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柯蒂斯的話,靈溪下意識回頭,這纔看到,後面果然不見了王后的那兩名貼身侍衛。
“居然真的甩掉了他們?”靈溪有些不敢置信,目光愣怔看向柯蒂斯,“你是怎麼做到的?”
柯蒂斯十分享受靈溪眼中的震驚,滿不在乎搖頭道,“這有什麼難的?只是關兩隻老鼠而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兒了吧?”
“你不說算了,”靈溪也懶得多問,照實告訴柯蒂斯,“我要回趟將軍府,帶蘭姨入宮。”
“帶蘭馨入宮?可是她不是才從皇宮裏逃出來麼?”柯蒂斯有些不明白,“據說我小叔叔爲了她,已經頂撞過王后,被記恨上了。你再送她回去,豈不是又掉進了火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靈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要跟蘭姨認真商量下這事,看她的答案如何。無論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我都會百分百的尊重。”
這些年多虧了蘭姨,她才能康健無憂的長大。
因此不管等下蘭姨會做出怎樣的決定,她都會百分百的尊重!
“好吧,我帶你回去。”
既然靈溪堅持,柯蒂斯也並沒有再多追問。
他單手想要擁住靈溪,被靈溪再次靈巧躲開,哭笑不得道,“你不讓我抱着你,我怎麼帶你離開?”
靈溪固執搖頭,“我有腳,可以自己走路,用不着你抱來抱去的。”
柯蒂斯的臉登時暗了幾分,“靈溪,你這是在厚此薄彼,我明明看到那個可惡的平順抱了你好幾次,也沒見你反對過半句。”
“那不一樣,因爲我是她的未婚夫,而你只是個陌生的路人。”
就在靈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他們頭頂的房檐上,響起了平順沉穩的聲音。
“平順?”
靈溪驚喜擡頭,果然,平順就站在高高的圍牆上,正居高臨下看着自己。
在看到平順的那一刻,靈溪聽到了自己的心激動到顫抖的聲音。
明明只是一晚沒見到平順而已,她卻覺得他們分開已經有十幾年那麼久遠……
平順低頭看着藍眸晶亮的靈溪,此時此刻,跟她的想法完全一樣!
昨晚他被靈溪勸走,回去躺在牀上懊惱了一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覺。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想要立即衝進皇宮,帶着靈溪遠走高飛!
他心裏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立即從房間躍上圍牆,貓兒般輕盈朝着皇宮而去!
只是他剛靠近皇宮,就在迷城般的巷子裏,看到了靈溪的身影。
這個發現令他瞬間精神抖擻,在牆頭上縱躍狂奔,轉眼就來到了靈溪跟前,而她本人卻渾然未覺。
平順剛靠近,就聽到柯蒂斯在不滿地質問靈溪,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駁了回去。
說完那句話後,他就帥氣躍下牆頭,穩穩落在靈溪身邊,關切問道,“靈溪,你怎麼就從皇宮裏出來了?那個混蛋國王呢?”
靈溪聲音無比的溫柔,剛纔還板着的小臉,因爲平順的出現變得神采奕奕。
“父親?”平順很快反應過來,“他已經認下了你?那那個楚鳳儀呢?”
靈溪掀脣準備回答,身後的巷子裏意外響起兩道呵斥聲。
“大膽!誰允許你直呼王后的名字?是不是不要命了?”
“趕緊掌嘴五十,不然今天必須割掉你的舌頭!”
說話的這兩個,正是剛纔被柯蒂斯給甩掉的那兩名侍衛。
他們在相似的衚衕里正找不到靈溪,看到平順從牆頭躍下的身影,立即就追了過來。
而結果也像他們猜測的那樣,靈溪就在這裏!
平順微微皺起眉頭,看向這兩張陌生的面孔,“你們是?”
“我們是王后最忠心的僕人!”其中一名侍衛說着,眼神裏充斥着王后楚鳳儀的尊敬。
另一名侍衛跟着點頭,“是的,我們是被王后派來保護靈溪公主安全的,你最好不要挑起事端,否則喫虧的肯定是你。”
平順傲然冷哼,“呵呵,就憑你們,也配威脅我?”
“夠不夠格,只有出手才知道!”一名侍衛冷喝了聲,直接衝平順揮拳過來。
然而他還沒碰到平順,就被握住手腕,一把送出去三米多遠,然後歪斜撞在牆上,蕩起塵土千重。
“找死!”另一名護衛跟着揮拳過來,直接被史晨拎住後衣領,就像丟小雞似得,輕飄飄甩了出去。
“咚!”
這名可憐的侍衛硬是將牆壁撞出了個凹形,還沒等站起,就軟綿倒在了地上。
平順隨意扭了下手腕,根本看都沒看那兩名喫癟的侍衛一眼,然後伸手攬住了靈溪的細腰,“走,我帶你回去。”
其實平順有些話想要詢問靈溪,又怕被柯蒂斯聽到,索性直接帶她離開。
而他們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柯蒂斯不滿的斷喝聲,“給我站住!”
只是柯蒂斯的呼喚過後,卻並沒有誰留下來,平順仍舊擁着靈溪往前走,半步都沒有多猶豫。
“可惡!”
柯蒂斯被觸怒,憤恨地衝着平順衝過來,緊握的拳頭瞄準了平順的脖頸。
他本來脾氣就不算好,這會兒又被平順再三無視,出手十分狠辣。
平順只顧往前走着,在柯蒂斯快要湊近時,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得,隨意偏頭避開。
這個舉動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爲之,總之柯蒂斯的拳頭落了空,愕然的表情就像被鬥敗了的公雞。
他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陰沉着臉注視着並肩前行的平順和靈溪,“今天的屈辱,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
“你會加倍討回來是麼?”平順不等柯蒂斯說完,就搖頭截斷他的話,頭也不回搖手道,“等你有能力做到那天,再說吧!”
說完這句話,平順彎腰將靈溪打橫抱起,聲音輕柔無比,“摟住我的脖子,我帶你去找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