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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7章 他給慕容懷喝了一種能讓人瘋癲的毒藥…

    “抱歉,這位先生,嬰兒在腹中缺氧很久了,出生時就沒了心跳,應該是孕婦在憂鬱中孕育的胎兒……我們已經盡力了。”

    護士的話令陸康差點腿軟跌倒,他連忙扶住手術牀,努力穩定情緒,“那……那她呢?她怎麼樣?”

    “病人狀況還好,現在是麻藥的效用,估計到傍晚纔會醒來。”

    護士的話令陸康終於找回了丟掉的魂魄,還好,還好向菀沒事。

    只要她沒事就好,其它的一切真的都不重要。

    向菀被推進病房,陸康眼睛都不眨地守着她,生怕她再出別的狀況。

    等到日落西山,晚霞染紅了半個天幕,向菀終於顫巍巍掀開眼睫毛,幽幽醒了過來。

    她眼神似乎呆滯了一會兒,這才扭頭看向坐在身旁的陸康,臉上滿是悲愴的笑,“陸康,孩子呢?”

    但是得知孩子已經去世,向菀悲痛萬分,哭暈過去幾次。

    陸康每天都陪着她,給她安慰。

    一個星期後向菀睜開眼睛看着陸康,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這是向菀跟陸康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爲從那以後,她就恢復了呆滯的眼神,直直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陸康猜測可能是向菀剛經歷了喪子的悲痛,只是守在她身旁,給她無聲陪伴。

    充斥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內,兩人始終再沒有任何交流,任由時間悄然流逝。

    這天,黑夜降臨,陸康到底擔心向菀,輕聲表示要出門幫她買些喫的。

    向菀扭過頭看向陸康,眼神始終恍惚茫然,似乎根本沒聽懂陸康的話似得。

    無奈的陸康低嘆了聲,推門離開了病房。

    那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那竟會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的對視。

    等他從樓上下來,剛想走下醫院大門外的臺階,就聽到前面傳來重物落地的悶響。

    “砰!”

    那聲音就像摔破碎了的石娃娃,然後在陸康面前炸開了紅的白的東西。

    等陸康定神看清楚,瞬間肝腸寸斷,直接跌坐在地上。

    那哪裏是什麼石娃娃,分明是還穿着病號服,從樓上墜落的向菀啊!

    一向愛美的她就連墜落都是那麼獨特,哪怕磕碎了半個後腦勺,臉上的表情仍保持着生前的優雅,就像睡着了似得……

    直到現在,陸康也想不明白向菀爲什麼要選擇輕生,就那麼香消玉殞在他的眼前。

    她本應該有着更美好的生活,有個溫馨的小家,而不是早早就捨棄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一捧焚化後的飛灰。

    陸康把向菀的骨灰裝入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內,掛在脖子上,緊貼在心口的位置。

    他不想傾訴自己有多麼的悲傷,而是把此後的每一天,都活成了要爲向菀報仇的機器。

    沉穩的他隱忍蟄伏,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纔將整個家族成員和產業都搬到遠離y國的地方。

    那裏是慕容懷的勢力無法觸及到的地方,而沒有家人負累後的他,

    唯一想做的,就是徹底毀掉慕容懷。

    爲此,他已經足足籌謀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硬是靠着回憶向菀的音容笑貌才強撐過來的。

    誰也不知道他的計劃有多完美,只要出手,慕容懷必死無疑!

    如今,他終於成功來到慕容懷身邊,隨時都可以爲慘死的向菀復仇!

    “向菀,我知道你在下面一定很悽苦,不要怕,我這就送他下來向你道歉。”

    陸康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低喃着,臉上的表情無比猙獰,就像貪婪的地獄惡鬼。

    他從口袋裏掏出只精緻的打火機,單手撥開蓋子,裏面卻沒有任何火焰冒出。

    這是陸康花了高價纔買來的新型毒藥,它不會瞬間使人喪命,而是緩慢奪取中毒者的生機。

    先是全身睏乏無力,然後暴躁易怒,再到視線模糊,行走踉蹌,最終變成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卻仍保持着思維的植物人。

    在陸康看來,這種慢性懲罰,遠比直接弄死慕容懷殘忍多了。

    而這一切,本就是慕容懷咎由自取。

    在慕容懷一次次玩弄那些無知女孩的感情時,就應該想到會有報應不爽的一天。

    陸康眼神狠戾無比,重新將打火機裝進口袋,推門走出了洗手間。

    “怎麼進去那麼久?”慕容懷看到陸康出來,笑着給他倒酒,“我都坐在這裏又喝了三杯了,得罰你一杯纔行。”

    陸康也沒推辭,端起來仰頭喝下,想要用酒意緩解下心頭的緊張。

    “得,我肯定是被你給傳染了,也得進去放放水。”慕容懷搖搖晃晃站起來,轉身走向室內的獨立衛生間。

    等那扇小門關山,陸康沒有遲疑,立即掏出那隻隨身帶着的假打火機,將裏面盛着的液體倒入慕容懷還沒喝完的酒杯。

    一滴、二滴……

    琥珀色的液體宛如情、人的眼淚,緩慢墜入酒液,瞬間擴散消失。

    陸康、生怕慕容懷突然出來,立即收回打火機裝入口袋,一顆心卻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他雖然憎恨了慕容懷這麼多年,到底還是做不到冷血無情,身上已經躥出滿頭滿臉的虛汗。

    之前說要將這些東西倒進去幾滴?三滴還是五滴?

    剛纔太過慌亂心虛,陸康居然忘了仔細數數,自己到底倒了幾滴。

    他重新掏出那隻打火機,準備再如法法制,就看到慕容懷推門走了過來。

    “怎麼拿着個打火機?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慕容懷輕聲問着,伸手就來撈陸康手裏的那隻打火機。

    陸康連忙收起來,“無聊拿來把玩的破打火機,根本就打不着火。”

    “嗨,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怪癖啊?”,慕容懷並沒有放在心上,舉起酒杯跟陸康碰杯,“來,咱們繼續喝。”

    “好。”陸康跟着端起酒杯,眼睛卻偷瞄嚮慕容懷,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慕容懷仰頭喝光手裏的紅酒,砸吧着嘴直搖頭,“怎麼味道跟剛纔有點不一樣?還是因爲我進去漱口的原因?”“這怎麼會不一樣?”陸康這才仰頭喝光自己的酒,“很美味啊,要不要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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