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們正嬉鬧着,看到雲毅居然朝宮殿走去,也不敢怠慢,立即緊跟了上去。
雲毅心裏記掛着冷月,腳步匆忙來到宮殿門口,一腳踹開緊閉着的宮門,端着微衝闖了進去。
“咣”
宮殿門被踹開,露出裏面明晃晃的宮殿內景,令身後的僱傭兵們紛紛咂舌不已。
“我去,這是哪兒的土皇帝建的也太金碧輝煌了吧”
“誰知道呢就是可惜被那些灰狼給霸佔了,瞧瞧,這還有龍呢”
雲毅根本沒心思理會身後驚歎的僱傭兵們,只顧着大步往前走,一眼看到了前方的柱子上綁着個人。
那人耷拉着腦袋,雖然看不清模樣,身上的斑斑血跡卻能看出之前遭受了不少酷刑。
而她的腳下,則是一片明顯凝固了的血跡
“月兒”
雲毅咋然看到這一幕,瞬間失控,丟下手裏的微衝,狂奔着朝那根柱子跑去。
那是他擔心了這麼久的月兒啊,就算看不到正臉,他也絕對不會看錯的
雲毅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柱子旁,三兩下解開綁在冷月身上的麻繩,將她緊緊擁在懷裏。
“月兒,對不起,我來晚了”雲毅喜極而泣,疼惜地看着懷裏人事不省的冷月。
她渾身鮮血斑斑,白色的衣裙給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嘴角處更是有道早已乾涸的血跡。
這樣的冷月令雲毅心疼的恨不得昏厥過去,他低聲呼喚着冷月的名字,生怕她就這麼永遠沉睡下去。
“月兒,是我啊我是阿毅,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求求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雲毅全神專注凝視着懷裏的冷月,壓根沒注意道,在這根柱子後面,還隱藏着一道邪惡的身影。
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趁着混亂躲起來的史蒂夫。
在雲毅高精尖的武器裝備下,史蒂夫的手下死傷了一大片。
他知道自己這次在雲毅手裏吃了悶虧,就索性躲在碩、大的柱子後,打算趁着雲毅不防備時給他致命一擊
史蒂夫瞅準時機,立即從柱子後面竄出來,巨大的狼爪朝着雲毅的頭頂狠狠拍下
雲毅只顧抱着懷裏的冷月,等覺察到身後有腥風撲來,已經來不及躲閃。
他死死擁緊冷月,把她護在自己懷裏。
只要他的月兒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嗷嗚”
“砰”
“噠噠,噠噠噠噠”
史蒂夫的狂嘯聲在雲毅頭頂響起,緊跟着着沖天的槍聲。
幸好那些僱傭兵並沒有離開,他們及時發現了突然撲出來的史蒂夫,立即舉槍掃射起來。
史蒂夫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那些僱傭兵,兇狠的身形被微衝掃中,重重摔下來,滑落在光潔的地板上。
幾名僱傭兵一擁而上,舉起手裏的微衝,狠狠砸向受傷的史蒂夫,“媽的,這裏居
然還藏着頭餓狼,真的是成精了啊”
“哥幾個甭客氣,弄死這丫的”
“嗷嗚嗷嗚嗚”
史蒂夫哪裏被這樣圍攻過,他囂張地想要站起來反撲,卻發現右腿已經被剛纔的微衝打到,只要一用力就鑽心的痛。
無法支撐巨大身體的史蒂夫只好狼狽地躲閃着,剛纔還霸氣十足的狼嘯聲逐漸變成了微小的嗚咽。
雲毅抱着受傷的冷月走過來,看着被衆人圍毆的奄奄一息的史蒂夫,這才冷聲說道,“留他一條命,鎖起來帶走”
“是”
僱傭兵們立即齊聲答應,七手八腳將受傷的史蒂夫捆了起來,擡着離開了宮殿。
冷月被雲毅抱在懷裏,依舊人事不省,她嬌小的臉龐格外蒼白,嘴角的血跡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雲毅只是看到冷月身上被撕爛的衣襟,就知道她之前經歷過什麼。
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遲來一會兒,可惡的史蒂夫會對他的女孩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所以他纔不讓僱傭兵們直接殺了史蒂夫,而是要留着史蒂夫的性命,等冷月醒來發落。
“月兒,不要怕,現在就帶你回家。”雲毅輕聲說着,然後扭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助理,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等我們離開後,燒光這裏的一切”
助理愣了下,對上雲毅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眸,不寒而慄地立即點頭,“是”
雲毅這才抱着冷月大步上了飛機,這裏對他的女孩來說是充滿了噩夢的記憶,他絕對不允許它再存在
飛機徐徐攀升,留下來的助理負責善後,吩咐人手將那座狼族的宮殿焚燒起來。
熊熊的火苗逐漸吞噬一切,連帶着那些橫陳在地的灰狼屍體,統統付之一炬。
飛機盤旋升空,載着雲毅和冷月,以最快的速度朝着y國飛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快速飛行,直升機直接降落在雲氏別墅門前,引來不少人圍觀。
雲毅根本不管這些,他抱着滿是傷痕的冷月直接回了別墅。
助理命令幾名僱傭兵處理好外面圍觀的人羣,跟着走了進來。
二樓臥室內,雲毅小心翼翼放在臥室的牀鋪上,癡癡凝望着她蒼白的小臉。
在雲毅身後,候着早就等了多時的醫療專家。
爲首的院長輕聲說道,“雲總,她似乎受傷很重,請允許我們爲她診治。”
雲毅這纔不捨得放開冷月,轉身把位置讓給這些專家們。
經過一番檢查,院長低聲陳述着冷月的傷勢,“雲總,她之前似乎遭受了鞭刑,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雲毅的喉頭像被堵了東西似得,哽咽的幾乎說不出話,“那她一定很疼吧。”
他的月兒是那麼怕疼,到底是怎麼忍受下來那些慘無人道的鞭刑的
院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雲毅的問話,繼續陳述道,“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傷痕,她嘴裏舌根處有兩道深深的咬痕,應該之前曾經咬舌自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