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沒穿衣服的女孩，院長的臉一下子變得跟豬肝似的，極爲難看。
“你……你怎麼毀壞公物！”院長氣急之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指着被孟凡轟爛的書櫃，“你要賠償的！”
“賠償也可以。”孟凡笑了笑，“那這個女孩……是不是也被你損壞了？你要不要陪？”
“你……”沒想到孟凡會問出這樣刁鑽的一個問題來，院長頓時氣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動不動的站立着，身上的囂張氣焰消失殆盡，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坐回了沙發裏。
“你穿上衣服吧。”上官凝聳了聳肩，走到了書櫃的暗間前面，幫女孩擋住了身體。
女孩這才鑽了出來，渾身顫抖的穿上了衣服，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這間房子，以前來過一些女訪客，我再算算好了。”
孟凡又掐起手指，裝模作樣的算了起來，當然，這次完全是嚇唬院長的。
“別、別算了！”院長擺了擺手，哭喪着臉瞅着孟凡，“這位道長神機妙算，術法通天，我今天可是見識過了，佩服，佩服得緊！”
院長說着，雙腿打顫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給孟凡倒了一杯茶，態度恭敬。
那個女孩是他一個老同學的女兒，剛到醫院就被他搞上了，而且，女孩纔剛剛結婚，被家屬知道了，肯定要來鬧的……如果鬧起來，他的院長肯定當不成了，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毒打，更可怕的是，他老婆又是很有背景的女人，怕是也不會饒了他的！
“好吧，想算命的時候隨時找我。”孟凡翹起二郎腿，嘬了一口茶，茶葉倒是極好的碧螺春，口感很不錯。
“不算了，不算了。”院長苦笑着搖着頭，這隨便一算，就差點算得他一輩子完蛋，再算指不定又算出什麼事來呢，醫院的小姑娘，他可是搞了好幾個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那行，說說正事吧。”孟凡手指輕輕敲着茶杯，發出鐺鐺的聲音，“據說昨夜有個女孩被害了，我想去太平間看一眼，找一些線索，不知道院長方便與否？”
“方便，自然方便。”院長痛快的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唯孟凡馬首是瞻的溫順態度來，誠惶誠恐的說道，“今天的事……還望道長莫要說出去哇。”
“嘿嘿。”孟凡笑了笑，不置可否，站起身，向外走去。
院長忙快步跑到門口，幫孟凡打開了門。
“真不硬氣。”
看到院長被人踩住尾巴的樣子，上官凝鄙夷的皺了皺眉頭，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時候，那場雪又大了不少，大片大片的雪花飄灑着，在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一直響。
“太平間在醫院的西北角。”院長在前面走着，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了，也沒來得及穿厚外套，雙手緊緊抱着胸，牙關直打顫，“距離這裏比較遠，路滑，道長走慢些。”
說話的時候，院長又瞅了一眼上官凝，見上官凝一副比冰雪還冷的模樣，也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上官小姐也走慢些，注意腳下。”
孟凡和上官凝都覺得很好笑，一個平日裏高居權位的人物，一下子竟然變得這麼低三下四了，變化的夠快的。
走了約莫七八分鐘，才走到了太平間的門口，這也是孟凡第一次來太平間，出乎他的意料，太平間並沒有建在地下室，而是在地上，類似於倉庫的一個建築。
“叫院長，說了多少次了。”院長狠狠的瞪了那婦女一眼。
任人唯親，見怪不怪，孟凡笑了笑，瞅了一眼身邊的環境，發現這太平間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值班臺後面的牆壁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奠字，用塑料花裝飾得奼紫嫣紅的，奠字下面還有一排小字，上面寫着“某某某殯葬公司爲您提供二十小時服務”。
見孟凡有些好笑的盯着那些字看，院長從值班臺上拿了一張門禁卡，對孟凡解釋道：“道長，這裏承包出去了……沒承包之前，這太平間經常給我惹麻煩的。”
“哦，惹什麼麻煩了？”孟凡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心裏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沒承包之前，市立的一些殯葬行經常上演搶屍大戰，打羣架那都是小事，更過份的是，病人還沒死呢，他們就已經守在病房外了，一旦病人死去，他們就開始搶屍，能一直搶到太平間門口……後來，我們也覺得事情太混亂了，就開會討論了一下，便將太平間承包給了一家殯葬公司，如此情況纔好了起來。”
“哦，難怪。”孟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指着牆上的字問道，“這家殯葬行是怎麼承包的？”
“嘿嘿。”院長咧嘴笑了笑，指着那個婦女說，“這是我一個遠方的親戚，承包給她了……不過，也快要到期了，到期後，我會按照正規流程，招標選擇一家殯葬行的。”
說着話，院長就領着孟凡和上官凝往太平間深處走去。
“我覺得招標倒是不必了，太麻煩了。”孟凡眯着眼瞅了一眼院長，邊走邊說道，“要不到期後，我給你推薦一家，是我朋友的公司，信譽很好的。”
孟凡心中所想的那家，自然就是章三了，佔據一家醫院的殯葬業務，肯定比他現在的形勢要好太多。
“這個……”院長有些爲難，“怕是不好吧。”
“放心，你遠方的親戚給你多少好處，我朋友就會給你多少好處，而且只多不少。”孟凡一本正經的說着，其實心裏也沒譜，不知道自己抓住院長的那個把柄夠不夠份量。
“……好吧。”院長沉思了片刻，竟然答應了。
“那一言爲定了。”
做任務的同時，還談定一單長期生意，孟凡心情大好，這時候，院長已經在一個房間停了下來，刷了一下門禁卡，打開了一扇沉重的保溫門。
一股涼氣撲面而來，直入骨髓。
“第十八號冷藏櫃，我就不進去了，那女孩死得很慘的。”
院長說完，就站在了外面，孟凡和上官凝對視一眼，就走了進去。
“有些不對勁啊。”孟凡眉心微鎖，“死人呆的地方，怎麼一點陰氣都沒有？”
“的確是這樣。”上官凝點了點頭，她也感覺到了，這裏除了溫度低一些，跟外面沒有什麼不同，隨即說道，“先看看女屍吧！”
孟凡點了點頭，伸手拉開了冷藏櫃，將女屍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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