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帝下令。
“什麼?”
“他若死,我必殉情!皇叔,你不過想逼死我罷了。若是這樣,何必拿林塵做藉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吧?”
穆青啓動靈器,瞬移到林塵身邊,緊握住他的手。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樣,她兩眼通紅看着徽帝。林塵心下詫異,一時間尚沒開口。莫不是他又被當做抗拒婚事的擋箭牌了。
一時間,有點小鬱悶。
“青兒,你怎麼如此說。本帝向來最疼你的不是嗎?你這孩子,真是被寵壞了。那大秦王朝的二皇子不論身份、修爲、人品相貌足以與你匹配。他與林塵孰高孰,不是明擺着?你還小,婚姻大事自有我與你娘看顧。”
徽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林塵實在想發笑。
徽帝這演技,他的好。他低頭看了看與穆青十指相扣的右手,心想:還真是擋箭牌。
“皇叔,你與我娘情金堅,怎不明白青兒心思呢。在我心裏,林塵自是萬無一,別人如何得?總之,青兒非君不嫁!否則,吾寧死。”
穆青笑了。
“公主?”
“塵哥哥,青兒永不負你。”
穆青‘一往情深’的看着林塵,緊緊依偎在他懷。好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林塵既好氣又好笑,不用這麼賣命演吧?他好不容易送走高旻。
怎又成了穆青的擋箭牌?
“天要亡我。”
林塵低語。
“塵哥哥,我們死都要在一起。嗚嗚!”
穆青忽然大哭。
高武早已愣了。
蕭垣低了頭,也是哭笑不得的模樣。這一看便是那位穆青公主自導自演的戲,偏生藥將他小師弟拉下水了!唉。看這滿滿一殿的大齊王朝皇族,誰信誰傻?
“青兒,你實在有失身份。”
王后罵道。
“青妹,愚兄怎麼聽說林塵有位岳父名方九濤呢。你說是不是?戲演得不錯。”
穆臻揭短道。
“那又如何?大堂哥,誰規定男人不能娶兩個女人的。我爲大,方菱做小。嗯,日後塵哥哥納妾也沒關係。誰讓我身爲鳳寰城城主,總有太多事,那多幾個女人服侍他不錯。”
穆青一副‘我樂意’的模樣。
“我……”
“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那夠了!那些女人你想娶便娶,青兒不會介意的。”
穆青捂住林塵的嘴,急道。
“一派胡言。”
“放肆!”
徽帝和王后均是臉黑如墨。
蕭垣暗打量大殿的大齊王朝皇族,好吧,除了那位徽帝和王后氣得不輕外,其餘幾人卻露出或是驚訝,或是好,或是鄙視的目光。
他正要開口,不想,那位徽帝施展隔空抓人,將林塵抓到身邊,並掐住了他的脖子。而穆青公主手持匕首,卻架在自己脖子,還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流出血來。
“青兒。陛下,手留情。”
王后驚呼。
“青兒,你實在糊塗。”
徽帝臉黑如墨,將林塵往地一扔。穆青丟了匕首,啓動靈器瞬移,她蹲在林塵身邊,將他攙扶起來,也不管自己的傷。好在,傷得不重。
徽帝一聲令下,從殿外進來兩名大乾坤祕境修爲的金殿衛士,越過穆青,給林塵了鐐銬,押着他瞬移消失。不用說,那也是去了皇宮天牢。
“小九。”
“將此人也送去,同罪。”
身爲大皇子的穆琛指了指蕭垣。
蕭垣也被金殿衛士帶走。
“我和林塵是兩情相悅,也服下了命蠱。他若有事,我必不獨活。你們若乘機剷除我城防軍的將領,青兒攔不了,也無話可說。”
穆青怒道。
不過,她這時以退爲進!畢竟,明面徽帝、王后及那些皇子皇女還是要臉面的。尤其是在舉辦壽宴,又有他國使臣在國都的特殊時刻。
有些事,即便能做,也無法見光!
“你真是瘋了!”
王后喃喃自語。
徽帝卻伸手搭在穆青手腕,甚至割破了她的手掌,催動一絲元氣。只見穆青手臂血管突然膨脹,出現現狀蠱蟲一樣的東西。儘管沒有破開肌膚,但也證明了的確存在。
他怒極!
卻不得不停止催發元氣。
而且,將一顆綠色丹藥強行塞進穆青嘴裏。這是乘的壓制蠱毒的丹藥,不過作用是催眠蠱蟲。蠱蟲很難去除!貿然行事,定會危機蠱主,甚至傷及其元脈。
同時,已被關押在天牢二層的林塵,手臂劇痛。他大喫一驚!
“小九,怎麼了?”
蕭垣也被金殿衛士丟了進來。
好在,兩人被關在一間牢房。
蕭垣將發了傳信符給巫同。
“不對靜。”
林塵劇痛難忍,強撐起來,盤膝打坐。
他讓赤炎琉焰佈滿周身,正在探查身體的異常。
一炷香後,他一臉驚駭,且背被冷汗溼透。
蠱蟲?
他體內會何會有蠱蟲的。
匪夷所思!
“林塵,你招了。”
在此時,冰女從他識海出來。蕭垣有些意外,卻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身都有自己的祕密或手段。只要林塵不是要對他不利,他何必多問。
能多一點手段,對武者來說是好事。
“我也納悶,怎麼會招的。怪了!”
“你體內蠱蟲的作用於我們之間的契約很像。看來,是有人想跟你同生共死。但不及我們契約的能力大!唉,你是不是又沾花惹草,還始亂終棄了。被教訓了吧?哼!”
冰女與林塵手掌相貼,輸送自己最純正的元氣。它還有個本事,能替林塵催眠蠱蟲,使之暫不發作!唉,但它無法驅蠱。可惜,林塵來的時候藍天沒帶在身邊。
那藍天是使用蠱蟲的行家。
有冰女出手,半時辰後,林塵體內的蠱蟲不再作怪。
他神色略微好了些。
“小九,你仔細回想,可能是誰幹的?”
蕭垣才問。
“呃?蕭師叔,你沒看見我。”
冰女淘氣一笑。
“你跟小九……算了,你們兩個事先不說。你從那裏出來的,再回去待着。此時,別給小九添亂!你不亂動,沒準還能做他的一個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