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們被迫變了身,頭頂多出兩頂帽子。
一見發財。
天下太平。
和傳說的黑白無常一般無二了。
只是舌頭沒有長長的伸出來,否則更像了。
那兩道黑白人影再次厲聲質問:“你是誰?膽敢阻攔軒轅家尋仇?”
軒轅。
聽到這兩個字,金蓮兒和李小曼沒有一絲意外,她倆自然不相信黑白無常出現在人間了,只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她們也早猜測,這兩人是軒轅家的人。
當初軒轅西夕被殺後,從嘴裏冒出了一團血霧,浮現出了她倆還有孟凡的模樣,而黑白兩道人影拿畫尋人,不是找她們尋仇麼?
其實,那時候她倆包括孟凡在內,都沒能預見到,軒轅西夕的死,將那些隱藏在修煉界之外的超然家族都拉下了水,不得不在世人前露出自己的真容……眼下軒轅家的黑白無常出世,何嘗不是一種前奏?
那女子似是被問煩了,冷漠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宋纖纖。”
金蓮兒和李小曼一聽,忍不住在想,她是宋折柳的孿生姐妹?
纖纖折楊柳,持此寄情人。
這首詩她們也聽過呀,不正是包含了兩人的名字麼?
歐陽雲逸深深記住了宋纖纖之名,他的救命恩人。
宋纖纖爲何來了?
在歐陽雲逸帶着金蓮兒和李小曼逃跑之後,在宋折柳身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宋折柳也被鎖鏈穿透了身體,掛在了空,黑白兩道人影收回鎖鏈之後,他便摔倒了地,不省人事,但他身的傷口卻在快速癒合,有一縷縷青氣在傷口間遊走,很像是當初宋纖纖吸收孟凡的那些木屬性真氣。
“窩囊!”
“丟人現眼!”
“這身體豈是讓你來糟踐的?”
躺在地的宋折柳,嘴裏不斷髮出一聲聲嗔怒的聲音,像是有另一個人寄生在了他的身體裏。
“宋折柳,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
“怎麼,不承認自己窩囊?”
“你瞧瞧,人家來尋仇,畫像都沒有你的樣子,當時你不也在場麼,人家分明是看不起你,你窩不窩囊?”
嗔怒的聲音又不停的說了起來。
“哎……”宋折柳的聲音終於響起,“和軒轅西夕打架的時候,我不是沒參與嘛!所以人家不找我尋仇了,這並不是窩囊。”
“打架都你的份,更加窩囊!”
“……”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這個廢物連累我,剛纔的事情不會發生,咱們的身體不會被人破壞,你現在還不想鬆手?繼續窩囊的在地躺着?把身體交給我,我去替咱們報仇,殺了他們!”
“我……”
“你什麼你,你怕我再也不讓你出來了?怕沒辦法跟那個傢伙當兄弟了?怕別人知道你宋折柳其實是個女人?你想窩囊一輩子?”
“實話告訴你,現在沒人能阻攔那兩個活死人,等他們殺了那兩個女人,還會返回來殺光這裏的所有人,包括咱們,你還等什麼?想讓你那個佔……佔盡你便宜的滾蛋……”
說到這裏,聲音停頓了一下。
那個叫宋纖纖的女子,肯定是像是在臨仙湖的往事了,當時孟凡可是將她全身下下都看了一個遍,甚至還抱着她……有了肌膚接觸!
她的冰清水靈體,豈是他能染指的?
頓了頓,她才惡狠狠道:“想讓那個混蛋年年給你燒紙錢?是不是還想讓他燒兩個噁心的女紙人給你?”
宋折柳的聲音沉寂了片刻,像是在慎重思考,而後道:“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我把身體給你之後,你別爲難我那個兄弟,好不好?”
“這個?”
“嗯。”
“好!”
“我知道你以後不會把身體還給我了,我還以爲我能等到長生境的那一天,到那時候,我的心境無強大,再也不會受你困擾了,可惜了,等不到了,宋纖纖,我想對你說最後一句話,我很討厭你!”
“我也討厭你!”
聲音此戛然而止。
宋折柳緊攥起來的手,慢慢鬆了開來,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他的身體慢慢的在發生的變化,有了起伏的曲線,有了沁人心脾的體香……等他從地站起來的時候,便不見宋折柳,只見宋纖纖了。
宋纖纖站在血流成河的地面,將手指放進發絲,輕輕理了理,一頭柔順的長髮便在山風飄搖起來,她閉一雙蘊滿靈氣的美眸,深深吸了一口氣,低喃道:“好新鮮的味道!”
她突然一笑百媚生:“宋折柳,你不僅窩囊,還傻,沒人告訴你,女人的話不能聽麼?你那個兄弟,我殺定了!”
她突然粉面帶煞,足尖一點猩紅地面,向黑白兩道人影離開的方向追去!
當時正有一個血淋淋的男人,拄着一把劍,艱難前行,一陣溼潤又清涼的香風從他身旁輕拂而過,極其虛弱的他,勉強捕捉道了那抹曼妙的身形……
這血淋淋的男人,是金浮沉。
聽到宋纖纖之名,黑白兩道人影一臉迷茫,從未聽說過當今修煉界還有如此厲害的漂亮女人,他倆正是軒轅世家的族人,此行正是受家主之命,出世爲軒轅西夕報仇的。
嗡!
兩人擡起手,各自凝出了一黑一白兩根彌散着冷厲氣息的長矛,同時擡步,向宋纖纖殺去!
宋纖纖足踏白霧,一樣向兩人衝去!
一直紙鶴,在空急速飛翔,全身彌散着濃濃的風屬性氣息,竟在身後拖出一條白色的長尾,一道身影站在紙鶴,手拿着一縷肉眼凡胎看不到的半透明霧狀物,這東西正是他在吸收完趙瞎子給他的雷霆光球后,殘留下來的,其竟散發着歐陽雲逸的魂息。
他也正是憑藉此物,知道歐陽雲逸出現了麻煩。
孟凡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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