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凡臉色紅潤,咬着脣,很討厭慕允這麼暖昧的語調,因爲這樣會讓她心神慌亂,她別過臉去說道:“不想。 .”

    “真的?”慕允眉頭一挑,臉色有些不滿,他側過臉,與過小凡雙目相對,兩人距離很近,慕允身淡雅的氣息陣陣襲來,這好聞的味道讓她感覺心頭有股熱流在涌。

    過小凡接着轉過臉,努力保持鎮定:“說吧,你找我是要做什麼事?”

    慕允看着過小凡粉紅的臉,笑了兩聲,然後從她面前撤回,過小凡看着慕允的背影,如釋重負地深吸一口氣,然後活動下筋骨,被他這麼壁咚一下,渾身都不舒服了。

    “跟我來。”魔一般的聲音讓過小凡不敢抵抗,很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過小凡跟慕允,來到房間裏面,她踩着地鋪着的花色毛毯,軟軟地,她低着頭等待着慕允吩咐要做的事。

    可是、可是,慕允卻徑直走向牀頭,半躺着,手裏還握着一杯琥珀色的酒。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慕允悠悠地說道,說完優雅地抿了一口酒杯裏的酒。

    可惡!他竟然還沒想好要她幹什麼?那幹嘛大晚地叫她出來!混蛋!

    過小凡腹誹着慕允,眼神也不經意地流露出憤怒之色。

    過小凡臉的憤懣被慕允盡收眼底,看着過小凡氣呼呼的樣子,他心裏很歡暢,這丫頭脾氣倒是不小,不過生起氣來很可愛。

    慕允將酒杯微微揚起,琥珀色的美酒折射出五彩光華,他仰頭把杯子裏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笑意很深地看着正傻站在他跟前的過小凡。

    “哦,想起來了,我的扣子掉了,幫我縫一下。”慕允嘴角揚,從牀拿起一件白色襯衫,扔向過小凡。

    因爲拋得很高,襯衫穩穩當當地罩在過小凡的臉。

    襯衫淡淡的薄荷香瀰漫在過小凡的鼻腔,不過,此時的她還沒這心情去注意這些,她現在很氣憤,大晚地讓她來這是爲了替他補釦子!慕允真是喫飽了撐着啊!

    “沒有針線,你讓我用頭髮縫啊!”過小凡覺得慕允這明擺着是故意在捉弄她,這個酒店怎麼看也不像會有針線的。

    慕允把酒杯輕輕放在茶几,慵懶地往靠枕靠了靠,笑意深深地看着過小凡。

    他最近突然發現,捉弄過小凡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特別是看着她微微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至極。

    慕允玩味地看着過小凡的慌亂,抿脣一笑,拿起酒店裏的座機,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迴盪:“我需要一包針線。”

    過小凡無語了,慕允這傢伙還真是一時興起,什麼都做得出來,這麼大晚的竟然叫服務員去買針線,況且,這個地方是南帝都最爲繁華的地段,這裏的店鋪租金都是貴的死的,怎麼會有人賣針線!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送到裁縫店去啊!

    “慕總,您還真是好興致啊……”過小凡臉抽了抽,即使心萬般鄙視,也不能直接說出口。

    “我還有更有興致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慕允痞痞地靠近過小凡,臉的壞笑讓過小凡瘮得慌。

    “你想、幹、幹什麼!”慕允不斷逼近,過小凡下意識地往後退,看着慕允邪惡的神色,以及他那饒有深意地話,她知道慕允很危險,她必須小心。

    “咚!”過小凡因爲後退地太多,最終被慕允逼回到了牆角。

    慕允一手撐着牆,低頭湊近過小凡的臉,壞笑着看着此時羞紅着臉的過小凡,魔障般的聲音讓過小凡瞬間六神無主:“不幹嘛,是想讓你陪我喝酒。”

    過小凡心砰砰跳,鼓起勇氣道:“不喝,我不喜歡喝酒。”

    慕允笑了笑,伸手倒了一杯酒,另一隻手依拿起剛剛倒好的酒,似笑非笑地問道:“真的不喜歡?”

    過小凡不喜歡喝酒,看着慕允那帥氣的臉,腦袋一片空白,不加思考地回道:“不、不喜歡!”

