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陽被送到醫院,過小凡一直在他身邊守着。 .

    她很愧疚,一切都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她,寒陽也不會跌落懸崖,也不會被石頭砸暈了。

    “小姐,你先出去,我們要給他做個檢查。”醫生把過小凡趕出了病房。

    “醫生,我求你一定要把他治好。”過小凡握着醫生地手,流着淚道。

    過小凡站在手術室門口徘徊,心很忐忑,她現在只想讓寒陽趕緊好起來,其他地一切都無所謂了,她不再奢望寒陽可以記起以前地事情了,只要他好好的夠了。

    她低頭默默祈禱着。

    在這時,過小凡突然感受到一股怒火從身後襲來。

    過小凡轉身,“啪!”

    她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你這個掃把星,狐狸精!”

    過小凡這纔看清楚眼前地那個人。

    “白嫺?”

    過小凡沒有想到白嫺這麼快知道了,煙城的消息傳地實在是太快了。

    “沒想到是我吧?我告訴你,我們白家在煙城勢力很強大地,我們家的耳目衆多,寒陽進醫院,我第一時間知道了。”白嫺很不屑地瞪着過小凡,看着過小凡眼裏的詫異,白嫺很自豪很驕傲。

    “那又怎麼樣?”過小凡深吸一口氣,冷冷道。

    “過小凡!”白嫺看着過小凡不屑的樣子,心的驕傲感頓時被挫敗了。

    “不要吵!醫生在裏面動手術呢。”過小凡瞪了白嫺一眼道。

    白嫺氣不打一處來,寒陽明明是他的未婚夫,過小凡怎麼搞得她還要緊張,而且完全是把自己不當一回事。

    “過小凡,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寒陽會過得很幸福,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把寒陽的魂給勾走了,竟然……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

    白嫺數落着過小凡的不是。

    過小凡卻更加不屑地看着白嫺,道:“我跟你說實話,寒陽在不叫寒陽的時候,我們已經相愛着,而且還結了婚,生了孩子,你纔是第三者!”

    白嫺愣愣地聽着過小凡這句話,覺得荒誕而怪。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白嫺以爲過小凡是在說瘋話。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囉嗦。”過小凡轉頭不理會白嫺,一心只關心寒陽。

    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燈,過小凡心突突直跳,寒陽,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沒事啊!

    過小凡一直在心裏默唸。

    白嫺看着過小凡默默祈禱,走前,把過小凡擠到邊,瞪了過小凡一眼,道:“我纔是他妻子,要祈禱也是我祈禱,還輪不到你。”

    過小凡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白嫺。

    半個小時之後。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

    “醫生,他怎麼樣了?”過小凡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大礙。”醫生道,“只是,他頭部之前做過手術,這次雖然被很輕的東西擊也會引起很大的影像,你以後一定要注意點。”

    過小凡有些疑惑道:“頭部做過手術?”

    “是的,這手術大概是三年前做的,雖然恢復了,但是依舊很敏感,家屬要多注意。”醫生交代完之後離開了。

    過小凡隔着手術室的玻璃門,望着靜靜躺在病牀的寒陽。

    “做過手術?三年前?”過小凡喃喃自語道。

    白嫺把過小凡推開,冷嘲道:“這都不知道,還不知道寒陽到底是看了你什麼,竟然這麼不關心他。”

    “三年前寒陽坐飛機地時候出了事故,後來在寒家養病,頭地傷一定是那個時候留下地。”白嫺白了過小凡一眼道。

    過小凡遲疑,緩緩後退,坐在椅子思考着。

    寒陽是出了飛機事故,可是慕允卻只是心口了槍,頭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啊。

    她有些混亂了,裏面躺着地人和慕果果、慕諾諾是有着相近的基因的,但是爲什麼會出現頭部受傷呢?

    過小凡正在努力想着問題地時候,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擡頭看去,是寒耀和葉美惠,他們也聽到消息了,來的真及時啊。

    “過小凡!”寒耀喘着粗氣,瞪着眼睛看着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是想來罵我,我告訴你,今天不是時候,還有,你真沒有資格罵我。”過小凡不屑道。

    有資格罵她的人是慕允的爸爸慕振德,而不是寒耀。

    寒耀見過小凡如此霸道,心一口悶氣出不來,憋紅了臉,道:“你真是太沒家教了!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想怎麼樣!”

    過小凡擡頭與寒耀四目相對,冷冷道:“你兒子?你確定他是你兒子?”

