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它的腿羞辱,就等着它們傾巢而出的報復吧!”
看着蘭姨黑沉沉的臉,平順不屑冷聲,“有什麼可害怕的,就算它們全來,小爺也不怕!”
“是,你厲害,你不怕!”蘭姨被氣得直跺腳,“可我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能保證在對付那些傾巢而出的影蛛時,保證我們不受到任何傷害麼!”
蘭姨的質問聲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打在了平順的臉上。
他剛纔只顧着在靈溪面前秀自己的能力,居然沒想到這點。
那隻影蛛如果真的像蘭姨說的那樣是羣居的,留它活着,確實是個後患!
“我現在就去結果了它!”
平順說完,人已經快步朝着之前遭遇影蛛的地方奔去。“唉,”蘭姨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搖頭,扭頭看向靈溪諄諄善誘,“小姐,我之前就說過,防人之人不可無,這樣的人,你剛開始就不應該收留他。今天他埋下了禍根,恐怕以
後咱們都沒有什麼安寧的日子可以過了。”
靈溪輕咬了下脣,努力爲平順辯解,“蘭姨,他並不知道影蛛的習性,就連我也是一知半解的。而且他也是想要救我,是我無意中闖到了影蛛劃好的底盤,不然……”“好了小姐,你不要解釋了,”蘭姨阻止靈溪再說下去,“不管原因是什麼,我也懶得知道。現在只希望他能順利了結了那隻還活着的影蛛,不要給我們帶來災難。等明天天
亮後,他必須帶着那隻豹子離開。”
說完,蘭姨就搖頭走回竹屋,背影說不出的凝重。
靈溪目送蘭姨走回去,忍不住轉身看向平順離開的方向,猶豫了兩秒,邁開步子跟着追了過去。
等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之前遭遇影蛛的地方,發現那裏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
別說是影蛛,就連之前被平順折斷下來的那十根利爪,也全部不見了。
如果不是還留在地上組成心形的那些坑印,靈溪甚至都以爲,剛纔的那場驚心動魄並沒有發生過。
“那隻影蛛,真的像蘭姨說的那樣,被它的同伴救回去了?”
靈溪低頭看着那抹淺淺坑痕組成的心形,心裏忐忑起來,“如果它的同伴真的傾巢而出,該怎麼辦呢?”“不用擔心,有我在呢。禍是我闖出來的,所有的後果我都會一力承擔!”平順拍着胸膛保證,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不管是影蛛還是影蛛羣,它們都別想傷害到你和蘭姨
!”
他從來就不是輕浮孟浪的人,今天這折斷那隻止住也是因爲有足夠對付它的自信。
只是到底是沒提前摸透影蛛羣居的習性,不然當時他就斬草除根了。
不過既然已經造成了隱患,平順也不打斷逃避。
無論羣起攻之的影蛛有多可怕,他都會戰鬥到底,
靈溪仰頭看向平順,心裏的那股忐忑瞬間消失到無影無蹤。
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就是下意識覺得,只要是平順說過的話,都能夠兌現。
無論即將面對的處境有多麼的艱險,這個大男孩都會兌現他承諾過的話,保護好她和蘭姨。
“嗯!”
靈溪重重點頭,眼裏寫滿了信任。
哪怕她剛剛認識平順還沒有半天,可是這份信任確實那麼的理所當然,深厚到彷彿早已經歷經了千萬年似得。
“走吧,我們回去,”平順依舊笑得陽光,“但願等下蘭姨能少罵我兩句,不要影響晚上喫魚。”
兩人很快朝竹屋走去,一路上靈溪微垂着臉頰,很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平順有心想要安撫兩句,不過想到禍是自己闖出來的,唯有擺平風波纔有真正的說服力。
他們無聲走了段距離,人還沒走到竹屋前,遠遠就看到蘭姨腳步匆匆迎了上來。
“怎麼樣呢小姐?那隻影蛛殺死了沒有?”
蘭姨急切問着,靈溪本來就微垂的頭更低了,難爲情地絞着手指,“我們……我們沒看到那隻影蛛……”
“那就是被它給逃了?”蘭姨的臉色瞬間慘白,急得直跺腳,“這下可糟了,它們肯定會過來展開報復的!”
“不怕,我來保護……”
“不用你保護,”蘭姨的臉陰沉的厲害,“你現在趕緊離開這裏,影蛛自然會追着你的味道過去,不要留在這裏拖累我們!”
靈溪覺得蘭姨的話太不近人情,輕輕拉扯了下她的衣袖,“蘭姨,平順是爲了救我纔跟影蛛遭遇上的,我們不能這樣。”蘭姨卻強勢地搖頭,斷然拒絕了靈溪的話,“小姐,我活着的所有價值就是爲了保護你。其他人的生死跟我無關,而且他有頭豹子,真跑起來,甩掉那些影蛛的希望很大,
不見得就會有危險。”
“可是……”靈溪還沒想到反駁的理由,平順已經十分認真地點頭,“我認爲蘭姨的話很有道理,那些大蜘蛛再厲害,也不見得能跑贏豹兒。就是我擔心那些影蛛發了狠,連着竹屋一起
圍起來……”
“哼,不想走就直說,何必找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呢?”蘭姨眼神不善地瞪視着平順,“禍是你闖出來的,希望你能像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別拖累任何人!”
“蘭姨,拜託你不要這樣敵視平順,他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靈溪窘迫的厲害,無法、理解平日裏和善的蘭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近人情。
如果不是平順出手及時,說不定此時的她已經成爲了影蛛的腹中餐,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按理說蘭姨還要好好謝謝平順,靈溪不明白,她怎麼那麼着急想要趕他離開。靈溪急得臉都紅了,平順不忍心見她爲難,連忙輕聲安撫,“沒關係的,蘭姨說的並沒有錯,你完全不用爲我們擔心。等我甩開那些影蛛,再過來跟你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