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範清靈,摸出兜裏還剩的幾十元,剛纔買藥找的零錢,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灰暗的燈光拉長了她本細長清瘦的身影。
凜冽的寒風,她蜷縮着身體,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希望有一輛空的計程車路過,可是每輛路過的計程車都寫着“客滿”。
把手伸進口袋裏,突然,她瞪大了眼睛。
支票,那一百萬的支票去哪裏了?
難道是落在酒店裏了?
想也沒想,快速往酒店衝去。
明早要用那筆錢,她必須找到,否則——
地扔了好多易拉罐,周珏站在落地窗面前,眺望着外面的燈火闌珊,心裏格外的悲涼,腦袋時而昏沉,時而清醒。
他寧願一直昏昏沉沉的,寧願一直沉醉在夢裏,因爲太清醒了會想到很多煩躁的事情,方說那個女人。
他一隻手撐着牆壁,跌撞着走回房間,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擡起迷茫的眼睛,腦袋越來越暈乎。
“這麼晚了,難道是酒店的小姐?”周珏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扶着牆壁,踉蹌着身體走到門口。
拉開門,看到門口果真站在一個女人,他閉眼睛,再次睜開,笑出了聲:“呵呵,還真是……”
然後,拽住她的手,往屋子裏一拉。
範清靈懵懵的,剛準備開口問,有沒有看到她的支票,卻被他迎面而來的酒氣嗆住,擡起手捂嘴的瞬間,被人拉了進去。
“嘶……”疼得她一下張開嘴巴,而某人趁機侵佔領地。
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直到身傳來涼涼的感覺,她一隻腿被強迫圈在男人的腰間,然後被整個人抱起,丟進白色的大牀裏。
一個小時之後,她紅着臉,看到躺在一邊睡得呼呼響的俊美男人,一滴眼淚滴落。
忍受着身的疼痛,從牀爬起,撿起地的衣服,套。
藉着屋內的光,她開始尋找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忽然,眼前一亮,她快速走過去,寶貝似的撿起地的支票,揣進懷裏,果真在這裏,幸好,幸好。
她把它貼在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牀的男人,她知道他喝醉了酒,所以纔會跟她發生那樣的事情,醒來之後,一定又會罵她,說一些難聽的話。
咬下嘴脣,關掉屋裏的燈,再次打開了房間的門,彷彿這裏什麼都沒發生過。
剛纔的事情,她沒有不情願,反倒很開心,因爲對象是他。
現在的他好天的皎月,而她跟他只會是兩條平行線的人。
周珏做了一個美夢,夢裏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共赴巫山。
一道刺眼的陽光照進來,他一下睜開眼睛,望着陌生的環境,奢侈的水晶燈,一陣恍惚。
頭有點疼,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罵了一句,靠,他居然會做那樣的夢,跟那麼骯ang髒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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