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而,宮筠臻正好站在了門口。
所以,等到門打開了之後,宮筠臻略微閃身,便躲開了被撞的命運。
也是在這個時候,侍書正好端着藥走了進來。
因爲他是低着頭的,又走的飛快,所以等到看見了那抹白衣之後已經遲了。
而暗春呢?
在聽見了開門聲之後,也是飛快的轉頭,同時暗自慶幸,現在這個僵局終於打破了。
可是,等到他看見那雙熟悉的繡鞋之後,略微有些不好的感覺。
事實,暗春這不好的感覺成真了。
只見,侍書那樣端着藥走了進來。
可能是因爲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沒有想到宮筠臻會在這裏,所以,侍書被嚇得是一個失手,藥碗差點沒有撒倒。
好不容易將藥碗給扶住了,立刻侍書對着宮筠臻下跪賠罪道:“請主子恕罪。是奴婢的錯。”
誰都知道,在宮筠臻的跟前服侍,如果要是真的犯了錯誤,那不要求情,直接認錯好了。
因爲,如果你要是爲自己求情的話,可能會被罰的更重。
事實,宮筠臻看着侍書進來,本來是鬆了一口氣,感覺她進來的很是時候,正好打破僵局,想要獎勵她一下來着。
可是,侍書那差點將藥撒倒了宮筠臻的身,這件事情,讓宮筠臻想要懲罰她。
納蘭落墨看着這一幕,略微皺眉,隨後她看着侍書問道:“侍書,你是來給我送藥的嗎?”
侍書高高舉着藥碗說:“是的。”
聽見了侍書這樣說,納蘭落墨回頭看着宮筠臻說:“不知道宮先生,能不能讓她先將藥給端過來呢?”
這話也是納蘭落墨說給宮筠臻聽的,是爲了提醒宮筠臻,自己改治療了。
聽見納蘭落墨這樣說了之後,宮筠臻略微抿了抿自己的嘴脣,隨後轉身看着旁邊的侍書低聲說:“進去吧!”
侍書,很是驚訝。今天的宮筠臻可是難得的好脾氣啊。
不過,宮筠臻既然都發話了,自然,侍書也是不敢在耽擱了,她那樣端着藥直直的走了進去。
看着侍書走了過來,納蘭落墨略微皺着眉頭看着暗春說:“鍼灸的時候可以吃藥嗎?”
宮筠臻聽見她說了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到了納蘭落墨的背部。
可能是因爲,剛剛和納蘭落墨對視的太厲害了,所以宮筠臻並沒有留意納蘭落墨身的鍼灸。
可是現在放他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落墨的背部之後,看着這觸目驚心的銀針,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暗春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回答道:“自然是可以的。”
這話說完了以後,納蘭落墨略微抿了抿脣,然後她看着侍書說:“幫我把藥拿過來吧,謝謝!”
侍書,聽見納蘭落墨的話之後,自然也是不敢在耽擱的,幾乎是立刻端着盤子便走了過去。
等到侍書走到了納蘭落墨的跟前之後。
不過,納蘭落墨略微擡起眼睛來看着宮筠臻。
他看見,宮筠臻那樣抱着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她,納蘭落墨會讓宮筠臻看到自己的好戲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這不是,納蘭落墨那樣略微直起了身子。
可能這是因爲角度的問題,所以能看見的只有納蘭落墨胸前的鉑濤兇猛。
雖然,侍書給擋住了,可是還是會若有若無的看見。
這樣更加的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更是添了幾分誘惑。
看見了這一幕,宮筠臻略微挑眉,隨後想着,真的是看不出來啊,納蘭落墨這樣的小身板,竟然也會那麼的有料,真是讓人感覺不到啊。
這樣想着,宮鈞臻忍不住的嘆息。
可是,現在納蘭落墨是真的不知道宮鈞臻的心裏所想,如果要是知道了她估計會將這一碗藥都潑到宮鈞臻的臉,順便附送一句:“登徒子。”
不過,算是在怎麼樣,現在敢這樣擡起頭來看的,估計也只有宮鈞臻一個人了。
至於暗春,估摸着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看啊。
納蘭落墨和侍書都沒有留意這個問題。
她看着侍書手裏端着的藥,略微咬牙,隨後一飲而盡。
苦澀還帶着酸氣的湯汁,從喉嚨裏流到了胃裏,火辣辣的疼夾雜着苦澀的味道,讓人感覺馬要瘋了。
尤其是納蘭落墨這樣不喜歡,甚至是怕喝藥的人,更是一種煎熬。
幾乎是在藥喝進去的那一瞬間,納蘭落墨想要開始原地跳舞了。
爲什麼呢?因爲實在是太苦了。
可是,同時納蘭落墨也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是如果要是她現在起來跳舞,豈不是讓宮鈞臻看好戲了。
於是,懷抱着不能讓宮鈞臻看好戲的這個念頭,納蘭落墨是忍不住的咬牙,那樣直直的躺在了那裏。
如果要是忽視她臉那因爲苦澀而皺起的五官,以及僵硬的身軀的話,還是很自然的。
侍書看着納蘭落墨沒有發出來一點聲音,忍不住眼底裏泛起了濃重的傾佩。
要知道,剛剛侍書將藥給熬出來的時候,那苦澀的直衝着鼻腔去是藥味,可是讓侍書差點沒有吐出來。
可是,現在看見納蘭落墨是這麼淡定的將藥直接給喝下去,能不傾佩嗎?
可是,侍書哪裏知道,納蘭落墨現在強忍着只是爲了不在宮鈞臻的面前丟人。
否則,以她的性子,恐怕早跳起來了。
不過,這些侍書自然是不知道的。
忍了,很久之後,苦澀的味道還是沒有下去。
所以,納蘭落墨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是將目光看着侍書強行忍着嗓子的不舒服說:“麻煩你,給我倒點水來。”
這話,說完了之後,侍書立刻起身,將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白開水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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