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尿了,1歲之前,你忘記了而已。”樂芯理直氣壯地說道,看到從牀下來的傅黑,一下頓住,驚訝十足的語氣。
“傅黑,你也尿了?”
正準備去衛生間換衣服的傅黑,頭頂一羣烏鴉飛過,他這麼大的能耐,能尿到肚子去?
“是她尿的。”傅黑憋着一肚子的火,聲音冷漠如千年寒冰。
樂芯和白遲遲皆爲一怔,白遲遲的小腦袋埋得更低了,她不是故意的,氤氳的霧氣在眼眶裏轉了又轉,滴答掉落到了樂芯的臉。
“遲遲,不哭。”樂芯趕緊安慰。
到了客廳,把白遲遲放在沙發,又拿了今天帶回來的袋子,翻了好幾遍,確實沒看到尿不溼,於是,重新換了一條幹淨的秋褲。
“遲遲,你在家睡覺用尿不溼嗎?”樂芯溫和的聲音,一雙慈愛溫柔的眼神望着她。
白遲遲搖了搖頭,她很早不用尿不溼了,晚也不尿牀的,因爲半夜的時候,媽媽會叫她起來尿尿。
“我們遲遲在家尿牀嗎?”樂芯笑了笑,聲音依舊如春日細雨。
白遲遲再次搖頭。
樂芯點了點頭,讓她在沙發坐一會兒,又拿了毛毯幫她搭,客廳裏開着空調,室內一直是恆溫,所以不太冷。
再次回到房間,看到傅黑還沒從衛生間出來,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在洗澡,那小子一直都有潔癖,剛纔白遲遲尿了他一身,估計要洗幾遍纔會出來吧。
“你怎麼又把她放到我牀了?”傅黑頂着一身冰寒,看到牀露出的小腦袋,鼓鼓的一團,忽然出聲。
“啊?傅黑,這麼快出來啦?放心,遲遲她不會再尿牀了,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睡覺,有點不太習慣,呵呵。”做賊心虛的樂芯,快速地關了門。
攤一個坑兒子,不靠譜的媽,傅黑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整個後半夜,他一直不敢陷入深度睡眠,因爲害怕白遲遲一會兒又趁着他睡着,爬他身來尿尿,又啃他的臉,要是早起來,少了一隻耳朵怎麼辦?
所以,整個晚,五歲的傅黑陷入了恐懼和煎熬。
因爲晚沒睡好,第二天起牀,樂芯看起來很憔悴,揉了揉惺忪迷茫的眼睛,往廚房走去。
等到早餐做了一半,才發現一向習慣早起的傅黑還沒起來,正在疑惑,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快速往傅黑的房間跑去。
推開門,看到牀的一幕,樂芯笑噴了。
白萌萌頂着一頭雞窩,騎在傅黑的身,扯着他的兩隻耳朵,又是揉又是捏的。
“哥哥,起牀了。”白萌萌軟軟萌萌的聲音喊着。
“別吵我。”傅黑拍掉她的手,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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