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腿兩側的手緊緊握緊,眼神變得晦暗冰冷。
閉着眼睛的白遲遲,以爲是傅黑回來了,一睜開眼,看到牀邊的範清靈。
“你……”她沙啞着聲音,一動,臉抽着抽着的疼,緩慢閉了嘴巴,無聲地看向她。
“你怎麼受傷了?”發現她醒來,範清靈倏地變了臉色,恢復了一貫的神情,一臉心疼、擔憂的目光看着她。
“怎麼會受傷?”範清靈看到她張了張嘴,繼續問道。
“是不是很難受,你別說話。”範清靈繼續道。
“好好休息。”她擡起手,觸碰到她包着繃帶的手。
“嘶……”白遲遲難受的呻吟了一下,佈滿水霧的目光看着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範清靈趕緊道歉,把手縮了回來。
“流血了,我去給你找醫生重新處理。”看到被鮮血浸紅的紗布,範清靈一臉慌張的表情。
白遲遲視線看向她,總覺得今天的範清靈格外的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來,或許是自己看錯了。
現在,渾身都疼得難受,她完全沒精力思考其他的問題。
正在這時候,傅黑帶着醫生急匆匆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範清靈趕緊轉身,對着那名醫生說道:“醫生,你趕緊幫她看看手,剛纔我不小心碰到了,好像出血了,要不要把紗布換了?”
她垂着頭,一副懊惱愧疚的神情,傅黑冷厲的目光射向她,落在白遲遲放在牀邊的手。
“無礙。”他下結論道。
剛纔還壓抑滿滿的病房,瞬間恢復了正常。
“她好像很疼,你看看能不能幫她開一點止疼的藥物,她最怕疼了。”傅黑清冷的聲音對着醫生說道。
“可以。”醫生看了一眼正在輸送的藥劑,已經輸了一半,整理了一下,說道。
醫生走出了病房,傅黑再次跟了出去。
走到走廊,傅黑憐惜的目光看了一眼病牀虛弱的女人,小聲問道:“醫生,她的臉?”
“肯定會留下疤。”醫生嘆息說道。
傅黑冷下眸,點了點頭,目送醫生離去。
範清靈站在他背後,嘴角一抹不知名的笑一閃而逝。
她的心裏充滿了仇恨和怨念,只是毀容而已,而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在傅黑轉過身的瞬間,垂下了頭。
“遲遲,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對着牀的白遲遲說道,然後把空間留給了傅黑和白遲遲。
去國外還需要辦理一些手續,她快速離開了醫院,決定以最快的時間處理好這一切。
但是,最遲下來,也要三天以後。
於是,這幾天,只能一直待在醫院裏。
她以爲,周珏會來醫院,可是——
一天,
兩天,
三天。
望眼欲穿的她,依舊沒有等到心的男人,她的心越來越涼。
嘴角一抹冷笑爬起,無數次想打電話過去問,但她忍住了。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