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亂說弄死你倆!”
聽了張城父子的話,竇黑潭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
他最喜歡的是小龍鱷。
剛到紫陽小宮養靈獸的時候,別的靈獸都他沒有好脾氣,有的靈獸還咬傷過他,唯獨小龍鱷,對他很是親暱,每逢喂小龍鱷的時候,它都懂得向他拱拱小爪子,一副感謝他的小模樣!
小龍鱷怎麼會死?
怎麼會被做成什麼獸魂兵!
“呵呵,這位道友,你想弄死我們?”張城衝着同在牢籠的竇黑潭冷冷一笑,“看你修爲不過斬五吧?如此低劣不堪的修爲,老子一巴掌能拍死你!”
“再加我一腳!”張秋來在旁附和了一聲。
“你倆真特麼混賬!”父子倆一唱一和,將竇黑潭氣得臉色烏青,“若不是受困於這牢籠,老子現在跟你們死戰一場!”
“來啊!”
“對啊,有本事來啊!”
張城父子又開始挑釁了起來,如此這般,一場對罵便隔着牢籠展開了,吵得好不熱鬧,看守牢籠的一共有兩個護衛,很快忍受不住了,開始呵斥起來,不想活的話,繼續罵。
“不跟你們一般見識!”竇黑潭惦念小龍鱷的安危,強壓着心頭的火氣閉了嘴。
但嘴不說,他卻暗自在心裏嘀咕道:“這倆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物,既然都被關在這裏,大家分明都是一路人,嘴裏怎麼沒好話呢?”
而後,竇黑潭又瞧向了其他幾個牢籠。
妙手門的那十幾個傢伙也跟着靈獸搬遷到了獸院,也被關起來了。
竇黑潭知道他們擅長開鎖,很希望他們有所動作,可瞧過去之後心寒了,那些傢伙斜躺在牢籠裏,都老老實實的,蔫巴巴的,根本沒有一點逃脫的心思。
“哎!”竇黑潭深深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時候能幹掉兩個守衛逃出去,興許能放出古龍鱷。
如此的話,肯定能給紫陽小宮幫大忙。
他剛纔已經通過兩個護衛之間的談話,知道青丘城發生了什麼事。
已經成爲紫陽小宮一員的竇黑潭,心急如焚。
“嘿,你小子怎麼不罵了?”
“剛纔還不是罵的挺厲害的,怎麼了,怕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城父子又開口挑釁起來,甚至還向着竇黑潭的牢籠吐了一口痰!
他倆的舉動,一下子惹怒了兩個看守護衛。
兩個護衛互遞了一個眼色,走到了張城父子的牢籠前,正當要做出什麼懲罰措施的時候,異變突發,張城父子齊齊暴起,將手從牢籠伸出,近乎是在同一時間,抓住了兩個護衛的手臂,狠狠一拉,張口便咬!
口有紅線蠕動了出來!
千燈的白玉燈盞在常家被茴香繳獲,後又給了韋統領。
張城父子的身體裏依舊有紅線!
兩人一口咬下,兩個護衛頓時癱軟,不時功夫,瞳仁裏便有紅線蠕動,赫然被控制了。
“打開籠子,快打開籠子!”
張城父子無激動的對那兩個護衛急聲開口。
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那兩個護衛了紅線之後,便呆若木雞,根本不聽他們的話,也像是在等待着他們真正的主人對他們發號施令。
孟凡此時已經處於獸魂陣法之。
那兩個護衛有反應纔怪。
“哎!”張城父子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處心積慮的罵了半天,終究還是白忙活了。
“吱呀!”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聽了讓人心頭急速跳動的聲音響起。
張城父子齊齊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年輕後生,推開緊鎖的牢門,舒展着身子走了出來。
而後,其他牢籠裏的人,也都推開牢門走了出來,視牢鎖如無物!
這一幕幕讓張城父子瞠目結舌!
這都是一幫什麼人啊!
竇黑潭卻興奮了,急忙向那年輕後生招手:“老弟啊,幫老哥也打開成不?”
關押靈獸的牢籠堅不可摧,即便竇黑潭是躍了龍門的斬天強者,也做不到強行破壞,唯有開鎖一個辦法。
“呵呵!”妙手門後生瞧着竇黑潭笑了笑,“竇老哥,承蒙你在紫陽小宮對我們的照顧了,這恩情記下來,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
後生衝着脫困的妙手門人一招手,一幫人迅速離開了。
竇黑潭心頭一涼,在紫陽小宮時,他也沒對他們不好啊,怎麼不幫把手呢?
可過了片刻,後生又帶着人急匆匆的返了回來,揮手將竇黑潭的牢門打開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竇黑潭從牢籠走出,疑惑的問了一句。
“外面還有不少守衛,走不了。”年輕後生神情有些尷尬。
換做以前,他們隨意可走,畢竟有妙手門玄妙的隱身符咒。
現在卻是身無一物了,那些符都被孟凡給收走了,面對一衆護衛脫身的可能不大。
“相識一場,一起殺出去吧!”竇黑潭說着話,又瞅了一眼張城父子,“把他們也放出來吧!”
“沒問題。”年輕後生知道張城修爲高,馬讓人給張家父子開了鎖。
“殺出去!”
張城脫困之後,揉了揉拳頭,率先衝了出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衝出,隨即獸牢外便響起了廝殺聲,但沒一會兒,又聽不到了。
一直期望得到望樓丹的張城是斬九修爲,殺那些護衛根本不難。
殺到外面之後,妙手門的人自行離去,今夜的情況,對他們離開青丘城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咱們去放出龍鱷!”
竇黑潭和張城父子簡單聊了幾句,明白了各自的身份,便馬向關押古龍鱷的養獸區跑去了,禁錮龍鱷的陣法,張城極爲熟悉,放出龍鱷不難……
“白千秋,想不到你瘋了十年,已經成了一個廢物!”
獸院大門處,白泉單手拎槍,槍尖鮮血淋淋,而白千秋則站在大門下,身血流如注,腳底下更是一灘血,雪花落進去,便馬融化了。
但看得出,他從未退出過大門一步!
而已經退到獸院大門外的四位小宮長老,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有一人已經斷了一條臂膀,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面臨的壓力白千秋要少的多。
“敗了麼?”
白千秋瞧了瞧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之後,向白泉衝了過去……
他此前說過,殺人是爲了救人。
方纔已經殺了一個。
這一次,殺白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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