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正在整理“遺體”的護士一臉驚愕花癡的表情盯着門口帥氣冷酷的男人。
“幹什麼,還不快準備。”傅明冷呵一聲,張開手。
“你……過來給我穿衣服。”忽然,她指着最裏面一名穿綠色防菌服的女護士,頤指氣使地命令道。
女護士愣了愣,眼神恍惚了一下,眉心輕輕蹙了蹙,這個男人不是那天地鐵碰的色se狼嗎?
他怎麼會是鼎鼎有名的傅明,傅教授?
“快點,磨磨唧唧幹什麼?”傅明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稍縱即逝。
女護士埋着頭,她帶着口罩,以爲傅明沒有認出她,從隔間拿了防菌服過來,伺候皇帝一樣的伺候他把衣服穿。
“肖瀟,名字不錯。”忽然,一道輕輕的聲音在肖瀟的耳邊響起,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進她的脖子,她忽地擡頭。
男人臉的笑容已經收斂,一臉嚴肅地往手術檯走去。
“遲遲,我好擔心。”飯飯倚靠在遲遲的身,雙腳發軟,是怕的。
她好怕再次聽到剛纔的消息。
白遲遲抱着她,兩人坐在長椅。
傅黑深黑的視線看過來,落在白遲遲疲憊的臉。
“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傅黑終於找到機會跟她說話,他的語氣,似乎忘記了前幾天的不愉快。
白遲遲沒有搭理,視線停留在飯飯的身。
傅黑一陣尷尬,以爲她還在因爲把她送回去的事情不開心。
時間滴答滴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遲遲感覺自己的手發酸,身體發僵,眼睛也越來越疲憊,身體也有點冷。
“我送你回去休息?”傅黑時不時看一眼座椅的白遲遲,看到她有些不自然的反應,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消失在空寂的走廊,等了一分鐘,依舊沒有等到白遲遲的回答,他不自覺地蹙緊了眉頭。
這丫頭,脾氣這麼大?那天確實是他不好,可是過了這麼多天,氣也該消了吧,他都不生氣了。
白遲遲當然不是生那天的氣。
這個手術,一直做到天亮,而三人也在走廊等了整整一夜。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走廊,光明戰勝了黑暗,給予了大家希望,急診室的門終於開了。
飯飯突地站了起來,腳一軟,身體踉蹌了一下,再次站穩,衝了出去。
傅明疲憊的臉露出一抹笑容,低啞的聲音說道:“成功了。”
傅黑嘴角彎了彎,點了點頭,他對他的二叔一直很有自信。
“哎,累死我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覺,你,送我回去。”傅明活動了一下肩膀,忽然指着後面跟出來,推着病牀的女護士之一說道。
女護士愣了愣,一臉詫異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
這場手術,真的讓在場的所有人折服,本已經被判了死刑的患者,被傅明這個再世華佗從鬼門關硬生生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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