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曾曉麗擡起頭,對裏面男人的眼神,扯了扯鄭總的衣服,再次說情道。
“別動,我在跟兒子交流……”鄭總噓了一聲,曾曉麗無奈。
“那我們回病房。”當着心動男人的面,曾曉麗很不自在,她小聲說。
“好,好,別累着我兒子了。”鄭總攬着她的腰肢,滿面春風得意。
曾曉麗眼神一抹不悅的光閃過,死老頭子,你兒子待在老孃肚子裏,要累也是老孃累,果真要的只是孩子。
白遲遲最近情緒很不穩定,一醒來變得格外的激動,也不配合治療。
衛生間的鏡子沒有再次裝,因爲怕她再次受到刺激,所有能反光的東西,全都被貼了紙,窗戶也不例外。
現在,她安靜的睡在牀,被注射了鎮靜劑的原因。
傅黑抽完了一包煙,拉開抽菸室的玻璃門,身一股濃烈的煙味飄散到空氣。
準備踏入病房的腳步忽然頓住,一轉身,走向了電梯。
白遲遲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內空無一人,她烏黑分明的眼睛四處找尋,卻沒看到期盼的影子。
似乎從那天開始,他出現的很少,沒有以前出現的頻繁,是因爲——
她再次撫摸自己的臉,臉已經結痂,大塊大塊的傷疤,凹ao凸不平。
果真,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傅黑哥哥也不例外嗎?
傅黑哥哥去哪裏了?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是不是嫌棄她現在的樣子?
一想到這裏,她再次變得激動,翻開被子,準備出去尋找,可是,又停了下來。
她現在的模樣綁着紗布的時候恐怖,出去一定會嚇着一大片人吧?
如果他們看到,會不會罵她醜八怪?一定會的。
受驚般把門關,背靠着門,驚懼的眼神望着空蕩蕩的房間。
房間裏很亮,日光燈一直開着,讓她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剛纔走廊的光告訴她,此刻是白天,看了一眼厚重的窗簾,她緩慢走了過去。
嘩啦——
看到被貼報紙的窗戶,愣了好久。
爲什麼貼紙?幾天前不是沒貼嗎?
一隻手抓去,拼命地撕扯,“啊……”
她用力地吼道,彷彿是在發泄什麼。
不一會兒,地掉了好多撕爛的報紙,她赤着腳,踩在面,用力的蹬。
“啊……啊……”
砰——
門被撞開,白遲遲身體一僵。
“你……沒事吧?”曾曉麗愣在門口,掃了一眼踩在報紙的纖瘦女孩,她披着長髮,背對着她,身穿着白色的睡裙,輕飄飄的,空靈美麗,宛若天使下凡。
曾曉麗眼一抹妒忌閃現,不過,很快勾起了一側的脣角。
背影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醜八怪,現在的她,男人看着隔夜飯都能吐出來吧。
真不明白那個男人看她什麼,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他厭惡了,畢竟那模樣實在是……
她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正的愛情,何況是年輕有爲,俊美多金的傅總。
他身邊的美女哪個不是人間絕色,總有一天會變心的。
/40/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