方。
米蘭的夜空因爲剛纔的爆破變得格外明亮,屹立百年的教堂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轟然崩塌,帶起的塵土紛紛揚揚,宛如下了一場土雨。
沒等米蘭的居民從教堂被爆破的震驚中驚醒,雷歐已經挾持着紅衣主教離開了那裏,留下遍地狼藉。
飛機在夜空中盤旋離開了米蘭,雷歐勒令手下儘快抵達,終於在天亮前飛回到傑克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