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命註定本都發生於巧合,所有的巧合又像是命註定一般,江曉燕在一次聽到這樣的對話,她轉身回房間,看着窗外一直被雲遮住的月亮好像又重新冒出了頭,儘管是折射太陽的光亮,它還是盡職盡責地把所有的光明帶給這個本該漆黑的夜,一直處於雨季的城市,好像那些淅淅瀝瀝連綿不絕的令人心煩的小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像她年輕的,捋不清說不明的心事,也一下子清晰了,她想把這份心情告訴那個人,有些情感正呼之欲出。
“曉燕....................。”
聽到推門聲江曉燕又爬回牀假裝剛睡醒:“哦,爸媽怎麼了。”
“你沒事的話,爸媽過兩天回去了,爸媽不在的時候在這裏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嗯....................我知道啦,你們倆儘管放心吧,這次我肯定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父母走後,江曉燕躺在牀,睡不着覺。直着眼看着天的星星,思緒又回到了幾天前的荒山裏,那個時候的她還是抱着僅有的一絲希望看着天的星星,守夜的過程無聊地找着最亮的一顆,不停地對也不知道漫天星空究竟哪一顆最亮的,也不知道自己會是哪顆星星。
這是個競爭的世界。
弱肉強食。
我們都尋找着生存的意義。
但是我們都是迷路的星星。
依舊企圖照亮黑夜。
我們是誰。
只是滄海一粟。
我將會是悲哀的化身,若不小心會輸給現實。
李波與此同時也站在醫院的院內,看着漫天散下的月光,連續幾天的突然事件也讓他心力交猝,各種複雜的事複雜的心情交錯在心不能得到解答,說是給江曉燕父母聽的,其實也是說給自己,連自己也不知道了所有事的意義,這個世界真是靠着自己的一腔正義可以了嗎,還是輕輕鬆鬆不得罪任何人才是真正的生存法則,他突然也不知道了答案,後腦的創傷還在陣陣給他傳來疼痛的信號,突然,好累。
“你幹嘛呢在外面站着不進去,”李冰豔走了出來,遞給他一件外套,“怎麼還想雪加霜再得個感冒啊。”
李波接過外套:“腦子裏有點亂。”
“腦子被敲傻了?”
卻看到李波嘆了口氣,李冰豔靠近了他:“怎麼了,難得見一向積極的你也有犯愁的時候啊。”
“我只是覺得,我不太知道我攙和進來的意義了。”
“我是不知道你做事的意義,我只知道我做警察的意義,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抓到犯人,目前爲止陳所長和他們還在找那座工廠的資料,我現在倒沒什麼事,是把你照顧好了是我的任務。”
“那其實這些都本該和我沒關係的對吧。”
“你的正義呢?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頹廢,整個事情的發生怕是沒有你我們也不會想到那個工廠啊,幹嘛呢這是,打起精神來啊,你不是立志一定要抓到他們嗎?”
“謝謝................。”
“謝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快去休息,至於你的人生意義,等你明天醒來頭腦清醒了再想。”
“那警察姐姐還不把迷途少年送回病房?”
“我知道。快走吧,挺涼的。”
——
“喂................,所長?”
......
“好我現在過去。”李冰豔敲開了李波的病房,“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怎麼了。”
“不是想知道你的真相嗎,和我走吧。”
李冰豔接到陳犇的電話帶着李波馬山趕回了所裏。
——
“那個工廠,本來是高家兄弟兩開的。因爲高山村太小不夠建起來只能建在離高三村不甚遠的一片大空地。”
“那最後他是怎麼停產的呢。”李波腦子清明瞭立刻加入他們的討論。
“還有一件事是他們倆的經濟實力肯定運營不起來那麼大的一個廠子並且還有支配那麼多工人,所以這個工廠一直接受着國家的資助。”
刑警小田也補充着蒐集到的其他的資料:“國家資助了很多資金,但是那裏的工人卻依然多勞拿不到相應的工資,並且因爲偏遠地區好像國家也不常來那裏檢查,所以安全設施相當不好,高家兄弟還一直拖欠工人們的工錢。”
“然後後來他們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一次,當時工廠好像被砸的挺厲害,但是後來又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又鎮壓了下去,再後來那個工廠停運了一陣子又重新運營了起來,儘管那裏的規矩還依舊但是卻少了抱怨的人,再後來突然出了一次重大的安全的事故,聽說死傷了好多人,這次終於引起了國家的重視,不再給他們資助資金並強制停了那個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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