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着急的向前一步攔住了去路,梁淺鄙夷的看了蘇洛雪一眼,得意的提條件,“也不是不可以,是地方太小了,只能留下一個人,她走我留,她留我走。 .”
蘇洛雪氣的臉都紅了,她聽的出來梁淺話裏滿滿的全是嫌棄,便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話是什麼意思?含沙射影的?你還有臉嫌棄我嗎?你跟我,誰又誰高尚不到哪裏去!”
“夠了,你們想留留,不想留走,每次一見面掐,有意思嗎?一家人非得分個你死我活的,像什麼話?”
一直沒有說話的梁叔突然開口,他的話裏是少有的威嚴和不耐煩,一瞬間,屋子裏安靜極了,再也沒有人開口,但是不等於蘇洛雪跟梁淺都認輸。
“我走了,改天回來!”
蘇洛雪率先打破沉默,拿起自己的包急匆匆的衝進夜色裏,梁嬸的臉一陣心疼,想要追出去,卻被梁淺死死的拉住,她指着蘇洛雪的背影說,“你幹嗎要這麼怕她?走走唄!”
一向好脾氣的梁嬸突然大怒,她一把把梁淺拽進裏面的房間裏,還不顧身後追過來阻止的梁叔,把門關後,從裏面落了鎖。
這是前所未有的架勢,梁淺不由得心裏發怵,她用顫抖的嗓音問,“你要幹嗎?有話好好說,不要生氣!”
“跪下!”
梁嬸從門後抓出一把掃帚,劈頭蓋臉的打下來,梁淺尖叫起來,還跟梁嬸搶。
“你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什麼孽?從今天說起,你是不是去破壞洛雪的訂婚儀式去了?”
梁嬸不是一般人,剛纔她一直在注意觀察梁淺跟蘇洛雪的談話,知道二人的之間的結怕是越結越大了。
“我承認我去了現場,我沒有想過要破壞她,但是你也別太偏心了,爲什麼事事都向着蘇洛雪?”
梁淺努力爲自己分辨,但是心裏也是委屈萬分,說着說着帶着哭腔了。
最後她趁着梁嬸不注意一把搶掉她手裏的東西,用力拉開門扔了出去,回頭又跟她爭吵,“你打夠了沒有?剛纔爲什麼你不打蘇洛雪?我告訴你,我是要嫁給邵城,你反對也沒有用。”
梁叔從外面進來,看到被梁淺氣的站都站不穩的梁嬸 ,斥責梁淺,“你少說幾句好不好?非得把你媽氣死了才滿意?”
梁嬸在梁叔的扶着慢慢的坐下,語重心長的對梁淺說,“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爲什麼非得喜歡這個有婦之夫?邵城的心裏怕是沒有一點你的位置,這樣爭來爭去的到最後傷害的肯定不只你一個人。”
“我是要嫁給邵城,你不同意也沒有用,邵城馬跟蘇洛陌要離婚了,我一定會讓他娶我的。”
梁淺很是自信,她一個人自說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梁嬸的臉色越來越難堪,越來越痛苦,到最後,她整個人直接癱軟在梁叔的懷裏。
梁淺說的正高興,說完之後發現梁嬸沒什麼反應,試着叫了一聲,“媽,你怎麼啦?你說話!”
救護車很快呼叫着開過來,把陷入昏迷的梁嬸帶到醫院,梁叔跟着救護車走了。
梁淺有些後悔,獨自一人哭着蹲在地,她顫抖着拿出手機給邵城電話。
外面的夜色已經褪去,一整夜邵城也是一會兒睡,一會兒醒的,這個時候是他睏意襲來,睡得正安穩的時候,手機在沙發,屏幕一亮一亮的,他卻沒有聽到。
昨晚在給蘇洛陌打過無數次電話,發過無數條信息的時候,他氣急敗壞的把手機對着牆砸去。
手機在空翻滾後,最後準確無誤的落到沙發,可是卻變成了靜音模式。
梁淺多次打電話無果後,打車往醫院奔去!
梁嬸被醫生送進急救室,她是進不去他也見不到,而且一直守在外面,得不到任何消息,那種心情也是一種煎熬!
梁淺本來想讓梁叔回去休息的,他堅決不同意,生怕梁嬸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他會錯過她最後一面。
“我有些害怕!”
梁淺沒有了夜裏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像個小女孩兒一樣的附在梁叔的肩膀嚶嚶的哭,最後梁叔安慰她,“不要怕,你媽她還捨不得撇下你我,會留下來的。”
這個男人,從年輕到一把年紀,無論出現什麼事情,都是選擇默默的守在他最愛的女人身邊,哪怕她年輕的時候走過一段糊塗的路,他都沒有離開。
“你怪過她嗎?曾經她爲了別人和金錢離開我們,你也不介意嗎?”
梁淺還是嗚嗚的哭,她是不能理解梁叔的愛情,自然也不能原諒這個曾經拋棄過她的親生母親。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看她還是很愛你,很愛我!”
梁叔的話像是早安慰梁淺,又像是安慰自己,他怨恨過嗎?
怨恨過的吧!
也曾發誓這一生都不會原諒她,可是在她有那難處的時候,他還是忘記了那些傷痛,挺身而出再次守在她身邊。
“可是我好愛她,又恨她,怎麼辦?”
梁淺的淚水越來越多了,她體會不了梁叔的心事,也走不出心的困境。
過去的那些事情像是一個牢籠,死死的把她困住,她出不去,別人進不來,最後她在一個人的世界裏難過。
“我出去走走!”
死守在這裏更加的那難過,加馬醫院的人多了,梁淺好歹也是一個公衆人物,她還做不到不顧自己的形象,特別是她的身世,按照公司的規定,是不能這麼出現的。
“去吧,回去休息,晚再來!”
梁叔體貼的對梁淺說,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也知道女兒受的委屈,但是目前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梁淺從醫院出來後,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她帶墨鏡直接打車去了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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