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怎麼來了?”寒陽咳嗽幾聲,看着他們面容滄桑,心很是不忍,他這次在婚禮突然消失離開,大概讓他爸媽很難堪吧,他們一定被爺爺嚴厲責罵了。
“你感覺怎麼樣了?”葉美惠笑着對寒陽說道。
寒陽點點頭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原本只是被一塊小的石頭擊了而已,並無大礙。”寒陽揉了揉額頭,雖然感覺好了很多,但是頭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伯父伯母,你們去休息吧,寒陽我會照顧地。”白嫺紅着臉看着寒陽道。
寒陽冷着臉看了看白嫺,有些嫌棄。
“你也辛苦,我和你伯父正好休息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們來照顧寒陽。”葉美惠笑着對白嫺說道。
寒耀只是神色有些嚴肅地看着寒陽,似乎已經發覺他頭有些不適。
“寒陽,你是不是頭痛?”寒耀疑問道。
寒陽蹙眉點頭,但是卻沒有把腦海有不屬於他的記憶地事情告訴寒耀。
葉美惠有些緊張地看着寒陽,隨後轉頭溫柔地對着白嫺說道:“白小姐,你這段時間也很疲憊,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你伯父會好好照顧寒陽的。”
“可是?”白嫺不願意走。
“聽話。”葉美惠用準婆婆的語氣對白嫺說道。
白嫺見葉美惠很堅持,於是也不想再逆着她的意思。
“那伯母伯父,你們辛苦了,我,先回去了。”白嫺笑着說道。
寒陽蹙眉看着葉美惠,她的舉動有些反常,按照以前的話,葉美惠是巴不得他和白嫺在一起,算是沒有機會也要製造機會撮合他們。
今天這種情況是他和白嫺在一起培養感情最佳地時刻,特別是過小凡還在這,按理論說,他們更應該讓白嫺在這裏的。
寒耀和葉美惠看着白嫺走了之後,深吸一口氣,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隨後,葉美惠倒了一杯水。
她轉身,笑着對寒陽道:“渴了吧,喝點水吧。”
寒陽因爲有些拿不準葉美惠和寒耀要做什麼,於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他輕輕抿了一口水,然後重重咳嗽:“爸,你去叫一下醫生,我覺得頭很痛。”
寒耀點點頭,匆忙出了病房去找醫生。
葉美惠則是幫着寒陽拍背。
“媽,幫我拿點紙巾。”寒陽故意裝作咳嗽地難過的樣子道。
葉美惠連連點頭,起身去拿紙巾,寒陽趁機把一杯子的水往垃圾桶倒去,當葉美惠一轉身地時候,看見寒陽正握着一個空玻璃杯。
“你……你都喝完了?”葉美惠驚訝地問道。
寒陽笑着點頭,道:“嗯,一直都沒喝水,渴地厲害,喝了一杯水,感覺好多了。”
他不經意地把被子往桌子擱着。
寒耀帶着醫生匆忙進來,給寒陽檢查了一番之後,醫生說道:“情況已經好多了,可能是因爲咳嗽,會引起頭部震動,沒有什麼大礙。”
寒耀把醫生送走之後,回頭看着寒陽。
寒陽覺得頭有些微微眩暈,剛剛雖然倒掉了水,但是還是喝了一大口,所以藥效出現地時候,寒陽感覺到了。
“爸媽,我有些睏倦了,我再休息一下。”寒陽說完躺下睡着了。
他知道,他爸媽一定是在水裏面放了迷藥,但是,他很怪,有什麼話是他不能聽地,有什麼事他是不能看到地?
“車我已經叫來了,醫生我也約來了。”寒耀低聲說道。
葉美惠道:“那我們趕緊走,不然被過小凡撞見了不好了。”
寒陽迷迷糊糊聽見他們之間地談話。
隨後是被人擡了車。
他雖然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不能動,只能靜靜感受着四周地聲音和氣味。
“閒置的別墅?”寒陽聞見了一陣熟悉的氣味,那是他們家閒置別墅裏面特有地味道。
寒陽更加疑惑,寒耀和葉美惠到底是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把他帶到這裏?
