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溝問了話,那位叫潘小虎的少年,瞪着眼瞧着孟凡和宋折柳。!
那些外門弟子也都將視線聚焦到了兩人身,夜色,兩人好像是被聚光燈給照亮了,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其實,兩人又何嘗不注目了。
住陰邪之地,又搶劫外門弟子,短短兩天時間,成了外門的話題人物。
宋折柳似是很害怕被人關注,悄悄往孟凡身後躲了躲,胸膛貼着孟凡的胳膊,下巴微微低下,可這在那潘小虎看來,便是心虛的表現了。
“還有兩隻鶴是在昨天丟的,一共十二隻。”潘小虎前一步,年紀不大,咄咄逼人。
孟凡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沒見啊!”
何溝非常應景的哈哈一笑:“我早說這裏沒有嘛!潘小師弟您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我們這裏是外門,弟子都是地玄修爲,那些仙鶴張張嘴都能殺了他們,他們哪敢動那些鶴啊?”
“我不會看錯,是落到這邊來了!”潘小虎擡手指着空,冷聲道,“何管事,我若是搜出來,你跟你的人同罪!”
說罷,潘小虎狠狠瞪了孟凡和宋折柳一眼,一晃身形向木屋掠去,何溝急忙腳尖一點地面,掠出去追,卻被那潘小虎一掌拍退。
“斬天修爲!”
圍觀的外門弟子面露震驚之色,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居然修煉到斬天了,太過驚人了,而他們幾乎全部都成年了,還在地玄境晃悠。
剛剛突破了一層境界的宋折柳,臉也有了慚愧神色。
孟凡對此不以爲然,即便潘小虎不動手,他也早看出來了,潘小虎的修爲很不紮實,分明是那葛長老堆砌了大量的修煉資源,將潘小虎催化到斬天了,摻水極多,在紫陽小宮裏,小芳的年紀更小,現在已然到了地玄,若是紫陽小宮樂意,兩年內可小芳輕輕鬆鬆催化到斬天。
何溝尷尬的對孟凡笑了笑:“小孩子脾氣,真煩人。”
孟凡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一直在悄然關注潘小虎的動靜,木屋底下是他的祕密石室,被發現了可不妙了。
不過還好,潘小虎氣呼呼的在陳設簡單的木屋翻找了一番,將孟凡和宋折柳的被褥撕扯到地,卻也沒留意地板,更沒找到一隻鶴。
但若他真的找到石室進去了,必死無疑。
紙人嶽老七不同於普通紙人,奉孟凡之命看守石室,若是潘小虎進去,嶽老七將當場將他格殺,都不帶商量的。
以大意僥倖逃過一劫的潘小虎,從木屋走出時,被褥裏的棉花散落了一地,白茫茫的像是被牲口踐踏過的雪地。
“哼!”一無所獲的潘小虎跺了跺腳,指着孟凡和宋折柳道,“我要抓你們走,去執法堂審一審!”
說着話,竟然極爲孩子氣的去扯孟凡和宋折柳的胳膊。
何溝皺了皺眉頭,走去將手按在了潘小虎的手背,聲音沉了下來:“潘小師弟,你這是胡鬧了,要抓人你也得拿出證據來不是,算是你想抓人,問過金掌座了沒有?”
潘小虎一聽,一張稚嫩的臉皺了起來。
他若是強行抓人,金浮沉估計會用腳踹他一個狗啃泥。
潘小虎有點後悔沒將閉關的葛長老叫來了。
“潘小虎。”在潘小虎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外門弟子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一道嬌小可人的倩影走出,“誰給你小子的膽子,來擾我金蓮峯清靜?活膩了不成?”
外門弟子的目光全被那道倩影吸引了。
何溝看到那道倩影,馬鬆了一口氣。
“蓮兒姐……”一看到那倩影,剛剛還不饒人的潘小虎一下子蔫了,鬆開抓着孟凡和宋折柳胳膊的手,垂在身側,向着那倩影賠笑臉道,“我師父的鶴丟了,許是落到這邊來了,我過來找找……”
“你確定落到這裏了?”金蓮兒身穿一襲很是合身的紅裙,兩隻玉手倒背在身後,一頭長髮在纖細腰肢後晃動,頗有威嚴的走到了潘小虎身前,“你怎麼不說落到山崖下面去了,你怎麼不說被飛到其他峯去了,你怎麼不說那些破爛鶴嫌你噁心,逃走了?”
金蓮兒眯着美眸瞧着潘小虎:“你那些討厭的鶴落到我這裏倒好了,我一隻都不會還給你,全部摔死拔毛,正好我還缺一個翎羽髮飾呢!”
在金蓮兒的溫潤體香裏,潘小虎嘴脣動了動,卻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金蓮兒說摔死他的鶴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那些鶴吃了周雨彤的流浪狗,金蓮兒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每逢見到他都說要摔死他的鶴。
潘小虎很是確信,若鶴不是葛長老的,金蓮兒肯定真的動手了。
有些忌憚的瞅了一眼金蓮兒,潘小虎動了動嘴皮正要說話,驀然聽到金蓮兒說了一句:“滾出我金蓮峯,再多呆一秒,把你……”
金蓮兒瞧了一眼危崖外的虛空:“把你從那裏丟下去,摔死!”
潘小虎瞧了一眼何溝,滿眼怨恨。
何溝無辜的聳了聳肩,金蓮兒還真不是他叫過來的。
潘小虎暗歎一聲,在那些外門弟子的竊笑,垂頭喪氣離開了,可還沒走多遠,那些竊笑變成鬨堂大笑了,潘小虎氣得呼吸不暢,握拳道:“別讓我找到證據!”
在剛剛那場鬧劇,外門弟子卻有兩個人潘小虎離開的還早。
那兩個人徑直走到了朱三棟的住處,將朱三棟貼在牆的羽毛取了下來。
“韓師兄,朱三棟親口說這羽毛是從木屋院落那邊撿的。”和朱三棟同住的那個外門弟子,對另一個人道,“這可以當成證據了吧?”
“自然可以。”那個被稱作韓師兄的人點了點頭。
“希望以後韓師兄多多照顧小弟,小弟願爲韓師兄鞍前馬後。”
“孺子可教也。”
這位韓師兄,正是昨晚那個持刀闖進木屋院落,想要搶劫孟凡,卻被孟凡洗劫了個精光的外門老弟子,韓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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