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麼了?”
巫盼道。
“有人破了我設下的陣法。去看看吧,畢竟洞內養傷的都是仙冥宗的弟子。”
林塵皺眉。
“走吧。”
步雪松皺了皺眉,走在了前面。他自詡修爲最高,自然誰都不放在眼裏。林塵等人倒沒什麼意見,只燕青鋒臉色有些黑。卻還是一言不放。
“師叔?是叔叔們回來了。”
三名仙冥宗的八荒境弟子很是高興。他們被人從洞內逼出來,已是快無力招架了。
林塵看了看,前來惹事的看服飾有點像六扇門的人。倒是怪了!不管怎麼說,四大仙門同氣連枝,表面的和平是有的。更何況,大門派弟子互相以師兄妹稱呼慣了。
“小師兄,他們怎麼會打起來?又爭什麼。”
巫盼也是意外。
林塵搖了搖頭。
步雪松最不耐煩這種事,拂袖半揮,兩方人馬均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仙冥宗的弟子掙扎着爬起來,忙往林塵、燕青鋒身後一躲。看他們的傷加傷,血流不止。
“用藥吧。”
林塵拉住了巫盼,扔了玉瓶過去。
“多謝林師叔。”
“哼,一羣六扇門弟子圍攻我們仙冥宗的人是何道理?你們在爭搶什麼?那個領頭,速來回話。”
燕青鋒冷冷一笑。
“呃?是他們殺人在先。各位前輩怎不分青紅皁白?”
一名二十七、八的男子越衆而出,他身後盡是六扇門的弟子,修爲參差不齊,有三名女武者居然是真武境的。看樣子,他這個八荒三階的確是領頭的人。
“你叫什麼?”
“百里應。”
“哼,你一個八荒三階的小子膽子倒也不小。”
“前輩,我等並非鬧事。只是他們作惡在先!”
“啪!”
燕青鋒人未動,拂袖一揮,百里應的左臉紅腫,吐出一口鮮血。
“大師兄。”
三名女武者齊聲嬌喊。
“且不說你們六扇門僅派真武境的人進來添亂,只算四大仙門向來同氣連枝,我們仙冥宗的弟子又怎會主動與你們爲敵?谷敵人滿布,你們不思進取,是看他們三個傷得不輕才起了歹意吧。”
燕青鋒絲毫不留情面。
“前輩?”
“小師兄?”
“這種小事,你躲師兄、師姐們身後是。我說過,你要學會當壓軸人物,那纔有趣。”
林塵將想要前說話的巫盼一拉,直接推到晏蘭懷。晏蘭立即制住巫盼,第一回溫和的對他笑了笑。駱燁滿帶笑意,前幾步,擋在了巫盼、晏蘭身前。
打架的粗活本來是男人乾的。
行,他看林塵很順眼。
“前輩,我們不會搞錯的。剛剛抓到一名在野修行的武者,他親眼所見。”
“白癡。”
林塵罵道。
在駱燁、步雪松等人面前,他並不像單獨面對燕青鋒那樣沉穩內斂,而顯得有幾分衝動。這樣的衝動是巫同樂意看見的。不管,他是否真的相信?
捱打的六扇門弟子捂着臉頰,滿是怨恨的看着燕青鋒和林塵。他也不是沒背景的人。
“小師弟,別胡鬧。”
“百里應,帶你的同門走吧。動動你的腦筋,一個外人的話也敢相信?你不知道那些武者對門派弟子有多痛恨?哼,還跟你通風報信?唉。貴派前來,究竟是誰領頭?”
駱燁說道。
他的話既像提醒,又像斥責。完全是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的語氣!而這樣的語氣更令六扇門弟子難堪。
“可明明他手有我師姐的玉佩。”
“你?”
“我叫安琳。前輩,不是我們前來省事,而是您不能公開包庇。”
“安琳,你那師姐絕不是仙冥宗弟子害的。我落單的時候看見兩名六扇門弟子的屍體,像死在九個時辰之前。原本想做個墳的,卻被一羣在野修行的武者追殺了一路。幸虧,與我小師兄相遇,才脫險的。那羣人的修爲幾乎都在戰靈境。你們目前報不了仇!”
“前輩?”
安琳看着巫盼,一雙臉更紅,眼眶裏有了淚水。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別惹我師兄了,他們脾氣都不好。再說,以我們的修爲滅殺你們太容易,何須如此?”
巫盼於心不忍。
“若真如前輩所說,晚輩回去定會稟報師尊。但……”
“區區一個八荒境,竟敢對我們無禮。”
步雪松的眼神冷得像冰凌。
他隔空取物一般將百里應抓了回來,掐住了脖子。
“呃?步師兄。”
巫盼驚呼。
咔擦一聲,百里應身體軟了下去,倒在了地。林塵暗探一口氣,步雪松居然一手扭斷了他的脖子。出手乾脆直接!其它六扇門弟子張大了嘴,無法再出一個音。
一臉恐懼!
“還有什麼疑問?”
步雪松黑臉如墨,冰冷如雪,如今落在別人眼裏像極了殺神。誰還敢有疑問?
安琳回過頭看看其它同門,無一不是低頭不語。
“麻煩。走了!”
“是。”
步雪松大步向前,沒有再山洞停留的意思。駱燁和燕青鋒也是如此,隨即也動身。林塵忙要跟,卻被巫盼拉住袖子。
“小師妹,你是愛心氾濫。剛,他們還冤枉人呢。”
可巫盼一雙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眼裏有哀求之意。晏蘭也未阻止!林塵無奈,只得再掏一個玉瓶扔給六扇門的安琳。
“你們也跟。”
“是。”
三名仙冥宗的八荒境弟子互相攙扶,努力跟同門師叔的腳步。他們一聲都不敢吭。
巫盼這才放開林塵。
“你呀,是不聽話。”
晏蘭緊緊拉住巫盼,林塵隨行在側。
“林師弟,你是不是也要不聽話?”
一路,見林塵頻頻回頭,晏蘭有點生氣。
“我有點擔心方菱、洛璃等幾位師侄。”
林塵嘆了口氣。
一看六扇門弟子的模樣,知道不論真相如何,仇恨種子已埋下了。步雪松修爲高,可以不屑一顧。但仙冥宗也有修爲低的弟子進來了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