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黑喫完早餐,原本準備去學校報道,可是快要到校門口的時候,卻愣在那裏,遲疑不定。
昨晚白遲遲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他一直未接,今天早開始,一直沒電話。
忽然,一輛出租車停在身邊,正好一個同學從車下來,傅黑鬼使神差坐了去。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問。
傅黑想也沒想,報了白遲遲小區的名字。
然後,車子快速開了出去,直到了高速,他才晃過神,傅家鎮離城裏有一小段高速。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目的地,傅黑付了錢,站在那裏,擡頭眺望了一眼白遲遲房子所在的那一幢。
深呼吸一口氣,踏入了小區。
站在門外,傅黑幾次試圖開門,但一直遲疑不定,忽然,小區的鐘鳴聲響起,傅黑恍然。
現在是課時間,白遲遲應該去學校了,正好不在家。
一想到這裏,傅黑把鑰匙插cha了進去。
進門的地方,鞋子有點亂,沙發那裏,更亂,傅黑蹙了蹙眉。
走到了沙發那裏,把空調被疊好。
然後,走向了白遲遲的房間。
白遲遲的門大敞着,一眼便看到屋內的情況,只是——
屋子很亂,落地窗那裏很多玻璃的碎片,地好多未乾的雨水,窗簾溼了一大半,牀也潮潮的,整個屋子溼氣很重。
難怪小白癡會在沙發睡覺。
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掃帚和撮箕。
傅黑把落地窗那裏的玻璃碎片細心地掃進撮箕裏,又把窗簾纏,然後把牀的被子抖了抖,拿到了陽臺晾曬。
只是那扇窗戶,估計得找人來處理了,否則晚下雨又要飄雨進來了。
傅黑蹙眉,找了物業的電話。
十五分鐘之後,門鈴響了,傅黑開門,看到是一個高大黑臉的男人。
“是你家的玻璃壞了?”男人問道。
“嗯。”傅黑點頭,然後帶着男人走向了白遲遲的房間。
但看到偏女性化的房間,男人怪異地眼睛看了傅黑一眼。
“這裏。”傅黑若無其事地指着落地窗的位置,清冷的聲音。
“好處理,我先量個尺寸。”男人走了過去,拿出捲尺開始測量。
然後兩人談了價錢,最後男人告訴他等他回去拿玻璃和工具。
於是,整個午,傅黑便一直等在家裏。
午的時候,傅黑肚子餓得呱呱亂叫,於是去廚房找喫的,只是開抽油煙機的時候,才知道沒電。
一檢查,才發現整個屋子都沒電。
他記得門口並未貼關於停電的通知,於是又打電話找物業確認,物業告知,確實沒停電,告訴他,一會兒派工程師過來處理。
又是裝玻璃,又是處理電的問題,一折騰,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眼見着快要到放學時間,傅黑一陣擔憂。
他催促師父快一點,因爲如果碰小白癡真的尷尬了,昨天是自己摔門而去的,今天又偷偷的跑過來,這樣碰面,會很掉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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