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先把靈溪給綁在身邊,培養感情只是遲早的事!
看着遠去的柯蒂斯,柯伽無奈搖頭。
嚴格說起來,他比柯蒂斯只大了八歲而已。
雖然確實是看着柯蒂斯長大的,柯伽卻從來沒有擺過任何長輩的威嚴,都是由着柯蒂斯的性子成長。
這樣造成了柯蒂斯說一不二的個性,只要是他認定了的,就必定會不遺餘力地得到!
剛猛易折,尤其是感情這種事,柯伽總覺得柯蒂斯這次會喫虧。
算了,年輕人的事,由着他去吧。
有時候多摔幾次跟頭,纔會吸取經驗,知道揚長避短。
柯伽無奈搖搖頭,這才挪動步子,走進了將軍府。
當然,明月高懸,卻有幾個人在月色下失眠起來,怎麼都睡不着。
他們各有各的心思,默默考量着該怎麼衝破眼前的障礙。
畢竟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放眼過去都是負累和麻煩,很多事都不能隨心所欲。
直到月上中天,瀉下來的銀輝覆蓋了整個w國,仍有些人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其中最無法安眠的,就是思量着該怎麼揭穿楚鳳儀真面目的靈溪。
她已經躺着想了無數種方案,都又被她給否決掉,覺得實行起來成功率不高。
唉,到底該怎樣,才能讓別人覺察到,楚鳳儀根本就是個冒名頂替者呢?
靈溪無聲嘆了口氣,翻身看向外面明晃晃的月光,才發現自己的窗口上,擺着束帶着露水的小束紅盞花。
這是誰放的?
她反正睡不着,好奇的從牀上下來,就被來到窗口。
那束紅盞花格外美麗,上面的露珠晶瑩剔透,折射着月光就像顆顆靈動的珍珠。
靈溪拿起花深深嗅了下,嗯,花香格外沁人心脾。
就在她好奇到底是誰將花送來時,目光掃向窗外,看到了平順坐在對面不遠的涼亭裏。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皎潔閃亮,一如此時花瓣上耀眼奪目的珍珠。
院子裏月光正好,平順端坐在那兒,就像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威風凜凜中,透着數不盡的風流倜儻。
靈溪微微抿脣,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的甜。
她以爲只有自己睡不着,沒想到還有人跟她一樣,根本無法安睡。
“平……”
靈溪剛想喊平順一聲,想到這會兒夜深人靜,自己出聲反而會有些突兀。
她咬脣隱去笑容,將手裏那捧紅盞花送到鼻子下面,深吸口氣,表情裏滿是讚許。
雖然靈溪沒有出聲,但是她相信平順能看懂自己的肢體語言。
而一切正如靈溪所料,平順穩穩坐在涼亭裏,凝視着站在窗口的靈溪,目光裏蘊藏着數不盡的愛戀。
此時月華如水,將院子照得亮堂堂的,穿着睡衣的靈溪捧着火紅的紅盞花站在窗下,儼然是一副最美的風景!
<b
r />
兩人誰也沒出聲,就那樣在月夜裏無聲注視着,誰也沒有挪動半分。
靈溪下意識扭頭靜聽,不想讓他們發現平順的存在。
雖然明明兩人只是在月夜裏彼此凝視,她卻不想讓任何人來打破這份寧靜。
好在巡邏的侍衛們並沒有拐進她的住處,聲音漸漸遠去。
靈溪這才如釋重負,扭頭看向窗外的涼亭,才發現平順人已經不在那裏。
平順呢?
靈溪將身子探出窗外,仔細搜尋着平順的身影。
可是她看遍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他的身影。
看來,是被剛纔侍衛們的腳步聲給嚇跑了吧?
靈溪心裏有些小失落,捧着那束始終沒捨得放下的紅盞花,慢慢轉身。
那知道她剛轉過身,就突兀撞進具火熱的懷抱,頭頂響起平順低沉好聽的聲音,“本來想只看你一眼就好的,到底還是忍不住,想要進來抱抱你。”
話音未落,靈溪已經整個被平順抱了個滿懷。
她的臉瞬間燒到了耳根,呼吸都覺得不暢起來。
平順的懷抱格外溫暖,雄性荷爾蒙充斥着靈溪的鼻息,令她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能!”平順霸道地拒絕,“我怎麼都睡不着,着了魔一樣想要見到你。現在真的見到你,我又不捨得放手。乖,別說話,讓我安心抱一會兒。”
理智告訴靈溪,在這樣的如水夜色裏,她被平順這麼抱着有些不合適。
可是她又不捨得就這麼將他推開,最後情感戰勝了理智,暈乎乎被他擁在懷裏,心裏無比的踏實。
“是不是你也睡不好?”平順柔聲問着,然後不容靈溪反駁,擁着她走向牀邊,“上牀吧,我來陪你睡一會兒,天都快亮了,我們都還沒有休息呢。”
靈溪拼命警告自己,終於從嗓子裏擠出句話,“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好?”
“哪裏不好?”平順低聲問着,薄脣擦過靈溪的耳廓,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靈溪的耳朵頓時像燒起來似得,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纔不要跟你上牀,流氓。”
“我只是說要上牀陪你睡一會兒,你想到哪兒去了?”平順壞笑着低下頭,用自己挺直的鼻樑,去蹭靈溪柔、軟的鼻頭,“嗯,你這個想歪了的壞丫頭,我纔沒有你那麼色。”
自己的話被平順曲解,靈溪簡直是哭笑不得,心裏又好笑又可氣。
她狠狠跺了下腳,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嬌憨的嬌嗔,“你才從頭色到腳,根本從骨子裏就是個流氓!放開我,我要自己睡。”
“嗯,”平順耍着無賴搖頭,聲音裏仍是昭然若揭的寵溺,“你的牀那麼寬,分給我一半怎麼了?小氣。”
說着,他已經一個用力,擁着靈溪倒在了寬鬆的牀鋪上。
幸好上面鋪滿了鬆軟的被子,不然兩人這麼倒下去,肯定會發出震天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