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機端 m..
那瞎子和光頭和尚一路追逐廝殺,不僅僅是他是在一路觀摩,也有很多強者在觀摩,有人能認出他這個老頭子也不怪,好歹他也是曾經修煉界的風雲人物,只不過收了寶貝徒弟之後,一心傳承衣鉢,不怎麼在修煉界拋頭露面了。
和他打架那人肯定是想借着他揚名而已。
“翠花啊!”老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道,“這兩天你在懷古城沒聽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慕容翠花的眼睛一直在老者身打量着,她這三天都沒出過房門,也沒和賭坊老闆說過話,對外面發生的事並不怎麼知曉。
“原來不知道,怪不得。”老者嘬了一口茶,“你知道了之後,對別人和師父打架這事不爲怪了。”
“也是在回來的路,我聽說修煉界正在評選新武評榜。”老者言語平淡道,“很多和師父同一輩的人爲了能重新登榜,都走出來走動了,如說那個老榜第十人聞人朔,已經大宴賓客了,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出山的打算,他跟師父還算有些交情,退出修煉界的時候說什麼要含飴弄孫,呵呵,終究在名利面前還是坐不住了。”
“翠花,你說老傢伙們都坐不住了,修煉界的新人們豈不是要瘋了?”
“他們逮住師父這個老東西,自然想踩着師父的肩膀往爬,有第一個,以後肯定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沒完沒了。”
“哎,師父當年不該登什麼狗屁武評榜,好處沒撈到多少,倒是徒增了不少累贅。”
老者放下茶杯,揉了揉胳膊,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而後他繼續道:“至於重明鳥,咱們還是必須要搶到手的,其血可讓你洗髓伐骨,肉身蛻變,以後你能在修道一途走多遠,在此一舉了。”
慕容翠花抿了抿脣,給師父添了些茶,心仍舊惦記着方纔的事,問道:“可知和你打架那人的名號?”
“這哪知道。”老者聳了聳肩,“師父可沒問別人名號的習慣。”
“真怪!”慕容翠花皺着眉頭道,“能將師父您老人家打成這樣,算是打輸了,也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該主動把自己的名號報出來呀!一樣能借着你揚名啊!難道他現有的名聲已經很厲害了?”
慕容翠花又問道:“師父,他長什麼樣?”
老者微微擡起臉,想了想道:“四十歲左右年紀,一副誰都欠他錢的樣子。”
“翠花。”老者隨即有些不耐道,“你別擔心這個了,重明鳥還在懷古城吧?咱們趕緊去搶了算了!”
“師父。”慕容翠花站起身,凝重道,“把衣服解開給我看看。”
“唔?”老者一聽,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前襟釦子,“翠花,你想幹嘛?”
慕容翠花徑直走過去,也不解釦子,直接撩起了師父的衣襬,露出了師父的胸膛,瞳仁猛地一縮,失聲道:“好毒的手段!”
師父的胸膛赫然有一隻鮮紅的掌印,詭異的是,掌印五指都有一條細線,其內有不明液體緩緩流動,在掌印心匯聚成了一團,此外,在掌印四周還有無數血管延伸出來,已經覆蓋了整個胸膛,像是正在向那掌印輸送着什麼東西
“應該是吧!”老者放下自己的衣襬,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師父,您也是體修,他這顯然不是和你意外撞見了,而是早盯你了,他也不只是想打敗你,而是想殺了你!”慕容翠花的聲音愈發沉重,“你的修爲是不是也受到影響了?”
老者捏着手指劃了一下:“隻影響了一點點。”
慕容翠花抓住了老者的手腕,再次說道:“重明鳥真的不能要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對方或許是爲了新武評榜,也極有可能是尋仇,你以前的罪過那麼多人,仇家是不少的……再者,再者……”
慕容翠花想起了給她造化的孟凡,頓了頓,道:“再者得到重明鳥那幫人也有厲害的強者存在,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進行戰鬥了,翠花不需要重明鳥也是可以的。”
“翠花。”老者和煦道,“師父該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重明鳥是師父最後能爲你做的事了,這事沒得談,走吧,去搶重明鳥,然後咱們再離開。”
慕容翠花真的不想讓師父和孟凡廝殺一場,師父是長生七重境啊!算是眼下修爲受到了傷勢的影響,孟凡也未必是師父的對手。
孟凡才是什麼境界?
長生四重境而已!
再說孟凡當時還放了她一馬,她不忍心看到孟凡因此而死。
咚咚咚!
正當慕容翠花想要再次勸說師父時,門被人敲響了。
“姑娘,我剛剛好想看到一個人進院子了。”賭坊老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不是您師父來了?”
“沒你的事,滾!”慕容翠花衝着房門呵斥了一句。
“宇家的那幫人正在設宴喫喝,他們明天一早肯定帶着重明鳥走了。”話音,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老者突然伸出手,將斗笠戴在頭,破門而出。
慕容翠花臉色變了變,急忙跟了出去,到外面時,師父的手已經按在了賭坊老闆的頭,說了一句:“帶路!”
“好好!”賭坊老闆哆哆嗦嗦的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稍許有點遠。”
兩人的身形隨即沖天而起,掠出了賭坊。
慕容翠花見狀跺了跺腳,急忙展開身形,追向了師父。
“來來,金掌座,弟子敬您一杯!”
“孟兄,這杯不幹可不行,我先乾爲敬!”
“宋姑娘,您也喝幾杯,這酒真不錯呢!”
這時候,宇家的宴客大廳張燈結綵,搞得跟過節似的,一羣金蓮峯弟子圍在一張桌子旁,手裏高舉酒杯,不停的向金浮沉、孟凡、宋纖纖、歐陽雲逸等人敬酒勸酒,絲毫沒差距到一場危機即將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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