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自行車,準備再次回去,忽然,兩道頎長清瘦的身影緩慢走過來,白遲遲眼神一亮,立刻跳下車,衝了過去。
拉住傅黑的手,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傅黑嘴角一直勾着笑,溫柔地看着她。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爲你被他們抓住了,正準備回去找你們。”白遲遲後怕的說道。
“怎麼會?”傅黑擡起頭,幫她溫柔地理了理劉海。
“都是汗。”手下移,又幫她把白皙的脖頸擦了擦。
“是麼?”白遲遲耳根一紅,用手摸了摸。
周珏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那個冷言寡慾,對誰都不苟言笑,冷得跟冰棍一樣的男孩真的是他認識的傅黑?不會是被人附身了吧?
還有他不是嚴重的潔癖嗎?他剛纔居然用手幫人擦汗水。
“咳咳咳……”周珏見親親我我沒完沒了的兩人,終於忍不住提醒道。
“我說,算他被逮住,別人也不會對他怎麼樣,有事情的是我。”周珏沙啞着聲音,沒好氣地說道。
白遲遲一扭頭,便看到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周珏,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周珏:“……”
他這樣子不應該被同情嗎?太沒有同情心了,周珏哼了一聲,小氣地別開臉。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沒看清楚,現在我才發現,你的臉好像……豬頭哦。”白遲遲笑得氣不接下氣,傅黑扶着她,一直溫柔地幫她順着後背,以免她笑岔氣了。
傅黑一點事兒都沒有,卻擔心得要死不活的模樣,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卻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
“我想撞牆。”周珏絕望的表情,這個世界果真沒人關心他。
“正好這裏有一棵樹。”白遲遲很耿直地指着他身邊的一顆梧桐樹,微笑着說道。
周珏扭頭,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深呼吸一口氣,要往面撞去。
“好了,別鬧了。”傅黑適時出聲,寵溺地捏了捏白遲遲的鼻子。
“是他自己說要撞牆的。”白遲遲嘟着嘴巴,哀怨控訴的表情。
“走吧。”傅黑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眼睛裏掛着笑。
周珏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這個世界真的沒人關心自己的死活了,回頭,感激地看了傅黑一眼。
傅黑一隻手推車自行車,一隻手牽着白遲遲軟軟的手。
“那個……”走了一段距離,周珏發現這條路似乎是通往傅黑家的路,遲疑地開口。
“喂,他們爲什麼追你啊?之前那個抓着你的年男人是誰啊?”忽然,耳邊傳來白遲遲好的聲音,她清澈晶瑩的眼睛盯着他,像個好寶寶。
周珏頓住,臉色瞬間陰沉,黑眸怨憤、悲傷、淒涼、失望,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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