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陌陌不願離開蘇氏,爲什麼還要當着她的面這樣說?”
邵城頹廢的坐在書桌旁的椅子,陰沉着一張臉。
他和母親的關係根本談不親密,年幼時父母忙於生意對他疏於照顧,放學回家等待他的永遠是家裏的保姆。
他願意留在蘇家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蘇洛陌。
曾經有一次蘇爺爺把他帶到書房問他,願不願意一直照顧蘇洛陌?
書房的窗戶正對着花園,蘇洛陌纖弱的身姿站在那裏,臉永遠都是怯生生的表情,不會笑也不會鬧。
在家裏聽到父母偶爾提起這蘇家的女兒,都忍不住搖頭嘆息,說她因爲受到什麼刺激,得了什麼自閉症之類的病症。
“我願意!”
曾經稚嫩的小小少年,許下他人生第一個承諾,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這三個字的分量。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可你也要明白我和你爸爸纔是你最親最近的人!”
邵夫人說着舉要抹眼淚了,她好不容易回趟國,兒子又不偏向她。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邵城突然心裏莫名的煩躁,他在想着蘇洛陌會跑到哪裏去,林月那裏嗎?
都是有了孩子的人了,還是不讓人省心,她不能聽自己解釋一下嗎?
邵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邵城凌厲的目光嚇到,她立刻改了口,“那你開車小心點兒!”
等到邵城拿着車鑰匙出了門,她拿起電話按下一個剛剛存下的號碼,“洛雪,你說的對,你姐她是不願意出國更不願意把孩子給邵家。”
通話的那頭,蘇洛雪躺在牀滿意的向邵夫人爆料,“伯母,我本來也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可是我又不忍心邵城哥被騙,聽說我姐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邵城哥的。”
說完她詭異的一笑,把手機掛斷果斷關機。
這邊的邵夫人一臉憤怒的對着電話的忙音,她想再向蘇洛雪求證一下,可是她的手機再也打不通。
“又在背後使壞呢?”
厲雲生端着兩杯紅酒走了過來,他剛剛站在門外直到蘇洛雪的電話打完才走進來。
“說什麼呢?厲少!”
蘇洛雪故意擡起一條腿,讓本來布料少的可憐的睡衣下得風光展示在男人面前。
“除了這張臉,你跟你姐還真是截然相反!”
厲雲生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手一鬆,水晶杯滾落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音。
而他的灼熱的大掌伴隨着他大聲的壞笑,伸進蘇洛雪的內衣裏,另一隻手幾下扯掉那幾片布料,蘇洛雪在他身下發出一聲嬌呼。
最後動情時,蘇洛雪叫的很大聲,惹得厲雲生有些不滿他隨手抓起一個枕頭扔給她,“不許叫!從現在開始你是陌陌。”
蘇洛雪乖巧的接過枕頭咬在嘴裏,發出一陣細小的*,心裏卻恨不得把蘇洛陌千刀萬剮。
一場酣暢淋漓的*終於結束,蘇洛雪趴在厲雲生健碩的胸膛,“厲少,你什麼時候纔出手啊?”
說着在蘇洛雪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他曖昧的氣息惹得蘇洛雪一陣陣顫慄,着急的把自己的脣遞到他的面前。
“你還真是騷呀!不過我喜歡,這點陌陌永遠都不你。”
厲雲生全數接納後翻身又把蘇洛雪壓在身下,腦子裏卻浮出另一張臉。
蘇洛陌打車去了酒店,她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也只有葉風和林月。
她不想次次都麻煩林月,再說了她知道這次跟以前每次的鬥嘴和生氣性質都是不一樣的。
她想要先在酒店住幾天,隨後再做打算。
一路包裏的手機響個不停,她不想去接,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重新面對自己的婚姻,面對邵城和邵夫人。
剛剛入住酒店不久,林月打來了電話,她着急的問蘇洛陌的地址說要來接她,被她拒絕了。
她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不想再跟以前一樣跟林月廝混一夜,倒倒苦水這件事當是過去了。
這一夜,清靜倒是清靜了不少,蘇洛陌反倒是睡不着了。
這段日子邵城給她的溫情,並不是那麼快能忘記的,躺在酒店寬大的牀,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總是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一雙手圈禁在腰間,醒來什麼也沒有,反而更加傷感。
看來一個人的溫情也是戒不掉的毒,它會讓毫無防備的你越沉淪越深,最後完全沒有能力自救。
蘇洛陌醒來後沒有睡意,她從枕頭底下摸出腰間關了機的手機。
自從她有了身孕,邵城總會在半夜起來趁着她腰間熟睡,把手機都關掉,說是對孩子好。
今晚一個人睡,她竟然也記得關機,看來習慣這個東西很可怕,差不多能改變一個人的脾性。
終於熬到天大亮,她獨自一人下樓去酒店大廳喫早餐,沒想到卻在這裏遇了一個人—厲雲生。
他從蘇洛陌的身後抽走她手裏取餐的盤子,“怎麼能讓孕婦喫這些呢?”
“好巧!”
蘇洛陌對着他展開笑臉,伸出手等着他把盤子還給她。
她當然不知道昨晚厲雲生從蘇洛雪嘴裏得知她跑出了出去,在讓人調查的時候竟然發現她入住了厲家的酒店,大半夜的便搬了進來。
“我帶你喫好喫的!你敢不敢去?”
他把盤子放在蘇洛陌夠不到的地方,用話來激她。
她還是望着他笑,“我能李姐成你是在約我喫早餐嗎?”
在這個地方遇見一個熟人,還是她不怎麼討厭的熟人,心情瞬間好了一些,總一個人悽悽慘慘的強的多吧!
“對!我約你,不知道蘇總肯賞臉嗎?”
厲雲生癡癡的看着蘇洛陌的笑臉,說實話他遇見有好幾天沒有見過她了,可是她那明媚的笑容讓他無法忘記。
“好啊!”
蘇洛陌今天沒有去公司的打算,第一天異常忙碌之後,邵城分配給她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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