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堂主保重。”落兒本想說讓他好好養傷之類的話,可是她說不出口,橫在兩人之間的,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門派對立,而是血腥仇恨,他幫了再多,也掩蓋不了嗜血門的罪行。
“保重。”莫君寒的這兩個字,也包含了太多,他不明白自己對落兒是何感覺,竟能愛屋及烏,連落兒的同門也不忍傷害,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肯定是致命的弱點,也許分開,纔是對兩人最好的抉擇。
落辰落月朝着莫君寒抱拳行了個大禮,以表達感謝與抱歉,然後便攜了落兒,一同離開了嗜血分堂,至始至終,落兒也沒有再回望一眼。
莫君寒目送着落兒的背影消失,才虛乏的走向後堂,雖然只是皮肉之傷,但失血過多,也是件危險的事,現在這裏空無一人,只得去養蜂之地找啞奴了。
平時很近的養蜂之地,今日卻變得有些遙遠,拖着提不起氣力的身子,走了許久,纔來到蜂房,一進,人便倒下了。
啞奴慌了神,將莫大哥扶到牀榻趴下,撥開他背後染血的衣衫,衣衫的血跡幹了,糊在了傷口,這一拉扯,疼得莫君寒悶哼一聲,清醒過來。
“去拿金瘡藥,在那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莫君寒強撐着精神,指揮啞奴做事,他在這裏爲啞奴也備了許多藥,以防不時之需,現在果真派了用場,卻是用在自己身。
啞奴這纔想起要先爲莫大哥處理傷口,拿了金瘡藥來,啞奴突然變得沉着起來,一板一眼,有條不紊的的開始爲莫君寒清洗,藥,包紮。
“啞奴,幸虧有你,否則”莫君寒嘆息着取下面具扔在一旁。
啞奴將他扶着坐起來,方便捆紮傷口,聽到他說這話,拼命地搖頭,水亮的眼眶浸了淚光。
莫君寒費力的擡起手拍拍啞奴的頭:“傻孩子,莫大哥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啞奴咬着脣,待傷口處理完,去換了乾淨的水與帕子來,給莫大哥仔細擦擦臉和身包紮後裸露在外的肌膚,又拿了套乾淨的衣服給他披。
“啞奴長大了。”莫君寒欣慰道,在啞奴的幫助下向外側臥躺下,陷入了昏睡。
啞奴和次一樣,搬了張椅子放在牀邊,守着莫大哥,見他眉頭深鎖,不禁伸手去給他撫平了皺着的眉頭,啞奴一共見過三次莫大哥的真顏,所以這次見他取了面具,一直盯着他的臉看,仔仔細細的看着,要將這面貌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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