“徐醫生,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穩定了,我感覺他似乎想起了那個人的記憶。”寒耀沉聲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陽聽着一陣陌生地聲音,這人應該是寒耀嘴裏地徐醫生吧。
“他頭被石塊擊傷了,可能是因爲這個才把那個人的記憶給激發出來了。”寒耀焦急說道。
那個人?哪個人?寒陽突然有種恐懼感。
“他是我最完美地試驗品,不能會出錯的,沒有誰地記憶會強大過我的手術刀的。”徐醫生不屑地笑了笑。
“你們放心,我還等着用他來揚名呢,我一定會……好好對待的。”徐醫生突然發出一陣令人生畏地笑。
寒陽腦子很混亂,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清楚,那一定是一件無恐怖地事情。
這時,他突然感覺徐醫生正用冰冷的手按着他的頭,一把冰冷的手術刀正在他頭皮划着。
寒陽此時,雖然眼睛依舊睜不開,但是四肢卻是可以微微動彈。
他用盡全力,把邊的架子踢了一下。
他聽見寒耀和葉美惠發出一陣尖叫。
徐醫生道:“不好,他的迷藥要失效了,趕緊給他再注射點安眠藥劑。”
說完,徐醫生把安眠針劑往寒陽身注射。
他只覺得頭髮沉,四肢再也無力動彈。
“今天不適合做手術,我看他狀態還好,你猜測地事情應該還沒有發生。”徐醫生蹙眉把手術刀往盤子裏面丟去。
“可是,我總覺得不保險。”寒耀依舊擔憂道。
“你這是不相信我咯?”徐醫生很不滿地說道:“我的醫術在全球都是頂尖地,你竟敢質疑我?那你去找別人吧,我看着世還有誰有我這本事。”
“徐醫生,你不要生氣,我家老爺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往心裏去。”葉美惠打圓場道。
徐醫生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寒耀和葉美惠沒有了主意,只好把寒陽接回家裏。
再昏迷了一天之後,寒陽總算是清醒過來。
他摸了摸頭,起身下了牀。
“寒陽,你醒了?”葉美惠面帶微笑,可是笑卻不達眼底。
“嗯。”寒陽皺眉,隨後轉身伸了個懶腰。
“你……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方說做了怪的夢?”葉美惠試探道。
寒陽身體一僵,轉身,緩緩笑道:“有,我夢見我被人帶到手術室……”
葉美惠臉色有些慘白,定定地看着寒陽道:“你……”
“呵呵,然後我竟然夢見我生了一個胖乎乎的孩子,你說這是不是很恐怖?”寒陽大聲笑道。
葉美惠聽完,懸着地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她拍拍心口道:“是啊,確實是很恐怖。”
這個時候,寒耀從外面走進來,他步履蹣跚,對寒陽說道:“爺爺來看你了,你要好好表現。”
寒陽眉梢一蹙,他最不願見地人來了。
不遠處,寒陽的爺爺正拄着柺杖進來,看見寒陽,他咳嗽幾聲,冷聲道:“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爸,這大老遠的,您怎麼來了。”葉美惠笑着迎去道。
爺爺卻嚴肅道:“我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孫子不來看我,我只好拖着這把老骨頭來看他了。”
說着,爺爺凌厲的目光瞟了一眼寒陽。
寒陽心裏冷笑,又倚老賣老了。
“爺爺,婚禮的事情是孫兒不孝,還請您不要生氣。”寒陽主動承認錯誤道。
“你還知道你是不孝啊!”爺爺把柺杖往地一敲,顯然是來興師問罪地。
“你知不知道,你半途逃婚,把我們寒家的臉都給丟盡了,白家的千金在煙城本來是出了名的好,你這麼做不是明擺着打白家的臉嗎?”爺爺怒數着寒陽的罪責。
“爸,您別激動,注意身體。”葉美惠笑着說道,想要緩和氣氛,但是很明顯,爺爺並不把她放在眼裏,葉美惠訕訕地後退。
“爺爺,一切都是我的錯,您要怎麼處罰孫兒,孫兒都願意領受。”寒陽很誠懇地說道。
他知道,雖然他是嫡長孫,但是爺爺卻偏愛寒燚,只是因爲寒家有把家業傳給嫡長子地習俗,爺爺也不好破壞了規矩。
“你知道錯好。”爺爺看着寒潭陽態度良好,臉色緩和了一些,道:“你和白嫺的婚期退後,你只要保證下次不再逃婚了,我原諒你,並讓你順利接手寒氏集團。”
寒陽眉梢緊蹙,他知道,他只要還是寒家的人,命運不得由着他來操控。
“好,我明白。”寒陽妥協道。
寒耀和葉美惠喜出望外,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爸,您還沒有用飯吧?不嫌棄的話在這喫點吧。”葉美惠熱情地說道。
“不用了,我等下還要去燚兒那,他已經幫我準備好飯菜了。”爺爺說着這些話地時候,臉是開心的笑。
葉美惠和寒耀並不在乎,只要寒氏集團在寒陽手裏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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