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衆人也不急離開此地,孟凡站起了身,隨口問了一句,“在哪找到他們兩個的”
“牢房。”金浮沉領着孟凡向位於大堂角落的一個房間走去,“說來也好笑,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因爲那個掃地女子哦小溪的事,搞了一批人麼葛長老和潘小虎就是因爲此事,被丟到了牢房。”
孟凡邊走邊沉着臉問道:“他倆也爲難過小溪”
金浮沉打開那房間的門,讓孟凡先行走了進去,笑道:“不算是,他倆在帝仙宮的地位並不高,負責管理馬廄,常常讓小溪去那裏打掃馬廄,其實這並不是那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此事被揪出後,就被梧桐苑的人丟進了牢房,我今天中午纔將他倆撈出來。”
孟凡站在房間,瞧見有兩個人蹲在角落裏,可憐巴巴的樣子,見他進來,悄悄瞄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想不起來了”孟凡冷聲道,“我看是不敢想起來吧”
“不像是假裝的啊”金浮沉瞅着兩人道,“他倆雖然和你有點過節,但不至於在我面前裝瘋作傻吧”
“無所謂。”孟凡擺出一副懶得理會兩人的樣子,轉過身對金浮沉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已經知道怎麼離開這裏了,我偶然在這個陣法世界發現一道縫隙,但若想通過那道縫隙,得需要用兩個咱們的人血祭纔行,好連通外面的世界,用帝仙宮的人卻是不行,既然他倆什麼都想不起,殺了算了”
孟凡有板有眼的說着,並不像是假的:“回到門派,就說他倆死在找重明鳥的路上了”
金浮沉皺了皺眉頭,而後不再說話,像是在思考,蹲在角落裏的那兩個人突然跳了起來,一臉驚恐衝着孟凡道:“蒙尋,我倆當初那麼對你,是公事公辦,你不能對我倆下狠手啊再說當初也不知道鶴不是你殺的,算是一場誤會啊”
“而那個叫柳小溪的陰陽臉女人,根本就不是咱們的人,你更不能因爲她”
孟凡陡然轉過身,揮起巴掌便是咣咣兩聲。
呯呯
葛長老和潘小虎着實被打得不輕,身體騰空而起,狠狠撞到牆上,又重重摔落在地,嘴裏汩汩冒血。
“蒙尋”葛長老捂着臉,恨恨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記仇,所以才和小虎佯裝不醒,現在金掌座在這裏,外面還有那麼多南無派弟子,你如果真有膽,就把我倆都殺了,一旦公冶掌門知道此事,你也必定活不成了”
潘小虎從嘴裏吐出兩顆牙,挺着胸道:“就是,你敢殺嘛”
“挺有骨氣的嘛”孟凡掃了一眼兩人,對金浮沉道,“金掌座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這兩位很有骨氣的人聊一聊。”
“蒙尋。”金浮沉悄然給孟凡傳音道,“我也看這倆貨不順眼,但你千萬別下死手,注意分寸,他倆畢竟是咱們的人。”
孟凡點了點頭。
“哎呀呀,人家蒙尋在這裏可是少宮主,我這個通天堂的堂主也勸不住啊”金浮沉聳
在葛長老和潘小虎眼中,孟凡如同一尊死神。
孟凡一揚手,召出了那把蘊着恐怖劍意的黑色小劍,道:“爲了能早些離開這裏,你倆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麼你們肯定知道的對不對也說我記仇是吧我這個人還真是記仇,早就想弄死你們倆了,現在可真是大好機會啊在這帝仙宮,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殺人”
孟凡的身影頓時將兩人籠罩了。
那柄黑色小劍懸浮在兩人頭頂,彌散出濃濃的嗜血之意。
房間裏隨即傳出葛長老和潘小虎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聽得外面的人一陣心驚肉跳,紛紛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過孟凡,實在是孟凡在這裏權勢太大了,真的招惹不起啊金浮沉不都對孟凡點頭哈腰的
過了一陣子,慘叫聲小了下來。
“蒙尋,少宮主啊,饒了我倆吧”
“真的對不住了,當初不該把你抓到地牢啊”
“哥,哥啊,小虎知錯了,我們也不該爲難小溪的”
但葛長老和潘小虎求饒的聲音卻是格外真切清晰,摻雜着濃濃的求生念頭,又過了片刻,金浮沉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轉身走進了房間勸阻,當看到鮮血淋淋的兩人跪在孟凡面前時,禁不住目瞪口呆起來,很是忌憚的瞧了孟凡一眼,狠,真狠,也真記仇
當着金浮沉的面,孟凡揮手將剩下的死鶴都取了出來,堂而皇之的丟到了葛長老和潘小虎面前,面無表情道:“難得葛長老和小虎弟弟能清醒過來,不枉我費心費力忙活一番,咱們今晚就喫鶴慶祝一番吧”
金浮沉哭笑不得道:“行”
看來鶴的事,也沒怎麼冤枉孟凡。
這一夜,來自外面世界的一衆人,在通天堂大快朵頤,那幾只鶴還是葛長老和潘小虎拔的毛,下鍋燉的肉,當衆人都嘖嘖喫着肉時,葛長老和潘小虎直愣愣的坐在一旁,不肯動筷子,藉口說胃口不好。
金蓮兒笑嘻嘻的給兩人夾了肉:“以後喫不到了哦。”
兩人看着那冒着熱氣的鶴肉,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
孟凡將手在桌子上一拍:“喫”
兩人打了一個哆嗦,拿起筷子來放進了嘴裏。
孟凡又問兩人:“好不好喫”
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說道:“還挺香的”
瞧着滿桌子鶴肉,孟凡想着那個鵝蛋臉的小子,喃喃道:“宋折柳,你小子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趕緊滾出來跟老子享享福,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
宋折柳一直都沒出現過。
夜色清澈,如銀的月光傾灑在一片水面上,遠處便是崇山峻嶺的輪廓。
有一位長髮披肩的女子,半身浸在水裏,半身露在水外,身上竟沒穿一件衣衫,月光映襯得她肌膚勝雪,光彩動人,她眨着美眸,望着夜空中的那輪皎月,嘴角噙着一抹動人心絃的淺笑:“真美,真想在這裏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