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瞬間收斂了心神,凜冽的掃向領頭:“你們要打要殺,何必到這個山頭來,不怕這血腥之氣玷污了此地麼。 .”

    森冷的寒氣讓領頭有些汗毛聳立,只是反正任務即將完成,便假意堆起笑臉道:“打擾姑娘清淨,實在是罪過,我們這離開。”

    說罷一擺手,身後的衆人將那年輕人團團圍住,只待將其擒住,落兒只是冷眼看着。

    “哈哈哈哈,你以爲你們會得逞嗎?”那年輕男子見大勢已去,突然仰天大笑,繼而長劍揮出,竟是要自刎,衆人都來不及反應,以爲要功虧一簣。

    電光火石之間,落兒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包圍圈,打落了男子的劍:“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豈能說損傷損傷,你也太看輕自己的性命了。”

    輕視的眼神,讓那男子有些羞愧:“姑娘見笑了,在下只是不想受人脅迫,以免家父爲難。”

    “他們想要的東西,你的命還重要?”落兒反問。

    男子語塞,也在自問,要真是讓父親在自己與這樣東西選擇,他會選擇什麼呢?

    今日,不過是僥倖賭贏了而已。

    而落兒的這一舉動,讓嗜血門的人有些駭然,這樣的身法,也,太詭異了。

    “此地的死人夠多了,我不想再動手。”落兒淡淡掃視衆人一眼,快速拿出一顆解毒藥丸到年輕人嘴裏,談話手的無影香也已慢慢散出。

    嗜血門的人一時不查已着道,只有領頭之人與幾個武功稍強者察覺及時,只吸了一口,屏住了呼吸,見形勢不對,也沒繼續糾纏,強忍着退後着走了幾步,轉身互相攙扶着回去覆命去了,其他門衆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昏死過去。

    年輕男子佈滿血污的臉也有掩飾不住的驚,這個女子,好像有些特別,不過來不及感嘆,這心神一放鬆,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虛乏的坐到地,肩頭的傷口,漸漸也發癢的厲害。

    “公子好好保重。”落兒不再多看他一眼,準備徑自離去,今日本不該插手此事,若不是那句與他臨死前一模一樣的話語,她早已離開。

    “姑娘!”年輕男子微微擡手,又無力放下:“謝謝,在下司徒山莊司徒暮青,不知姑娘芳名,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慕傾?”落兒踉蹌停住,愕然轉身,對了他的眸。

    這雙眼睛,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兩人不約而同的想着。

    落兒走過去默默攙扶起他,晶亮的眸子有些黯然,卻依舊美如星光,清雅素淨的額頭,離得如此之近,司徒暮青看的有些呆愣,隨女子蹣跚着走到離這個殺戮之地很遠的地方,那裏有一道清流,緩緩倚着樹邊坐下。

    打開隨身的包袱,沒有什麼布條,方纔換下的衣衫已經扔掉,只剩了同色的面紗。

    將面紗拿出來,撕成布條,又用水壺在溪打水給男子清洗傷口,所幸這刀口的毒藥並不難解,方纔喂他喫下的解毒丸,也可發揮到一部分藥力。索性將手裏剩下的幾粒解毒藥丸捏成了粉末,摻在了止血藥粉,一併灑在傷口,流出的血逐漸不再泛黑,漸漸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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