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去查一個人……”慕允撥通手下的電話,他要好好查查,過小凡到底是不是他的傻丫頭。
十幾年前,慕允因爲還沒有能力把亦泠留在身邊,以至於有一天亦泠突然消失了,無論他怎麼去尋找,是找不到。
而今天,她卻主動出現在他面前,這讓他很激動。
慕允欣長的身影帶着一股寒涼,他目視着過小凡離去的方向,片刻,擡手看了看時間,朝着豪車黑色邁巴赫走去。
一陣低沉的汽車發動機聲音響起,一道黑色車影迅速朝着遠處飛馳而去……
過小凡在城北租了套公寓,是和大學同學一起合租的。
從酒店去城北有一段距離,地鐵實在是太擠了,每天下班,最討厭的是擠地鐵,遇到一些賞心悅目的男人擠擠還無所謂,但是有時對面站着個猥、瑣大叔,那真是煎熬。
過小凡艱難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晚十點了,真晚啊。
最終她還是決定花點錢打個的士,雖然很心疼,但是真的不願坐公交了。
她攔了的士,開車不久,過小凡發現不對勁。
“師傅,你這是走錯了吧?我是去景泰公寓。”過小凡提醒道。
那司機卻一臉淡定地說:“那邊太堵了,這條路好走點,放心我不多算你錢的。”
過小凡有些猶豫,但是看着外面的燈漸漸減少,她開始警覺了。
“師傅,你原路返回吧,我還有事要辦。”
司機像是沒聽道她說話一樣,繼續開着。
過小凡又說了一遍,可是他依舊向前開着,還時不時騰出手來喫她豆腐。
過小凡被司機惹火了,還真以爲姐是嫩豆腐,想喫喫啊!
她幽幽從包裏翻出一把摺疊式水果刀,若無其事地掰開,然後拿着刀修理着手指甲,“哎呀,這指甲隔一天不修理都不行!”
然後扭頭看着司機:“你看,我這刀可好用了,別看我指甲硬,可是隻要輕輕這麼一削,馬掉了,聽說這刀削鐵如泥,我還沒試過呢。”
司機額頭冒着冷汗,手早已規規矩矩地收回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出門還帶、帶刀啊。”
“那是”
“世道這麼亂,出門誰還不帶把刀啊,萬一碰個劫財劫色的,只要掏出刀子這麼劃兩下解決了。”說着,過小凡拿着白晃晃的刀子在司機面前晃了晃,
司機臉色已經慘白:“小姐,小心、小心你的刀、刀。”
然後乖乖地朝着景泰公寓開去。
到了景泰公寓門口。
一進門,過小凡徑直衝向她的房間,她躺牀不願動了,這公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她的室友林婉婉正在浴室做面膜,聽到響聲,慢悠悠地走出來。
“今天怎麼這麼晚?”林婉婉敷着面膜,臉有點僵硬,嘴不利索地說着話。
林婉婉是過小凡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她們一起來南帝都找工作,林婉婉在江氏集團班,因爲人長得好,又會說話,所以在江氏集團如魚得水。
“老天,你臉塗的是什麼?好惡心!”過小凡看着林婉婉臉敷着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覺得挺噁心地。
“沒見過世面,這是等的荷葉精華營養塘泥面膜。”林婉婉慢悠悠地說道。
“不是塘裏的泥巴嘛,用得着加這麼多前綴嗎?”過小凡較鄙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東。
“卻,你懂什麼,這個很美白的。”林婉婉不以爲然。
“難道魚屎也美白?”過小凡表示無語。
“滾……”林婉婉懶得搭理過小凡,說完又慢悠悠地走回自己房間。
這商家爲了賺錢,什麼都可以搞出來,不過,女人爲了漂亮也是夠拼地。
過小凡想着,幸好自己的皮膚夠白夠嫩,而且很好護理,隨便洗個臉,塗點面霜夠了。
不然跟林婉婉似的,過小凡可扛不住,林婉婉那哪是在護膚啊,分明是把臉當菜地用啊,什麼蝸牛、塘泥都輪番陣。
過小凡休息了下,恢復了體力,拿了件睡衣,匆匆洗完出來。
她看見林婉婉正拿着一包零食,邊玩手機邊喫。
“今天晚會抽獎沒有?”林婉婉邊喫邊問,過小凡之前有告訴過她今天有晚會,而且還有抽獎環節。
獎?吻了慕氏集團高富帥算不算獎?
