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我先給你包紮傷口,慢慢告訴你。”穆臨風捉住傾顏調皮的手指,輕柔放在傾顏的手腕處,自己將手放開,用她自己的手快速接着按壓住傷口。

    接着去讓小莫取了傷藥過來,自己去打水。

    若水寒此時倒是歇下了,輸送內息給別人療傷,不比受傷之人輕鬆。

    穆臨風一邊給傾顏清洗包紮傷口,一邊道:“狼族之人對血會上癮,若一開始嚐到了味道,後面就會不可抑制,而且越想越多,幾滴血都無法滿足她的需求,因對血的渴望會纔會增加他們的力量,若血飲得越多,這樣每次發作,就會透支得更加厲害,多來幾次,便徹底斷送了性命。”

    聽穆臨風這話,傾顏蹭的站了起來,眼前因血流供應不上,一黑,又才趕緊坐下,懊悔不已:“我竟又好心辦了辦事,我是見她好似油盡燈枯,便想試試救她,我那一掌,傷她不清。”

    “這事不怪你,若水寒也說,她熬不過這一次了,頂多三五天的活路,也許你的舉動,還能讓她多活幾日,在狼族那般力量中,你的那一掌,也未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穆臨風道出這個結果,頗爲惋惜,當初他救下鬱清,也是因爲察覺了一些端倪,想找出門主的弱點,後來也或多或少試探了些出來,只是還未將一切都弄個通透。

    穆臨風這麼一說,傾顏便沉默下去,她隱約覺得,她身上的祕密並沒有那麼簡單,而母親和鬱清想守護的,關乎她的性命,究竟是何直接關聯,還待考證。

    鬱清的情況,果然是每況愈下,幾乎已無法進食,連呼吸也是很短促,後來便是很久才能呼吸一口氣,等很久,又呼吸一口,傾顏守着,總感覺鬱清下口氣接不上來了,可過一陣,這口氣又提了上來。

    傾顏的心就隨着鬱清的呼吸一起一伏。

    拖了約十天,這日傾顏趴在牀邊睡着了,一覺醒來,鬱清突然像恢復了生氣,面容也年輕了不少,此時自己已經從牀上爬起來梳洗得很乾淨,還描了妝,看着傾顏醒來,笑意盈盈的迎上前來。

    “主子,我給你們做了飯菜,出去喫吧。”鬱清笑着道,輕鬆自然。

    傾顏以爲自己還在夢裏,睡眼惺忪的揉揉眼,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徹底清醒,而眼前的人也沒消失,還是笑容慢慢。

    帶着疑惑與驚奇,隨着鬱清走出房門,見外面幾個也是一樣的神情。

    小莫呆呆的坐在桌邊看着一桌的菜,若水寒若有所思,穆臨風倒是見到傾顏的影子,就起身,笑着將她拉到桌邊坐下。

    “喫吧,鬱清做的。”穆臨風夾了一筷子菜到傾顏碗裏,他方纔驗過毒,還自己嚐了一口,一切正常。

    “喫吧喫吧,鬱清,你也坐着一起喫吧。”若水寒也打着哈哈道。

    鬱清在一旁站着,也不坐下,只是笑道:“你們喫吧,我不餓。”

    一頓飯在鬱清的觀望下喫完,衆人心裏都覺得萬分詭異,可看着鬱清那渴望他們都喫光的眼神,還是一口口將飯菜全部吃了個精光,若水寒還打了個飽嗝,鬼知道他這幾個月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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