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遲依舊沒醒來,但護士小姐說,情況越來越好。
晚九點多的時候,傅黑醒了過來,他滿頭虛汗,剛纔做夢夢到小白癡……
嚇得他魂飛魄散,一下驚醒,醒來的第一時間側臉望去,看到平安無事,呼吸均勻的白遲遲,起伏的胸膛再次平穩如常。
“傅黑?剛纔你說夢話了。”樂芯從廁所出來,看到兒子睜着烏黑分明的眼睛,裏面全是緊張。
傅黑臉蛋一抹紅暈爬起,他隱隱約約記得他在夢裏拼命地喊小白癡,“快跑,笨蛋,趕緊跑。”
“怎麼會。”傅黑瞥了樂芯一眼,心虛地挪開視線,剛纔她又沒在這裏,應該沒有聽清楚,一定是炸他的。
“哦?”樂芯意味深長的眼神,雖然隔着廁所門,但是夜裏安靜,她聽得很清楚。
做夢都在擔心白遲遲。
“你那是什麼眼神?抽筋了?正好二叔在,要不叫他來幫你看看。”傅黑尷尬,傲嬌、冷冰冰道。
“你這臭小子。”樂芯瞬間垮臉,咬着牙齒道。
“待會兒遲遲醒來,我一定要告訴她……”樂芯得意地說道。
“不許。”傅黑立刻反對。
“嘿,剛纔不是不承認自己說夢話嗎?”樂芯見他招,差點拍手叫好,跟老-娘鬥,還嫩着呢,老-娘喫的鹽這臭小子不知道多了多少,你這段位……
傅黑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高冷的氣質瞬間轉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虛弱無力地說道:“跟一個病患鬥嘴很有成感。”
樂芯傻眼了,這兒子……
“你們在說什麼?”傅韜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傅黑,好地問道。
“爸,你老婆欺負我。”傅黑嘟着嘴巴,擠着眼淚告狀道。
“.…..”樂芯抹了一下額頭,她這是被兒子算計了嗎?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可是她這裏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想她快三十歲的人,居然連一個五歲的黃毛小子都鬥不過。
傅韜沉着臉看過來,樂芯條件反射後退,這幅模樣越發顯得心虛。
傅黑嘴角扯出一抹笑,再次側臉,溫柔的視線看向暈黃燈光下,蒼白臉蛋的白遲遲,心一抹憐惜升起。
“樂芯。”傅韜一改平常的儒雅溫和,語氣平時嚴厲。
“幹什麼?”樂芯剛纔確實被嚇了一大跳,不過平靜下來之後,睞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
傅韜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慫了,狗腿地道:“老婆,你照顧兒子和兒媳婦辛苦了,我剛纔找傅明商量了一下,正好隔壁的病房是空的,要不你去那邊休息。”
“好吧,看好他倆了。”樂芯揚着下巴,高傲地走出了病房。
“.…..”傅黑鄙視的眼神看了傅韜一眼。
看到門被關,傅韜無賴地看過來,“兒子,你媽在家很辛苦,又要賺錢,又要照顧我們的大家庭,你多遷遷她,不要總是跟她擡槓,她是女人,我們爺倆是男人,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大度一點,不要跟你媽置氣,沒好處的……”
傅韜苦口婆心地勸慰道,一方面不能讓老婆生氣,一方面又要讓兒子開心。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魯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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