    寒耀聽着過小凡的話,身體不由得頓了頓,原先氣沖沖的臉色頓時慘白,他像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過小凡看,臉漸漸出現害怕的神色。

    “你……你說什麼?”寒耀指着過小凡道。

    過小凡不知道,一切的謎底只有寒耀和葉美惠最清楚,聽說寒陽當初受傷的時候是躺在寒家的閒置別墅裏面,那裏面過小凡去過,一棟閒置地別墅,卻裝着很多攝像裝置,整個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反而像是一座軍事基地。

    過小凡猜着,這一定有問題,而寒耀應該是最清楚這件事的,於是,她想要激怒寒耀,想要從寒耀臉獲取信息。

    果然,寒耀突然變換地臉色已經說明了寒陽確實不是寒家的人,這間一定是有問題的。

    只是,爲什麼所以人都不會覺得有問題?而且寒陽自己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我是說,寒陽並不是你兒子,聽清楚了嗎?”過小凡重複道。

    “過小凡,你不要胡說八道!”葉美惠攔在寒耀前面,盯着過小凡道。

    看着這兩人無有敵意的樣子,過小凡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伯父伯母,你們不要理她,她是個瘋子,盡說一些胡話。”白嫺很乖巧地倚在葉美惠身邊道。

    過小凡冷笑一聲,低頭思考着心思。

    “誰是病人家屬?”

    護士從手術室出來,拿着一本登記冊道。

    “我是。”

    “我是。”

    過小凡和葉美惠異口同聲道。

    寒耀和葉美惠用詫異和恐懼的目光看着過小凡,而這些恐懼被過小凡盡收眼底。

    白嫺看着他們都不動,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打破僵局道:“護士小姐,請問我們可以去看看病人了嗎?”

    “可以,只是,病人暫時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你們要輕一點。”護士說道。

    “我們要轉院,這裏的條件太差了。”寒耀咳嗽幾聲開口道。

    過小凡皺眉,道:“寒陽病情已經好轉了,爲什麼要轉院?”

    “這裏的條件確實很垃圾,伯父說的沒有錯啊,而且,過小凡,你不要以爲寒陽喜歡你,你把自己當一回事,伯父伯母纔是他最親近地人。”白嫺討好寒耀道。

    過小凡淡淡冷笑,轉頭盯着寒耀和葉美惠,陰沉沉道:“是嗎?你們纔是他最親近地人嗎?”

    不知道爲什麼,寒耀和葉美惠被過小凡的目光盯着有些侷促,結結巴巴道:“是……是啊,寒陽是寒家的嫡長子,是我們辛辛苦苦養大地,我們當然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過小凡聽着他們毫無底氣的話,笑了笑,道:“寒陽過不了多久會醒來,你們把他帶走,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要做?”

    她故意試探道。

    寒耀和葉美惠臉色一緊,提高音量道:“你胡說,我們只是覺得這裏的環境太差了而已。”

    “這樣啊?這樣好辦了。”過小凡笑了笑,轉身對護士說道:“立刻換你們醫院最好的病房,讓最好的護士看着。”

    護士笑了笑,應下了。

    寒耀和葉美惠臉色僵了僵。

    “伯父伯母,這樣你們總算滿意了吧?”過小凡故意笑道。

    她知道寒耀和葉美惠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祕密,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把寒陽帶走。

    “寒陽,我一定要讓你恢復記憶!”過小凡在心底默默唸道。

    護士給寒陽換成了最好的病房。

    寒耀和葉美惠一直緊張地看着寒陽,白嫺則是一邊盯着寒陽,一邊過小凡。

    漸漸地白嫺覺得很困,可是看着過小凡依舊是精神很好的樣子,於是也強打着精神。

    “你們去休息吧,這裏有護士,我也在這守着,不需要那麼多人。”過小凡善意提醒道。

    白嫺首先反駁道:“纔不要,我纔不要讓你一個人霸佔寒陽,我要讓寒陽知道,我是多麼關心他,我要他一睜眼看見是我。”

    過小凡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葉美惠卻開口,道:“老爺,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守着,你身體不好,還是去睡一下吧。”

    寒耀依舊是精神緊繃,搖搖頭道:“沒事地,我在這靠一會兒好了。”

    說完,寒耀一陣劇烈咳嗽。

    過小凡看着寒耀這麼疲憊的樣子,心起了憐憫之心。

    “要不我們都走吧,讓護士留在着,等他醒了,再讓護士來通知我們。”

    聽到過小凡的話,白嫺首先贊同了:“好啊好啊。”

    白嫺想着等下寒陽醒了,她讓護士首先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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