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呵呵。”
聽到外面的動靜，孟凡笑了笑，拿着筆在試卷上寫着，發出沙沙的聲響，畢業後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考試了，明亮的陽光氤氳在大堂裏，溫暖而又恬淡，孟凡嘴角含笑，神情平淡。
兩位長老喝着茶，偶爾和吳老頭聊上一句，視線卻一直在孟凡的試卷上盯着，看着上面的考題，偶爾會皺一下眉頭，有些題的確是有些刁鑽了。
吳老頭對兩位長老的到來毫不在意，以前每逢考覈也會有長老坐陣監考的，但是大多弟子都考不過去，後來長老也不怎麼來了，吳老頭一個人操持着考覈。
這一次孟凡考覈，吳老頭並不太看好，微笑着瞅着孟凡答題，可慢慢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繼而就有些心驚，孟凡下筆如電，幾乎是不經過考慮，直接往試卷上寫答案的，就算是偶有停滯，隨即也會筆走龍蛇，答案也就寫出來了。
吳老頭眼神並不太好，看不清楚孟凡寫的是什麼，尋思着這小子該不會是瞎蒙的吧，在這裏考覈可不比學校，錯了就是錯了，並不因爲你瞎寫上了，會象徵性給你一些分，在這裏是毫無人情可言的。
“這一份答好了。”
又約莫過了十分鐘之後，孟凡將一份試卷遞給了吳老頭，又繼續拆開第二份試卷，開始答題。
吳老接過答完的試卷，戴上老花鏡，仔細審閱了起來，兩位長老也瞅向了吳老頭，見吳老頭的神色如浮雲，飄忽不定，問了一句：“可有什麼問題？”
半晌之後，吳老頭才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牙洞：“無錯！”
“無錯？”
“怎麼可能？”
兩位長老眉頭微蹙，從吳老頭手中拿過試卷，一起審閱了起來，兩位都是道學淵博的老人精，一行行掃過去，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來，隨即對望一眼，點了點頭：“的確無錯。”
“我去點燈！”
吳老頭臉上露出了欣慰之情，能答滿分，說明孟凡在來虎陽觀之前應該就頗有所學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雞就是天道那麼驚人的話語來，走到了牆壁前，吳老頭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紅橙黃綠青藍紫，第一份試卷滿分，是以亮紅燈。
這時候，如果從山下遙望虎陽觀，會發現虎陽觀經樓的塔頂亮起了一盞紅燈，紅燈刺目，光耀萬丈，像是海岸邊上的燈塔似的。
在虎陽山附近的村落裏，有人正在陽光下曬太陽，遠遠看到紅燈亮起，知道有道士在考試經義了，他和身邊的村民說道：“猜猜這個道士能不能過，能亮到第幾盞燈？”
“亮到黃燈就了不得了。”
“我覺得能亮到綠燈。”
“那賭一下嘍。”
兩個村民各自掏出一盒煙來，擺到了面前，開始了一場小小的賭局。
而虎陽觀，經堂外，小道士李異及神牛會的幫衆，看到紅燈亮起，都激動了起來。
“紅燈亮了，一百分有了！”
“這纔剛答完第一份試卷，就亮了燈，說明第一份試卷是滿分啊！”
讚歎敬佩聲響起，地煞會的常書風冷哼一聲，神色冰冷，心裏感覺很不痛快，第一份考的是玄典，他當時答了九十六分，距離滿分只差四分，本以爲這個成績可以笑傲羣雄了，想不到蒙牛霸竟然答了個滿分，真是……走了****運了！
“試卷上的試題都是隨機的，想必蒙牛霸那份比較簡單了。”常書風這樣安慰着自己，臉色緩和了下來。
而吳老頭和兩位長老臉色的驚異之色卻並未消散多少，因爲他們看了試題，知道孟凡答的那份試卷是很難的，答滿分實屬不易。
“牛霸哥哥還是個學霸呢！”
陌離眨着美眸，將不老實的泰迪抱到了懷裏，笑靨如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陽光投射下來的影子在地上緩慢移動着，孟凡很快交出了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試卷，兩位長老和吳老頭審查着試卷，臉上的驚異之色越來越濃，最後演變成了震驚，竟然在座位上坐不住了，激動的站了起來！
而經堂塔頂上的燈，已經由紅色，變爲橙燈，黃燈，綠燈，最後青色光芒在塔頂大盛，卷卷滿分，五百分達成，那位村民已經輸掉一盒煙了。
經堂外的衆人也都鴉雀無聲，看看塔頂上的燈，又望望經堂的大堂，目瞪口呆，彷彿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常書風額頭滲出了冷汗，如果說第一次滿分是孟凡運氣好，那第二次，第三次……現在已經五百分了，如果到六百分，他豈不是要履行賭約，加入神牛會了？
“無錯！”
“全部無錯！”
三人面面相覷，隨即兩位長老又不約而同的凝視着吳老頭，吳老頭攤了攤手，咧嘴一笑：“兩位莫不是覺得我透露了考題？”
“肯定是有人透露了考題！”常書風再也穩不住了，在外厲聲喊道，“不可能卷卷都滿分，這裏面有問題！蒙牛霸一定在作弊！”
“你給本姑娘都閉嘴，自己沒文化，別嫉妒我牛霸哥哥考得好！”陌離瞪了一眼常書風，俏臉嗔怒。常書風都快哭了，現在不是有文化沒文化的事情了，而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啊，他是地煞會的老大，加入神牛會豈不是從天堂掉到地獄裏了！
“呵！”孟凡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看不見息怒，他答題的確是跟作弊差不多，晉升外門的考覈，考題全部都是取自一樓二樓的書籍，而這些書籍，他都倒背如流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可以說他的大腦就是一塊永不損壞的硬盤，容量巨大。
“在我看來，若是答錯一道題，才叫意外呢。”孟凡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隨即莞爾一笑。
吳老頭望着兩位長老，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七份試卷，已經答完了五份，兩位長老不放心，那就親自重新去取兩份試卷過來。”
“如此甚好。”兩位長老徑直走向了二樓，檢查了一下存放試卷的暗門，完好無損，從吳老頭那裏拿過鑰匙，重新取了兩份試卷，看了看上面的封蠟，也是完好的，這才下了樓，放到了孟凡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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