林婉婉蹦到過小凡身旁,八卦地說道:“聽說你們慕氏集團那個年輕總裁很帥,而且很有魄力。”
“怎麼?你對他很感興趣?要不要跳槽啊?”過小凡隨口說道。
過小凡來慕氏集團已經有幾個月了,雖然是祕書部的,但是隻有開大會的時候見過慕總幾次,平時沒怎麼接觸,不過他長得確實挺妖孽的,皮膚是天然的麥色,五官很精緻,特別是那雙深若寒潭的雙眸,冷冽透着睿智,高大挺拔的身材讓人很想湊去靠一靠的感覺。
聽鄧梅她們八卦說,慕氏集團之前並不姓慕而叫董氏集團,是慕允生母董晴名下的企業,一直以來都是慕允父親慕振德在管理,慕振德的管理能力和經商頭腦很好,企業越來越強大,後來還兼併了很多小企業,不久更名慕氏集團,只是這股份控制權還是在董晴手。
後來,董晴離自殺,自殺原因有很多,有人說是慕振德家暴,有的說是董晴不堪忍受身的疾病,還有的說是被小三暗害了,總之傳聞很多,但是慕家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在董晴死之前早立了遺囑,遺囑明確寫明要讓慕允繼承慕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並與江家訂了婚約。
過小凡聽到這時,覺得董晴這做法也是一位慈母爲了兒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把集團交給慕允,至少可以保證他將來衣食無憂,不會被繼母欺辱。
但是,慕允並沒有按照他母親的意願,一成年繼承慕氏集團,而是在國外名牌大學留學,讀金融學博士,今年正好27歲,和過小凡一樣都是剛畢業,只是兩人的差距還是有點大。
她今年20歲,只是一個二流大學的學士學位,慕允則是世界一流大學的金融學博士,然後,她只是個小祕書,慕允則是幾乎壟斷整個東南亞所有行業的集團總裁,而且纔剛任不久,威名早已遠播了。
“喂喂,想什麼呢?”林婉婉看着過小凡正走神走得厲害,用手肘碰了碰她。
“沒什麼,是有點累了。”過小凡伸了個懶腰,今天確實有點累了。
可是林婉婉卻是兩眼放光,精神地很。
“要是能釣到慕允這金龜婿,那我下半輩子可逍遙自在了。”林婉婉花癡地說道。
“姐姐,你醒醒吧,人家冷得很,而且聽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說不定他是個gay,到時候你得守一輩子寡了。”過小凡覺得還沒說到位,於是又添了一句,“不,是守、活、寡。”
林婉婉惡狠狠地瞪着過小凡:“過小凡,看來你是皮癢癢了……”然後伸手撓過小凡癢癢。
過小凡最怕被人撓癢癢了,這是她的軟肋,小時候聽長輩們八卦說,怕癢癢的女人將來會很疼老公,過小凡不知道對不對,但是隻希望將來的老公不要拿“撓癢癢”來威脅她是了。
“停停,我錯了,我錯了……”過小凡求饒道。
“哼,算你識相。”林婉婉看見過小凡求饒,總算是鬆了手。
“對了,說真的,你該不會真的喜歡慕允那塊冰吧?”過小凡眨巴眼睛看着林婉婉,她不知道林婉婉剛剛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因爲慕允有錢又帥,在南帝都非常有影響力,林婉婉本來是喜歡這樣的類型的。
“怎麼?他真的是gay?”林婉婉眯着嘴笑道。
“呵呵,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試過。”過小凡白了林婉婉一眼。
“那下次試試唄,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結果。”林婉婉調侃道。
“不過,說真的,我聽說慕允好像是有個未婚妻,從小訂了娃娃親的,他媽媽還把慕氏集團的10%的股份作爲嫁妝給了他那個未婚妻,所以啊,你別多想了。”過小凡悠悠地說着。
一旁的林婉婉卻很不以爲然:“這個都不是問題,我給你說,這世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鋤頭。”
“你可別往牛角尖鑽,慕允不適合你,你還是早點放棄吧。”過小凡勸道。
“跟你開玩笑的,我纔沒那麼傻呢。好了,姐姐累了,不跟你鬧了,睡覺了,晚安。”林婉婉伸了個懶腰,挽了挽長髮,回房睡覺了。
過小凡也隨便收拾了下,躺牀睡覺,現在是秋天,正值不冷不熱的季節,最適合睡覺了,所以,牀躺着最舒服了。
要是可以天天躺着不做事好了,過小凡想着。
不對,天天躺着不做事,那不是植物人?不要!不要!我纔不要!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