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剛纔那個情緒外露,狂躁殘酷的人真的是他認識的傅黑?
在他的印象,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事情,傅黑從來都是淡定如斯。
“你……咋了?”周珏結結巴巴道,生怕把傅黑惹毛了的樣子。
傅黑一道冷戾的眼睛射過去,周珏瞬間如墜冰窖的感覺。
“跟我走。”傅黑忽然拽住他的胳膊,擰着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周珏懵了,這還在課,要去哪裏?
“我們要去哪裏?”周珏臉色蒼白,渾身哆嗦,看傅黑這副喫人的樣子,不會是想把他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剁了吧?
“去道歉。”傅黑冷冷道,然後兩人出了校門。
“道歉……給誰道歉?我纔不去……”周珏掙扎,他以爲傅黑要帶他回去跟他酒鬼老爸道歉,瞬間白了臉。
“不去也得去,禍是你給我忍出來的。”傅黑陰冷下臉,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周珏提了去。
“去實驗小學。”傅黑對着司機道。
周珏剛張開的嘴巴瞬間僵住,難道不是去找酒鬼老爸?
“你要讓我去給誰道歉?”儘管跟他保持了半米的距離,周珏依舊覺得渾身發冷。
“白遲遲,昨天開房她誤會了。”傅黑撇過臉,冷漠道。
“啊?原來是她啊。”周珏鬆了一口ng口。
“遲遲,你要去哪裏?”飯飯追在後面,白遲遲一邊哭泣一邊跑着。
一轉眼的時間,飯飯追丟了人。
主要是學校太大,而且條條大道通羅馬,四通八達的道路,通往各個校區。
幼兒園,小學部,初部,高部。
白遲遲找了一顆百年大樹,在他的樹底下坐了下來,她此刻只想靜一靜,空洞無望的眼睛透過濃密的樹蔭,眺望向空茫無盡的天空,嘴角一抹傷心自嘲的笑容。
“小遲遲?”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在拐角的地方愣了愣,然後走了過來,疑惑的喊道。
白遲遲呆呆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劉星蹙緊了眉頭,在她的身邊坐下。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劉星側臉,看向她掛滿淚痕的臉,心一痛,擡起手,幫她把劉海別到了耳後,又摸出一包溼紙巾,幫她擦拭乾淨。
不一會兒,一張潔白如雪的臉蛋顯露了出來。
“謝謝。”白遲遲吸了吸鼻子,淡淡答道,雙手抱着自己的膝蓋,看起來像個可憐蟲。
“不客氣。”劉星溫和的語氣。
“喏,喝點王老吉,降降火。”他從塑料袋裏拿了一瓶王老吉遞給她,微笑着說道。
白遲遲頓了頓,接了過來,劉星很細心的把蓋子擰開。
哭了許久,嗓子早都哭啞了,喉嚨也乾乾的。
甜滋滋的王老吉滋潤了喉嚨,苦澀的感覺瞬間被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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