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傳出!
無堅不摧的劍芒掃過,章長老凝出的保命血牆頓時崩塌,沒逃多遠的章長老受到餘威波及,更是因爲保命血牆崩潰,受到了術法反噬,腳步踉蹌,張口噴出一口血來!
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保命術法都是多此一舉。手機端 m..
茴香見範老丹王所向披靡,在一旁撫掌而笑。
韋統領的心情則和茴香截然不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慶幸自己在那小副宮主面前,態度還算說得過去,並沒直接得罪過他,否則被範孤意找門來,十個他也不夠對方一劍砍的,端的是太可怕了!
“以後要多給小副宮主幾分面子。”
韋統領不由得如此想着。
這時候,範孤意再次指着章長老開口了。
“小的欺負我家小副宮主也罷了,你這個老小子居然也要去尋他麻煩,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今日若不給我老夫一個交代,殺你沒商量,南無派來的是吧,算是公冶春暮在,我也要拿劍砍他的臉!”
公冶春暮便是南無派的掌門了。
章長老聞言,嘴角一陣抽搐,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方纔那兩劍,斬得他體內氣血翻滾,別說在戰鬥偷取範孤意的精血了,自己的精血都快噴出來了,頭髮也散亂不堪,衣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模樣狼狽到了極點。
若是南無派的公冶掌門在這裏,看到章長老如此模樣,怕是不敢認的。
良久之後,章長老才嘟囔了一句:“我義子死了……”
範孤意眯着雙眸,眼角的皺紋泛着光彩:“誰知道死沒死,休得賴我家小副宮主!”
章長老聞言頓時愣住了,範孤意好歹也是長生老怪,也太不要臉了,太護犢子了吧?
曹猛真的是死了,他耗費大量修爲都沒救活,怎麼是賴那個小副宮主了?
然而,修煉界不是這樣,強者爲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若是章長老能勝得這場戰鬥,還用得着現在忍氣吞聲?
早滅殺範孤意,去紫陽小宮殺人去了!
章長老悄然低眸,瞧了一眼掌心。
其掌心有一團蠕動的黑氣,是房間的那位神祕前輩給他的。
若是捏碎這團黑氣,便可向那前輩兌現一個保命承諾。
由那前輩出手,必定能搞死範孤意!
可他真是不想在如此憋屈的情況下浪費這個保命機會。
正在章長老猶豫要不要捏碎那團黑氣的時候,韋統領在遠處開了口:“兩位息怒,此事的確是有些……嗯,有些誤會在裏面,不如兩位此罷手,我馬回去稟告城主大人,做一下調節可好?”
章長老一聽,眸子裏閃過一道光芒。
這韋統領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簡直是在緊要關頭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啊!
反正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曹猛做的的確是有些過了,若他是範孤意,算是曹猛死了,心也一定會有氣。
可隨後他便聽到範孤意冷聲道:“事實明擺着,我家小副宮主是受欺負了,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有那麼多人證在,要不要讓老夫叫過幾個來?”
身爲紫陽小宮內務堂堂主的周茴香,在遠處不失時機的附和道:“千味樓的掌櫃夥計,衣店的慕容老闆,還有常家、獸院、張家、趙家……我現在可以叫過來!”
章長老聞言,嘴角又是一陣抽搐。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眨眼便穿破黑暗,站到了兩人間,拱了拱手,笑道,“兩位在這裏好生熱鬧,怕是城裏面的人今夜無法入眠了,剛剛韋統領言之有理,既然這裏面有誤會,調節一下應該是可以解決的,動手難免會傷了和氣,此事城主大人也已經知曉,只是有機要之事要處理,暫時無法分身過來,便讓我代爲出面,幫兩位調節麻煩,兩位可願意停手?”
來人正是白山月。
說完了話,他便將蘊着笑意的目光,落到了範孤意身,壓根都沒看章長老一眼,畢竟終不終止這場戰鬥,範孤意說了算。
兩劍差點斬死章長老的範孤意故意耷拉着臉,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其實,他方纔一劍便可以將章長老斬殺,可殺了章長老之後,場子不好收拾了,一方面是千燈這邊不好交代,另一方面是十八重山,紫陽小宮剛剛成立,很是孱弱,不易樹立強敵,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另外,還有那樁祕事……
千燈被刺殺,懷疑是十八重山所爲,至於南無派有沒有參與其,還不得而知,封城之後,千燈一直在暗調查,同時還爲未來無法預料的禍事做準備,他現在殺了章長老,有一定可能會讓禍事提前來臨。
畢竟青丘城這塊香噴噴的肉,誰不是想咬一口。
古往今來,青丘城經歷的攻城之戰還少了?
白山月再次拱了拱手,道:“範老,給老弟一個面子可好?”
範孤意很是“爲難”的想了想,而後將長劍丟向了茴香,說了一聲:“收劍!”
茴香接住那把散發着熾熱能量的長劍,倉啷一聲歸了鞘,摸着其的珠寶玉石,讚歎道:“好劍!”
範孤意的一雙丹火手臂隨即消散。
兩袖空蕩蕩的在夜風飄擺,微微有些淒涼。
可誰敢小看這個可毀長生二重樓的無臂老人?
站在遠處的章長老簡直怕死了!
茴香抱着那把華麗長劍,走到範孤意身旁,揚起俏臉,看着這位年邁的無臂老人,柔聲道:“範老好厲害!”
範孤意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
惹得茴香撲哧一笑。
吃了大虧的章長老見狀一陣搖頭嘆息。
白山月這纔看向了章長老,開口道:“章長老,您說如何?”
章長老沮喪的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
“如此甚好!”白山月笑容溫和,又對章長老說道,“據山月瞭解到的情況,你義子等人是因爲欠了小副宮主的賭債,才發生了後面的不快,章長老,你義子此時不方便還債,不如由您代勞,將賭債還了可好?”
章長老一聽差點吐血!
他義子現在自然是不方便還債了,屍體怕是都已經涼了!
聽白山月話裏的意思,跟範老鬼一樣,都默認章猛沒死哇!
這是明目張膽拉偏架啊!
站在別人屋檐下的章長老苦澀一笑,借坡下驢道:“待我問清楚章猛,看看欠了那小副宮主多少錢,再還吧!”
“也好。”拉了偏架的白山月笑了笑,又對範孤意道,“範老,小副宮主也的確是下了狠手,您這裏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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