    “不,你會喜歡的……”

    過小凡還沒有來得及理解慕允這句話的意思,他已經仰頭把酒倒進嘴裏,然後,然後翕然低頭,濃郁的酒香從她的舌尖傳入她的咽頭,醇厚而濃烈的酒味衝擊着她每個味蕾,這其還夾雜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慕允這猝不及防的動作讓過小凡的心慌不已,她沒想到慕允竟然會用這種方式讓她陪他喝酒。

    “叮咚!叮咚!”門外一陣按門鈴的聲音,應該是那個爲慕允買針線的服務員。

    慕允很掃興地挑了挑眉頭,鬆開她,笑了笑,朝着房門走去。

    果然是買針線的服務員。

    慕允接過針線,把門關,轉身富有深意地看着過小凡:“你要的針線買回來了。”

    過小凡使勁擦試着脣角,憤憤地瞪了慕允一眼。

    慕允這傢伙真是可惡,明明是他要縫衣服的,現在怎麼搞得像是她主動要求的一樣,而且這針線明明是他打電話叫服務員買的。

    腹誹歸腹誹,怎麼說他還是老闆,是過小凡的衣食父母,只能是忍氣吞聲,不縫衣服嘛,過小凡從小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這點事對她來說還真是小事一樁,她乖乖地坐在牀頭,拿着針線盒一針一針地縫着。

    不遠處的慕允玩味地喝着杯子裏的酒,看着過小凡認真縫補衣服的模樣。

    她白皙的手指捏着針線,一手拿着慕允的襯衫,他那脫落的是一顆黃金鑲邊的藍寶石鈕釦。

    看着寶石的色澤,應該是很貴的。

    過小凡有點鄙視慕允,雖然慕家有錢,但是也不該這麼浪費吧,不是一個鈕釦嗎?需要這麼鋪張浪費嗎?

    慕允抿了一口酒,此情此景,讓他有種錯覺。

    這場景很熟悉,讓他想起小時候母親在昏暗的燈光下爲父親縫補衣物的場景,很溫馨,那時候的母親和父親還是很恩愛,可是,那已經成爲過去了……

    在慕允回憶過去的時候,過小凡已經把釦子按好了,拿着襯衫,在他面前抖了抖:“縫好了,快穿吧。”

    慕允看了看被縫補的地方,嘴角微微揚起,卻裝出一副不滿意的口氣:“作爲一個女人縫補衣服的手藝這麼爛,我真是替你未來的老公覺得着急啊。”

    過小凡沒好氣地白了慕允一眼:“這不勞您操心了,你怎麼知道我未來夫婿不會我手巧?”

    “這話倒是說對了,自然是要你手巧的。”

    慕允笑笑說道,起身張開雙手,站在過小凡面前。

    過小凡一陣愣了愣,什麼意思?

    “看着幹嘛,快給我披。”慕允一副太子爺的表情,低頭指揮着過小凡道。

    什麼?要她給他穿衣服!真沒天良!她決定誓死不從!

    “慕總,你搞清楚,我只是你的私人祕書,我又不是你的僕人!替你穿衣這不是我的工作!”過小凡無法忍住心裏的不滿。

    “我數到三,再不給我穿起來,我扣、你、獎、金,三!”慕允完全不理會過小凡的話,一副非穿不可的樣子道。

    “不穿!”過小凡扭頭不理會,她纔不會爲了那麼點錢不要尊嚴呢!

    “二!”

    “停,我穿還不行嗎!”過小凡看了看慕允,咬咬牙,好漢不喫眼前虧,穿個衣服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慕允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很得意地張開雙臂,讓過小凡穿衣服。

    過小凡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她即使很不甘心,但是每個月的獎金還是很豐厚的,萬一被扣了那真是划不來啊。

    過小凡在心裏掂量了一下,只好拿起襯衫,將襯衫披在慕允身,他身材很高,她要高一個頭,因此在給他披襯衫的時候,必須掂起腳才能夠得着。

    慕允雖然是個男人,但是身的皮膚卻很細膩,這樣難怪,聽說慕允像他的母親董晴,董晴的皮膚是出了名的好,這是遺傳地好,再加慕允從小待在富貴人家,自然是不需要在太陽下曬的,所以皮膚好是很正常的。

    在扣袖口的扣子時,過小凡託着慕允的大手,看到他那修剪整齊的指甲,泛着青色經絡的手背不滿月牙的指甲蓋。

    因爲慕允過小凡高出一個頭,所以她在給他翻出衣領時,需要踮起腳尖。

    慕允很人性地微微低了低頭,過小凡雙手環着慕允的脖子,惦着腳尖,認真地翻着衣領,突然感覺到慕允急促的呼吸,過小凡怪地看了看慕允,正好兩人目光對視,他那深邃的目光頓了頓。

    過小凡不禁臉發燙,這才意識到他們這個動作真得很像在接吻!

    心一慌,立馬從他跟前跳開。

    “穿好了。”過小凡吶吶地低頭說的。

    慕允好看的眉眼淡然一笑,看着過小凡羞赧的樣子,富有深意地說道:“我又不是老虎,怎麼這麼怕我?”

    過小凡後退幾步,依舊不敢直視慕允的目光,說實話,她確實害怕他,害怕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害怕自己會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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