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被她吵得實在沒辦法,只好無奈點頭,“也罷,一個女人而已,哪裏沒有呢?”
說着,他看向一旁站着的侍衛,“傳我的命令,找出查理斯在外面新購置的豪宅,確定消息後報過來,我要親自把那個玉溪給趕走!”
“是!”侍衛不敢怠慢,連忙轉身離去。
一旁的若蘭慈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她就不信了,自己還治不了一個不知道背景來歷的孤女!
侍衛這邊剛出門,就差點撞上大踏步走進來的查理斯。
“走路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呢?沒長眼睛麼?!”查理斯大聲怒斥了聲這名侍衛,順勢給了他一腳,“給本少爺滾遠點!”
這名可憐的侍衛被踹得飛出去,差點摔倒在地,卻不敢有半句怨言,怯生生捂住踹痛的地方急匆匆跑開。
收拾完這名侍衛後,查理斯這才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他打了打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然後仰着頭跨進大廳,隨意喊了聲,“父王,母親。”
“哎呀,我的寶貝兒子,這些天你都跑去哪兒了啊?我到處派人都找不到你的蹤影!”若蘭慈立即圍了過來,小聲地抱怨起來,“兒大不由娘,這句話可真是半點不假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害得我擔心你到睡不着覺。”
“母親,”查理斯不滿地皺起眉頭,“我又不小了,拜託你不要總是這麼嘮叨好不好?還有,玉溪她已經成了我的女人,以後你不要再處處挑她的毛病!等以後有了身孕,我就會將她娶回家。”
這個消息對若蘭慈來說,簡直不亞於晴天霹靂。
她震驚到瞪大眼睛,不滿怒視着查理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那個女人面帶桃花,眼露春水,根本就不是宜家宜室的好人!你就是不聽啊,居然還跟她睡在了一起?”
“母親!什麼叫居然還睡在一起那麼難聽?”查理斯本來就不滿皺起的眉頭這些更加皺了幾分,“我又不是沒開葷的少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但是玉溪是個例外,我打算過段日子就把她給去回來。”
“你敢!”若蘭慈氣得直跺腳,“如果你敢把那個狐媚子娶回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查理斯似乎早就料到若蘭慈會這麼說,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那是你的事,反正她我是娶定了,只是回來告訴你們一聲罷了。明天就是火神節,我也要去忙農場的事,今晚就不在家裏住了。”
說完,查理斯就揚長而去,依舊那副無法無天的浪子造型。
保羅從頭到尾都沒出聲,直到查理斯離開,這纔不悅地皺起眉頭,“看來,那個叫玉溪的女孩確實不簡單啊!”
“廢話!之前我說過多少次,讓你把她給趕走,現在可好了,也不知道她給咱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弄得他非要娶她回來!真是可笑!”若蘭慈氣得直爆粗口,“那個狐媚子什麼都不是,做夢去吧,我寧死也不讓她進我們家的門!”
這個着火生氣的,至於麼?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孤女罷了。”保羅輕鬆揮揮手,“那名侍衛已經去打聽查理斯新購置的房產住處了,正好今晚查理斯去了農場不回來,想要弄死她,還不像捏死只螞蟻那麼簡單?”
若蘭慈眼神一窒,恍然大悟看向保羅,手在自己脖頸裏比劃着,“你的意思是,把她給……”
“我可沒有這麼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保羅眼中閃過肅殺的戾氣,慢條斯理道,“好啦,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也到了該喫晚飯的時候了。等會兒我可能要出去聽場音樂會,你就不用等我了。”
若蘭慈心領會神,滿意地點點頭,“嗯,記得聽音樂會時收拾乾淨些,別弄得我兒子心裏不痛快。”
“那是當然,我辦事,你放心!哈哈哈哈!”保羅仰頭大笑起來,他正準備明天去收拾重病中的喬治,提前找人放血祭祭旗,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晚上的夜黑的很快,轉眼間天色已經全部黑透,只剩下幾顆星星黯然亮着。
玉溪獨自住在查理斯新爲自己購置的別墅裏,心裏卻有些不安穩。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總覺得今晚夜裏會發生什麼事。
“嘩啦!”
玉溪正想着,別墅外突然傳來聲異樣的聲響,嚇得她下意識抱住了頭,蹲在了客廳的沙發後面。
也幸好她蹲下的快,及時藏起自己的身形,也看到了發出聲響的,是被砸碎的玻璃窗。
透明的玻璃龜裂墜地,最中央是塊明顯臨時撿來的石塊。
眼下夜已經深了,查理斯也不在,會是誰這麼晚來砸自己房子的窗戶玻璃呢?
難道,是若蘭慈想要趁着查理斯不在,想要對自己下手?
早已經歷經過無數驚險場面的玉溪腦子轉的飛快,立即貼着地,順勢鑽進了客廳的沙發下面。
這道縫隙並不寬,幸好玉溪身形瘦弱,不然還真藏不進去。
她剛把自己給藏好,就聽到大門被猛然踹開,然後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玉溪連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會發出驚呼聲,被人循聲給找到。
她這會兒已經明白了對方剛纔砸窗戶的意圖,就是爲了確認房間內到底有沒有人,會不會有人發聲!
幸好她警惕沒有出聲,不然早就被當成目標給鎖定了!
玉溪越想越害怕,只覺得後背溼寒的厲害,兩條腿軟綿的就像麪條似得,小腹一陣陣發緊,迫切想要去個廁所。
不過她知道,自己這是害怕過度的下意識反應,並不是真的想上廁所。
眼下最重要的,是藏好自己的蹤跡,不給任何人抓到!
否則夜黑風高的,這些人如果隨意對自己做些什麼,然後再毀屍滅跡,就算查理斯趕回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眼下,她只能靠自己,才能夠躲過這場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